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過了沒多久之後,他又一次貼了過來,肩膀和她的緊緊貼着。
其實也不是毫無預料,他之前睡夢裡和她握手,也是自己握着就不松開了,還會往她的手裡鑽。
蒲逸偏開了臉,陸盛清用後背往她這邊貼過來了,後頸在往她的臉上送。最酸甜濃郁的荔枝味仿佛在勾引。
睡着了也仗着她不會直接标記了他,動作大膽得很。
發情期很不穩定,這個世界還沒有任何能有效抑制的藥物,他後面外出又被刺激到發情期出來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不僅折磨他,也是在折磨她,就像現在一樣。
幾次推開就幾次再往她這邊貼,睡着的Omega為了得到更多的Alpha信息素完全依靠本能行動。
為了能夠即給他信息素,又能讓兩人都好好地睡一覺,蒲逸最後隻能順了他的意了。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陸盛清就醒來了。
而且他是被自己的夢給驚醒的,他夢見自己又被綁着了,然後昨天的那幾個Alpha圍在他面前商量誰先來标記他。
其中有一個信息素是魚腥味的Alpha打敗了其他人,朝着他撲來,他甚至感覺到了氣息噴灑到了他的後頸上了!于是他一下子就掙紮着從夢裡醒了過來。
“何事?”慵懶又帶着沙啞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陸盛清意識到在他後頸确實是有氣息噴灑過來,雙手雙腳也确實被困住了。
因為他此時的姿勢是背靠進老祖宗她的懷裡的,雙手被她的一隻手按在前面的被子上,雙腿被她的一隻腳按在身下。
唯一欣慰的是他身下還蓋着被子,但還蓋着被子是因為老祖宗的一隻手按住了被角,按在了他腰上。
陸盛清像是出故障了一般眼睛都不知道眨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睡前單純牽手加靠着手臂的姿勢,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而且看他們離床的内側距離有那麼遠,感覺是他睡到老祖宗的位置上了。
蒲逸那麼問一聲其實也沒有想到他醒來了,因為昨晚他被她按着久了就會掙紮,不放開了就會眉頭緊皺明顯是不舒服。
給他換換位置就可以了。
蒲逸按在他腰上的手動了動,握着他的腰把他整個人轉了姿勢從側躺變成平躺的,壓着他手腳的位置也都換了一下。
整個過程裡透露出了熟練,像是已經在昨晚把這個姿勢做過非常多次了。
甚至感覺到懷裡人的身體僵硬,還在她剛剛握的地方安撫地揉了兩下,釋放了她的信息素進去。
陸盛清這才發現他的信息素也變了,變得基本上是一半酸一半甜的,已經是可口的荔枝了。
特别是現在的姿勢暧昧,靠近她的鼻尖的那隻耳朵一直被她的氣息吹着,更是和已經熟了的荔枝一樣紅。
蒲逸潛意識裡面還是有在照顧人的。隻不過昨天晚上她被鬧了一整夜,也忍耐了一整夜,才剛睡下沒多久,所以一時間沒察覺到自己懷裡面的人已經睡醒了。
還是感覺到陸盛清的姿勢一直都很僵硬,不像之前被她換姿勢後也會自己調整一下,把他自己更多的肌膚往她身上貼,才慢慢睜開眼來看看這次是怎麼了。
因為要看他表情難不難受,蒲逸先擡起了頭來。
本來她的鼻尖就貼在他的耳朵上面,這一擡頭就直接在他紅透的耳朵上完整地蹭了一次。
如果不是蒲逸發現自己蹭到他的耳朵了往後移了一下,她的唇都會碰到他的耳朵。
懶懶地擡眼看了下。
嗯,醒了。
雖然表面保持穩重平靜是陸盛清最會做的事,但現在他的心跳加速,耳朵一隻紅如荔枝皮一隻正常顔色,身體也沒像睡着時本能往她身上靠……
全都是他已經醒來的迹象,現在不過是閉着眼睛裝睡。
今天他是沒辦法像上次一樣睡醒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蒲逸本來是打算在他睡醒之前把他們的姿勢還原,讓陸盛清以為昨晚他姿勢沒有變過,沒想到天還沒亮他就醒來。
蒲逸也不繼續睡了,和他在一床也很難睡得好,不如分開後再睡。
她先把壓着他的手腳松開。這很容易,因為她的在上面。
要把她原本按在他腰上的手拿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因為她的手被他的腰壓着。
蒲逸剛抽出一點手臂,被她按着的被子就松開了,被子蓋住的肌膚也就露了出來。
蒲逸頓了下,下意識幫他找一下睡衣下擺好遮住,手摸索過去摸空了,手掌直接摸到了一段光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