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邶帝都對她言聽計從,區區一個五皇女,算什麼東西。
這男人她玄元子一定要得到。
玄元子連繼續在春紅樓待下去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回宮準備好好思索一下怎樣得到自己想要的人。
玄元子走後,老鸨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囑咐手下:“去請樓主,我有要事相議。”
*
沈冉與王季清正在五皇女府賞梅品茗。
紅梅在冬日裡開得嬌俏,豔麗顔色在白茫茫一片中十分打眼,滿園都是梅花清香馥郁。
兩三點花瓣飄落,清雅脫俗。
“今年冬日寒冷,殿下府中這梅花開得倒是格外豔。”王季清抱着手爐道,“正所謂梅花香自苦寒來,天越冷這花香倒是更加濃郁。”
沈冉興緻并不高,一朵梅花正好落在她肩上,沈冉随手将那梅花摘下放在手心,端詳半晌,最終揚手将那花抛向雪地。
沈冉面上有些憂愁,仰起頭看向一片灰蒙蒙的天,輕聲道:“今年冬天這麼冷,也不知會凍死多少貧苦百姓。”
王季清聞言心也不由自主沉下來,歎息道:“道阻且長,行則将至。”
沈冉垂眸:“母皇為妖道所惑,已經罷朝多日,這樣下去大邶該如何是好。”
王季清:“妖道作祟,前些日子琅琊傳信與我,說是我琅琊王氏宗祠被妖道的信徒所砸,逼迫讓出宗祠給妖道塑像,實在是欺人太甚。”
連對上琅琊王氏她們都敢如此猖獗,難以想象她們平時如何對待普通百姓。
沈冉靜靜看着梅花飄落,天色愈發沉沉,王季清要趕在下雪前回去,很快便與沈冉告辭。
王季清前腳剛走,蕭靈均後腳就回來了。
沈冉看看天色,蕭靈均平日裡巡查鋪子還要再晚些時候才能回去,今日回來得格外早,原本沈冉還想着若是外面下雪了蕭靈均還沒回來,就撐傘去鋪子接他。
“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沈冉替蕭靈均脫下裘衣,将裘衣交給侍從拿下去,牽着蕭靈均有些涼意的手走到火爐邊。
“原本沒打算這麼早回來,但是今日碰到點事。”
蕭靈均想到那女人色眯眯的打量,雖說平日裡見的也不少,但那女人的目光格外讓他反感。
蕭靈均頓了頓,不願讓沈冉擔心也就沒有說下去。
見蕭靈均不願再說,沈冉猜想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她也不是那麼沒有眼力見的人,自然不會追問。
沈冉替蕭靈均暖着手,确保蕭靈均整個人都暖和起來後,試探地問道:“五皇女府賬上有多少錢?”
五皇女府的财政大權一直掌握在蕭靈均手裡,大到鋪子收入,小到沈冉的月俸,隻要是進入五皇女府的錢全都要過蕭靈均的手。
沈冉自己有小金庫,蕭靈均每月會把沈冉的月俸給她,還會多給她一些零花錢,沈冉的日子過得倒挺滋潤,倒是從來沒有過問過五皇女府的總賬。
沈冉如此反常的表現引起了蕭靈均的高度警惕:“問這個幹嘛?”
蕭靈均知道沈冉平日裡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她手上的錢是絕對夠用的,突然問起總賬讓蕭靈均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要挪用府上的錢去做什麼不好的事。
沈冉讨好地繞到蕭靈均身後,替他按摩在外勞累有些僵硬的肩膀:“靈均,我知道你管理這些鋪子不容易,賺錢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但是今年冬天這麼冷,京城郊外還有許多貧苦的百姓也許買不起炭要活活凍死。我想着不如走五皇女府的賬,你出面去給這些百姓送些炭,好讓她們捱過這個冬天。”
見蕭靈均神色沒什麼變化,沈冉隻能更加賣力地試圖說服蕭靈均:“你想啊,百姓收到這救命的炭,肯定會對我家靈均感恩戴德的。”
“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夫不僅人美得像天仙下凡,心還一等一的善良,我出去多有面子啊。”
沈冉的話明顯很讓蕭靈均受用,他忍不住彎唇,揮開沈冉給他按摩的手,嗔罵她:“你呀,平日裡忙得見不到人,隻有用錢的時候才想得起我來是不是?”
沈冉滿臉無辜:“哪有這樣的事,我心裡時刻記挂着我的寶貝靈均的。”
蕭靈均輕哼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沈冉的腰帶将人拉到面前,微微挑眉,聲音低沉暗帶誘惑之意:“要錢?”
沈冉頭點得像篩子:“是的是的!”
“要我出面去送炭?”
沈冉的頭再次點得像篩子:“對的對的!”
蕭靈均唇角微勾,手指在沈冉肩膀輕點幾下:“今天晚上來我房裡,百姓能拿到多少炭,全看我的殿下有多努力了,好嗎?”
沈冉剛想點頭說好的好的,突然回過神意識到不對勁。
但此時蕭靈均正看着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為難下,沈冉冷靜地思索一番。
随即面色凝重地看向蕭靈均:“有上限嗎?”
“沒有上限,五皇女府比殿下想的有錢得多。”蕭靈均好整以暇地抱臂,“所以,怎麼說?”
沈冉頓了頓:“今晚等我。”
003不放過任何一個嘲笑沈冉機會:“五皇女為民賣身,慘的慘的。”
沈冉毫不在意:“妻夫情趣,你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