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程驚訝，“我還以為你倆是娛樂圈的清流，原來你也是渣女。”

“我怎麼渣了！”季令月不服氣，“跟你和阚千嶼比，我不知道多清純。”

“丁嘉辰做到這樣，已經很有誠意了。”趙煜程說，“以他這兩年的紅火程度，你倆還能繼續發展，已經很難得了。”

季令月看着趙煜程的眼睛，并沒有看到任何調侃和戲谑，罕見地看到了一絲真誠。季令月漠然，“是嘛。你跟阚千嶼呢？是因為你比他更火，所以不能在一起嗎？”

趙煜程眼中的一絲真誠散盡，恢複成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好心當作驢肝肺。”

“我看不懂你們倆。”季令月有點生氣，“我是不是你倆的朋友？難不成，我隻是你們play的一環？”

趙煜程深吸一口氣，“我們沒有不尊重你。但是感情的事情，就是很難說清楚。”

“你一直不正面回應。”季令月說，“每次阚千嶼遠離一點，你就積極一點，阚千嶼作一點，你就立刻彈開。你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這種若即若離的關系是顯得你有魅力？”

“不是。”趙煜程否認，“交朋友的心是真的。”

“呵。”季令月輕笑，“要麼是因為阚千嶼的背景？你是不是也很清楚！”

趙煜程仿佛被觸怒了，聲音微微擡高，“整個圈子裡，恐怕隻有你不清楚阚千嶼的背景。”趙煜程彎了彎嘴角，“瓊姐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就像一個象牙塔裡的學生，根本不知道世間苦樂。”

“你知道郭見義為什麼進這個圈子？你以為他願意天天當個小醜嗎？”

“郭見義天天圍着阚千嶼轉悠，是真的隻有閨蜜情分嗎？”

季令月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看着趙煜程，感到有點陌生。

趙煜程繼續說，“我告訴你，郭見義父親幹的勾當，要不是有姜家罩着，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他們家為了讓髒錢洗幹淨，把自家兒子推出來當白手套。當然了，郭見義是前妻的兒子，萬一出事了也可以輕易舍棄。”

“金鱗資本都沒了，阚家還在，你說郭見義是不是要抱緊阚千嶼的大腿。”

“季令月，你該換個角度看看這個世界了。”趙煜程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兒，你自便吧。”

季令月從未見到趙煜程如此急言令色，一時有點愣住了。待趙煜程走開，她才反應過來，離開了别墅。

季令月離開趙煜程的别墅，剛開始還有點愧疚，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口不擇言了。卻是越反思越生氣，非要叫葉頌安出來評評理。

葉頌安還在上班，直到天色擦黑才跟季令月在市區的公寓見面。

季令月面對着葉頌安滔滔不絕地說着旅遊綜藝見聞和趙煜程阚千嶼的官司。

葉頌安半躺在沙發上，一手支着頭，強打着精神聽完。

季令月憤憤不平，“你說，趙煜程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居然還說我是渣女，他自己一個純純的渣男。”

葉頌安揉揉眼睛，“嗯，嗯。”

“嗯什麼呀。”季令月對葉頌安的反應不甚滿意。

葉頌安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我也看不明白趙煜程。”

“别說你了，我也不懂他。”季令月說，“他說郭見義是家裡可以随意舍棄的棋子。說郭見義在巴結阚千嶼。那他是什麼？對朋友若即若離，就是清高？交朋友沒有這麼交的吧。”

葉頌安點頭，“嗯，他演了很多霸道總裁，估計霸道總裁上身了。”

“哎！哎！你别說，真有那味兒。”季令月猛拍大腿。

“霸道總裁的标配應該是嬌妻。”葉頌安捋了捋頭發，“聽起來，阚千嶼一直都很強勢，阚家也不一般。阚千嶼需要的是贅婿吧。”

“啊！我怎麼沒想到。”季令月如夢初醒，“你真是一語中的。那個被藏在他家裡的女朋友，不就是嬌妻嗎？阚千嶼都發瘋成那樣了，她居然還能躲着。”

葉頌安面色一凝，不自然地拿起茶幾上地水杯喝水。

季令月又說，“算了，不跟戲瘋子一般見識。”

“戲瘋子？”葉頌安問，“他家裡背景應該也不錯吧。”

季令月搖搖頭，“不好說，富裕過一陣子。不論怎樣，跟阚千嶼家真的不好比。”

葉頌安還要再問，卻聽季令月說，“不聊他們了。明天周末，我們去青州廬看看？你都還沒去過，幫我把把關。”

葉頌安點頭答應。

第二天，季令月帶葉頌安來到青州廬15号别墅看，周末不允許裝修施工，房子裡就隻有季令月和葉頌安兩個人。

花園裡雜草已經清理幹淨，房子裡敲牆和搭建已經完成大半，已經能看出格局。

葉頌安拿着ipad看圖紙，對照着看，“哇，沒想到這裡的别墅還能這麼裝修。”

季令月得意，“我昨天去趙煜程家看了，我覺得這個設計比他的好。”

葉頌安附和，“那是，這畢竟是‘丁嘉辰’介紹的金牌設計師團隊嘛。”

季令月不好意思地戳了戳葉頌安。

季令月又帶着葉頌安走到二樓，指着左邊房間說，“這個房間留給你，你看看設計圖，覺得可以不？”

葉頌安忙不疊說，“嗨，你專門給我留的房間，我怎麼會又意見。”随後開心地跟季令月抱抱。

兩人逛了一圈回到客廳，發現不速之客——趙煜程站在門外。

季令月驚訝，“你怎麼進來的？”

趙煜程攤手，“你大門也沒鎖，我堂堂正正地走進來的。”

“堂堂正正？”季令月狐疑，“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來？”

“散步路過，好像聽到聲音，就進來看看。”趙煜程雙手插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還有事，失陪了。”季令月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做出送客的樣子。

趙煜程笑了，“我來賠罪的行嘛？來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算是為昨天口不擇言賠罪了。”

“哼！”季令月繃不住還是笑了，側身把趙煜程讓了進來，“這還差不多。”

“來，介紹下。”季令月拉來葉頌安，“這是我閨蜜葉頌安，我之前給你們提起過的。”

趙煜程伸手，“你好，我是趙煜程。”

葉頌安擡了擡眼，“你好，我叫葉頌安。”伸手跟趙煜程握了握，想抽回手，卻被趙煜程握緊，葉頌安不着痕迹地掙脫開了。

趙煜程也不再理會葉頌安，若無其事地跟季令月閑聊起來，又被季令月帶着上上下下逛了一圈。

趙煜程熱情地邀請季令月再去他家裡坐坐，卻被季令月果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