她和黃骁的“項目”終于啟動了,她第一個内容想做絹花發簪,靈感來自京山寺内開花的君子蘭。
看到那一簇鮮豔的花時,她就在想,戴頭上一定好看,就萌生了這種想法。
花費了一天時間和黃骁一起準備了做絹花用的材料,送到京山寺的小竹林,同時也在網上訂購了配發簪的衣服。
人果然忙起來就沒那麼多時間想其它的了,她早就把琚尋的事給忘了。
第二天開始拍攝,衣服也是她精挑細選的,看起來很随意的略顯慵懶風的古風田園裝扮,其實是特意為了配京山寺的美景,她才回家把那些衣服都拿了來。
從挑選君子蘭的花朵開始,她便入了黃骁的鏡頭,看似很簡單的工藝,其實一點都不簡單。
花瓣做起來簡單,隻要照着畫上去裁剪就好,難的是調色。
染色的顔料都得她親自調,原色之一用的金山寺種植場的紫甘藍。
就調君子蘭那個花的顔色,她調了一天。
進展又被拖延,不過這第一次内容就是為了試一試賬号流量怎麼樣。
黃骁也不着急,他是個藝術生,對色彩的捕捉能力很強,忙碌了一天,終于用現有的資源調出了花的顔色,李昀茜都直呼好累。
琚尋昨晚沒來,李昀茜以為他早就恨不得離自己十萬八千裡了,可沒想第二天晚上他就來了。
來時她正在黃骁的鏡頭下,給剪裁好的花瓣染色,長發随意地挽着一個發髻,寬大的衣袖卷在小臂上,認真且專注。
黃骁還在跟她說話,“今晚我住這裡陪你吧。”
李昀茜坐在院子裡沒有回頭看他,隻說,“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黃骁問,“你連我都不信任啊?李昀茜,你别太過分了。”
李昀茜啧了聲道,“别打擾我,做完這個就休息了。”
黃骁再沒說什麼,琚尋也沒進去。
等到她染完最後一片花瓣,開心地收工之後,琚尋才從一邊轉過來踏進了房門。
天已經黑了,看到琚尋突然出現,兩個人都有些詫異。
黃骁特别不爽,“你來幹什麼?”
琚尋冷淡地瞥他一眼,“我老婆在這裡,你覺得我來幹什麼?”
黃骁,“……”
李昀茜也不解,“你不是很忙嗎?這麼晚了過來是有事?”
琚尋嗯了聲,“有點事想跟你說。”
李昀茜哦了聲,示意黃骁可以走了,“明天早點來。”
黃骁呸了聲,“見色忘義的東西。”
李昀茜,“……”
說實話,她真沒打算理琚尋,所以黃骁走了之後,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放到主廳去,直接就去洗澡了,也沒問琚尋吃沒吃飯。
洗完澡出來就回西廂房了,琚尋還等着她問自己。
結果等着等着發現她回房連燈都關了,琚尋這才忍不住敲響了她的房門。
他不動聲色地問,“你在生氣?”
李昀茜隻有一句,“有話明天說,我要睡了。”
琚尋站在門外沒動,沉默片刻後又開口,“我最近不是很忙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我說。”
李昀茜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我有需要的跟你說了也沒用啊。”
琚尋回答,“我會盡量滿足你的需求。”
李昀茜聽到這裡,又從床上坐起來,“你進來。”
琚尋這才推開房門,借着院子裡的燈光走到她的床前。
李昀茜示意道,“坐下。”
琚尋規矩地坐下,不發一言。
李昀茜湊到他脖頸處,上嘴就親。
琚尋側了側頭,李昀茜冷笑一聲,“不是說我有什麼需求你都盡量滿足?親一下都不讓?”
琚尋,“……我說的是你工作上。”
她慢慢遠離他,“工作上沒有什麼需要你的,黃骁會幫我。”
琚尋嗯了聲,再沒下文。
李昀茜說,“你可以走了,其實我也沒那麼想見你。”
琚尋坐着沒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昀茜警告他,“再不離開我的房間,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你可别說我沒給你機會。”
琚尋依舊沒動,隻是問,“為什麼要生氣?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
李昀茜想到這個就心塞,翻個身兀自歎氣,“說了有什麼用,庸人自擾罷了。”
琚尋在黑暗中抿了薄唇,輕聲問,“是因為那天晚上我拒絕你?”
李昀茜才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琚尋不讓碰才生氣,立馬否認了,“不是,我就是單純覺得,既然以後都要分開,那不如少聯系,免得真有感情了。”
琚尋沉默了。
李昀茜歎息一聲,“放過你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其實我覺得黃骁挺好的,可以給我很多情緒價值,跟他待在一起,我真的沒那麼在意你。”
琚尋的手慢慢握成了半拳,“我要怎麼做,你才不生氣?”
李昀茜覺得他有點奇怪,“你在意嗎?你哄我是因為你奶奶,還是因為你爸,還是怕我跟我爸媽告狀說你的不是?如果是這些的話,我不需要你哄。”
琚尋回答,“和他們無關。”
李昀茜問,“那和什麼有關?我知道你挺為難的,你以後可以不用管我,我會幫你演好這場戲,直到離婚的那一天,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家人告狀的。”
琚尋的心裡一陣陣疼痛,他想了半天措辭,實在不知道怎麼哄,最後來了一句,“你親我吧。”
李昀茜,“……”
他的語氣異常冷靜,“這裡是京山寺,我從未在京山寺做過什麼越界的事,你就當懲罰我。”
李昀茜故作矜持,“那豈不是便宜你了?”
琚尋深呼吸,緩了緩心中的緊張感,“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反抗,隻要你開心。”
李昀茜的嘴角壓不住了,“我不要,強扭的瓜不甜,還難吃,我不稀罕了。”
琚尋聽到這裡,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衣服,“那我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