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在閉卷考試的同時,還要在考場上臨場發揮的猜測出題老師的心思?】
【大佬】唉聲歎氣:是這樣沒錯,所以能得到滿分的宿主不多。即便有,也大多是些玩弄感情的情場老手。不過說起來,我很好奇,宿主上一場作廢的任務,是如何得到滿分的?
去往礦場的路上沒什麼人,陳至喬索性也不在腦海裡跟系統意念發功了,吊兒郎當的說:“這個嘛,我作為一個基佬,還是有點先天優勢的。路安銘那張臉,稍微對了點胃口,相處着就被豬油蒙了心,愛情蒙了眼,莫名其妙的溺死在愛河之中。”
【大佬】:……等等,宿主,你為什麼還有上一場的記憶?!
“你這麼問難道不知道我有記憶嗎?”陳至喬心想,他上輩子是人魚,又不是金魚,不至于老年癡呆到這點東西都記不住吧?
陳至喬愣住了,梗着脖子反問:“我難道不該有嗎?黑心遊戲嗎你們,準備把我每一次任務的記憶抽取走,然後制作成攻克美男無往不勝的連環畫小人書嗎?”
【大佬】:既然宿主你還記得,我也沒必要藏着掖着,反正這一次肯定會給你洗了。實話說吧,因為你的任務對象是同一個,所以每次任務前都要洗去上一次的記憶。不然你每次都記得他,倒像是讓你們體驗情趣來的。
陳至喬慢半拍的啊了一聲,順藤摸瓜的抓住了系統不精明的小腦袋瓜:“每次都是我們?難不成玩家還是雙向嗎?我是做任務的,他是體驗劇情的?我們在此之前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吧?”
【大佬】:宿主,容我插句嘴。上個任務裡,你們也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最後不還是天雷勾地火的墜入愛河……愛海了嗎?
“别給我避重就輕的,你們是紅娘系統嗎?專門拿着丘比特的弓弩,見有意外死亡的靈魂,就要給他來上一箭,非要體驗一把高端戀愛才能去投胎嗎?這到了孟婆那喝湯都得說你夾帶私貨。”
【大佬】:反正宿主隻需要體會甜甜的戀愛就好啦!可千萬不要有作為渣男的心虛之情哦!
陳至喬疑惑道:“每次都是我們倆,我幹嘛要有渣男的心虛啊?”
【大佬】委委屈屈的說:洗去記憶後,宿主可不記得自己愛過誰。每一次的任務都是新試卷,新戀愛,我們滿分戀愛主打的就是讓宿主體驗多種多樣的愛情形式!
“所以清空記憶就是方便從頭開始學呗。”
【大佬】:倒也不是,宿主每次都要死遁,心理上的創傷也許會在記憶中疊加。為了使宿主你心理狀态保持良好,索性還是忘了幹淨。
陳至喬了然,系統不負責治療心理傷害這一塊,索性宿主幹脆忘光光,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是萬一我經曆的多了,不愛我的任務對象了該怎麼辦?”
【大佬】:哎呀!宿主,問得太多可是有作弊的嫌疑哦!反正任務對象每次都會愛上你,無所謂你是否産生愛意咯。
陳至喬眼皮子直抽抽,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遊戲着實有些奇怪,簡直比紅娘月老還要人性化的給人塑造戀愛經曆:“根據你說的這個定位,我怎麼覺得我像是騙吃騙喝騙感情的牛郎啊?”
【大佬】:語言的表述畢竟蒼白嘛!好了宿主,我們的閑聊該告一段落了哦。
陳至喬翻了個白眼,卻不料風沙迷了眼,狼狽的流下一行濁淚,揉的眼睛通紅。
“等等。”陳至喬走到一半一拍腦門,極為鄭重的詢問系統:“我不是還沒有分化嗎?怎麼能聞得到秦川信息素的味道?”
【大佬】:第二性征的分化是建立在第一性征的基礎之上,宿主你強化過體質,改變了第一性征,連鎖反應的牽扯到了第二性征。所以哪怕宿主依然分化為B,還是能夠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且不受幹擾。
陳至喬捏了捏鼻尖,很是認真的說:“我覺得還是挺困擾的,秦川的信息素可不好聞,總給我一種牙醫的感覺,看見他,我那頑強存在的智齒已經開始隐隐作痛了。”
【大佬】:系統提供智齒代拔服務哦!無痛超快速拔牙,十秒鐘解決問題。
陳至喬皺巴着一張臉舔了舔後槽牙,委婉的謝絕了系統的好意:“不了,我的智齒比你這個小東西更能給我安全感。至少智齒跟了我幾十年,痛也痛的有紀念價值。偶爾還能讓我回想起曾經海邊釣魚時的快樂日子,獨屬于活着的感覺。”
沒有太陽的宇宙,放在陳至喬最猖狂的小學一年級都不敢這麼想象,這大約是光之信仰奧特曼來了都無法拯救的宇宙。即便如此,人類還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并且為之做出了相應的改變。
特指開采出了比人命還有價值的能源礦來代替不花錢的太陽光,不怎麼成功的解決了能源問題。
陳至喬站在礦洞邊緣,看着鑲嵌在纜車上價值不菲的D級能源礦,順着它散發的光澤看向了天空。這顆星球屬于走私星球,部署了嚴密的防禦網,隔絕了内裡看清外界的一切可能,像是未開場的灰色幕布,沉重的罩在觀衆的眼前。
陳至喬悠悠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是否對眼前的困境接受太快。活着就得遭罪,這是他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可是到了緊要的生死關頭,他還是願意多活上兩年。
哪怕是以這種被捏在手裡的任務玩家,起碼也是一種鮮活的存在形式。
【大佬】:宿主,你就算再看,天也不會給你開個洞出來。眼前倒是有個礦洞,還不如鑽下去看看。
系統的話音剛落,嚴密的防護網就開了一個口子,謹慎的放進來一搜高級的星際戰艦。這艘戰艦機身兩側印有巨大的徽印,彰顯着宇宙化的身份。
陳至喬咂咂嘴,估摸着這上邊興許就是星際聯盟拍過來打探消息的,俗稱炮灰。
“大佬,你說……”陳至喬抱着胳膊,秀氣的眉毛糾結的蹙了起來,他斟酌着措辭開口,時間久到大佬以為宿主要就剛剛被打臉的事情嘲諷一二。
“文明的發展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甚至于人造人,人造神都不是夢想了,為什麼人身上這點劣根性還是不能抹除呢?階級,地位,權利,财富……世界都科幻起來了,怎麼還在執着于生命本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