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喬合上眼略微休憩了一會兒,便睜開了眼,借着地牢内昏暗的燈光仔細打量路安銘。
後者還沉迷在藥效構建的幻夢當中,不知夢到了什麼不盡如人意的場景,一雙秀氣的眉毛蹙了起來,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撇嘴哭出來一般。
人一閑就要找事幹,找事幹就意味着要有别的人遭殃。
這麼一間小小的地牢裡很不巧就兩個人和一個連生物形體都沒有的系統。陳至喬沒得選,樂得去欺負睡夢中的路安銘。
他揉開了路安銘緊皺的眉頭,指尖輕柔的滑過他的鼻梁,落到一雙柔軟的唇上。随後,陳至喬像捏包子褶一樣,把路安銘的嘴巴捏成了鴨子嘴,嘿嘿嘿的看着笑了半天。
【大佬】:……
攝像機都對準你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對了,我的任務是什麼?”
【大佬】翻看着發放下來的任務面闆,任務宿主沒有查看時他是看不到任務的,因此【大佬】說道:宿主,任務發放到你的面闆中了,輕觸右耳的耳釘,即可召喚出任務面闆。
陳至喬捏了捏耳釘,不合時宜的想起某些街溜子的半拉耳釘,覺得自己文藝優美的氣質要被這麼一個耳釘給破壞了。
【當前戀愛進度:27%,積分獎勵27,總積分:127(100積分為新手玩家的初始獎勵)
當前任務狀态:未完成。任務完成獎勵積分:1000,具體發放綜合考慮戀愛進度與任務完成度。
當前任務:
1、為路安銘取得能源核心。(能源核心:礦脈千萬年孕育出的一顆蘊含能夠毀滅整顆星球的能源礦,通透溫潤,如宇宙的星空般幻夢。)
2、收集能源核心10顆或S級能源礦200顆。】
“邊談戀愛邊打工。”陳至喬中肯的評價道:“你們老闆一看就是能做大事的資本家,一副要死的樣子……真讨厭。200顆S級能源礦,也真敢說,我就是去打劫聯盟和黑市,也不一定有這麼多的能源礦。”
“嘶——”陳至喬換了一顆枇杷,咬了一口感覺那股千年醋精的酸勁兒直沖後腦勺,激的他口水直流,“真是圖片僅供參考,話說大佬,這都是數據枇杷,你就不能把枇杷的糖分值調高嗎?這麼酸是要讓宿主吃了打敗檸檬精嗎?”
【大佬】聽他吸溜口水的聲音,自己吃枇杷的後遺症突發,也忍不住吞咽了兩口電子口水,說:宿主,這不歸我管。但是這任務好奇怪啊,路安銘要能毀滅星球的能源核心幹什麼?難不成這還是個掀起聯盟變革的武力劇本?
陳至喬換了個椰青洗掉枇杷的酸味,說:“沒可能吧,早就爛透了,還有什麼好變革的東西。再說了,你瞧路安銘這呼呼大睡的安逸勁兒,他像是有野心掀起變革的人嗎?上輩子當個海神還要跑出去撒歡,這輩子就更不可能了。”
遇上不積極的宿主,【大佬】隻能自己承擔起調查故事線并推動任務進度的作用。他黑進了聯盟的官網,憑借自己數據的身份在裡邊遨遊,找到了一些有關能源核心的猜測研究報告。
這些報告是依照能源礦做出的推斷,聯盟的人采購了不少的人作為試驗品,這些人的體質從戰五渣到人形武器都有,更是囊括了ABO等六種性别,可謂是将人類存在的所有類型都網羅了起來。
然後,為了試驗能源礦的能源提供究竟包含了哪些方面,他們開始有規律的摘除人體的供能器官,以不同等級的能源礦連接人體,從而達到用能源礦作為人體活力的目的。
當然,這項實驗一開始就遭受了巨大的挫折。
原因不外乎是人體與能源礦,壓根沒有專門的連接通路,縱使能源礦有再多的能量,也無法釋放一絲一毫到人類體内,更别提被人體主動吸收利用了。
“所以他們就想出了将人改造為适配能源礦的機器啊?”思想跟着大佬一塊遨遊的陳至喬簡直被聯盟某些人的想法驚掉了下巴,“怎麼想的,給人類構造一個仿生且永不死去的機械身體,然後等成年将人類的大腦移植過去,以能源礦B級以上的能源礦供能存活。”
“這跟機器人有什麼區别?”陳至喬完全不能理解這樣的大費周章的意義何在:“人類不滅絕也得給自己玩滅絕啊?哪有那麼多高級能源礦給他們造機器人啊?這玩意頂着人腦子就能叫做新人類了嗎?科幻恐怖嗎這是?”
【大佬】很是同意的點頭,後來察覺到自己以數據的形式做這個動作實在是多此一舉,他便符合道:就是,火鍋裡煮豬腦,總不能說這個火鍋就是新型豬了吧?真是怪異的想法。
陳至喬被他提火鍋提的有些饞,猛喝一大口椰汁說:“所以他們基于能源礦越高級,便越能夠保存人腦活躍程度這個結果,提出了或許有能源核心的存在?路安銘要這個東西幹嘛用?拿來永生嗎?”
【大佬】很是冷靜的思考道:宿主,永生的前提是路安銘要抛棄他現在的身軀,融入一局仿生的機械之中。
“這個意思是表示路安銘可能會出意外,以至于他不得不抛棄如今的身軀,需要能源核心的續命嗎?”
陳至喬被這個想法吓了一跳,搖搖頭晃走腦子裡叮當響的水,自我寬慰道:“不可能,也許是聯盟想用能源核心造出一件大殺器,路安銘作為和平使者要終結他們邪惡的陰謀,所以要得到能源核心。”
【大佬】:應該是這樣沒錯吧?畢竟,宿主你在遊玩戀愛遊戲啊!
“算了算了,你們的遊戲套路我還真的猜不到。”陳至喬被上輩子的那個殺魚兇手搞出了一點心理陰影,心有餘悸的說:“畢竟我都想不到我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去死。”
一人一統掰扯了一會兒閑話,聽到身後路安銘醒來的動靜立馬閉上了嘴。
“感覺還好嗎?”陳至喬半蹲在床邊,跟路安銘保持着适當的距離,畢竟路安銘這會兒的信息素洩露的有些多,聞的陳至喬自己後頸都開始發燙了。
路安銘捂着有些麻熱的後頸,兩頰飛上一抹紅暈,昏昏沉沉的說:“不太好…… 你有抑制劑嗎?”
縱使路安銘很關心當下是否處于危險的境地,但若是放任腺體繼續被刺激,發情期将會是更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