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看着不像是能吃的。
陳至喬将這些稀奇古怪的物種盡收眼底,有的甚至海陸空三種特征都具有,也不知道吃起來到底是哪一種味道比較多。
怪東西雖然多,但它們對陳至喬都沒有什麼敵意,有的感受到了陳至喬散發的信息素,還屁颠屁颠的湊過來,一臉陶醉的嗅聞,甚至于想啃一口陳至喬嘗嘗這股酸甜的味道。
陳至喬覺得褲腿被什麼挂住了,低頭一瞧是隻比貓還大的老鼠,兔子長的耳朵服帖的貼在身上,肉粉色的尾巴足足有半米長,一節一節的甩來甩去,像是什麼垂死掙紮的軟體動物,咬住他褲腿的嘴裡全是東倒西歪的尖牙。陳至喬腦袋嗡的一聲,下意識的一腳把老鼠踹了出去。
砰的落地後,老鼠發出委屈的“嘤嘤嘤”叫聲,躲在遠處看了看,随後一個出溜跑進了洞穴裡,不一會兒又風風火火的沖出來。
它這次學乖了,兩隻前爪抱着一串橙黃色的果子,匍匐貼地,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水靈靈的狗狗眼,撲閃撲閃的看着陳至喬,最終停在一米開外的距離,把果子推了過來。
果子隻有乒乓球那麼大,迎着光看還是透亮的,裡邊顆顆飽滿的果肉清晰可見。陳至喬找了根樹枝把果子把拉過來,聞了聞味道,一股甜橙的清香味撲面而來。他擦幹淨一顆,咬了一口嘗味道。
好吃!
陳至喬瞬間被這樣的果子給征服,酸甜可口飽滿多汁,甚至于拿去抗旱都不成問題。
老鼠瞧見他愛吃,唧唧唧的叫了半晌,爪子指了指斜前方茂密的灌木叢,并且有帶路的趨勢。
陳至喬懂了他的意思,扔給它一顆山楂,看它吃的連果核都不舍得吐之後,安心的跟上它的步伐。
約莫走了十分鐘,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重,隐隐也能聽見溪水的聲音。老鼠把礙事的灌木叢三兩下的啃斷拖到一邊,非常谄媚的盯着陳至喬。
這個生物牙尖嘴利灰不溜秋,做出此情形實在有礙觀瞻,陳至喬害怕它突然發動襲擊,隻好又掏出幾顆山楂給它。
老鼠拿到了山楂并沒有立刻吃掉,而是裝在了腹部長出的囊袋中,看樣子是要帶回去吃。
河邊有不少這種果子,它們生長在類似于葡萄藤的植物上邊,攀附在較高的樹木之間,結出一串串的果子。
成熟的果子個頭大概有鴨蛋大小,枝丫無法承受它們的重量,紛紛掉落在地上。然後會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小動物飛快的從灌木叢裡鑽出來,抱着一顆果子就快速離開。還未成熟的果子是不透明的奶白色,小巧的跟珍珠一樣,而且硬度也不亞于珍珠。
陳至喬摘了兩串成熟的果子收進儲物格裡,這是系統配備的收納系統,好用的不是一點兩點。至于那些沒成熟的,陳至喬看着新奇,也摘了幾顆。誰知道這些未成熟的果子脫離藤蔓後,立馬迸裂,碎的稀巴爛,其中還有不少芝麻大的褐色種子彈出去。
“植物的自保機制嗎?”陳至喬身上沾了不少種子,他收集了一部分,仔細觀察藤蔓的生長環境,它們并未紮根在土壤中,而是紮根于大樹之中。樹木汲取土壤的養分哺育藤蔓,藤蔓結果引來動物食用,留下糞便當做養分,而且墜落的果子也會腐爛分解成養分回饋大樹,穩定的寄生和共生關系。
陳至喬打量着這棵高入雲端的喬木,思索着回去随便找個盆栽樹木是不是也能養活這種水果。
老鼠還沒走,它跑到了河邊,把陳至喬給它的山楂拿出來一顆顆仔細的清洗,随後妥善的裝起來,然後它又開始給自己的皮毛清洗,把皮毛上過多的油脂和灰塵等附着物洗掉,又分泌新的油脂覆蓋皮毛。
最後走到陳至喬面前的,就是一隻在光芒下閃爍着油光的大灰耗子,絨毛都貼在體表,更加凸顯了這隻老鼠圓茄子狀的身材,看的陳至喬那是一個頭皮發麻。
陳至喬三步并做兩步,快速的沿着原路返回。他剛剛也看了,河裡确實有魚,還不少。但是這些魚拖家帶口的,鱗片的間隙中不是油綠的水藻等植物,就是肉粉色的吸血寄生動物。渾身五彩斑斓的魚光是養活這一群寄生動物就夠艱難了,陳至喬自然也就打消了捕食它們的想法。
萬一吃個魚把自己吃出一身毛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至喬……”路安銘懷裡抱了不少的野菜,他走過來跟陳至喬彙合,剛走了兩步就看到陳至喬腿邊足有小腿高的一隻灰兔鼠,他咂咂嘴,驚喜道:“灰兔鼠!這東西可好吃了!你是怎麼抓到的?”
灰兔鼠感受到路安銘熾熱無比的眼光,哆嗦着往陳至喬身後縮了縮。
陳至喬很是無奈的說:“它自己找上門的,應該是被我信息素的味道吸引了,給它吃了點山楂後就更趕不走了。喏,這點果子還是它帶着我去摘的。”
路安銘舔了舔嘴唇,可惜道:“那就不好意思再把它給吃了,真是可惜……它自己都洗幹淨送上門了。”
灰兔鼠抖了抖,抱着自己半米長的尾巴委屈的像個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陳至喬,目光中全是對路安銘的控訴。
陳至喬:“……它吃起來,應該有一股綠茶味。”
路安銘愣了愣:“綠茶?沒有吧,它的味道跟紅獸肉差不多,因為一直吃素,肉的味道沒有怪味還有一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