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在月亮的引導下波動起伏了一整夜,濕漉漉的挂在岸邊,渾身沐浴着朦胧的月光。
屋内淫靡的氣味被兩種水果味的信息素給死死壓制住,隻在兩人的動作間掀起一點波瀾,煽動的始作俑者面上是挂不住的绯紅。
路安銘瞧了眼皺着眉頭沉睡的陳至喬,撥弄了兩下他的睫毛,差點擾人清夢後收了收,哼哼唧唧的抱怨:“昨晚瞧着你挺舒服的,怎麼今早像是我欠了你八百億一樣……”抱怨歸抱怨,口頭說完還是要用實際行動關懷一下付出良多的陳至喬,路安銘回憶起手冊上教導的内容,決定遵循賢妻的人設去做一頓愛心早餐。
廚房裡炸天的動靜打斷了陳至喬自閉般睡覺的過程,他火氣頗大的坐起身,剛有動作就捂着腰哀嚎。
“嘶……我去。”
陳至喬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從床上爬起來,不是他不想坐,而是腰腹酸痛的肌肉着實不允許。昨晚倆人都是第一次開葷,沒吃過肉的兩人尤其是路安銘,簡直是翻來覆去的折騰陳至喬,從床上折騰到床下的地毯上,把毛絨地毯打濕的一塊一塊的,不能再直白的控訴着兩人不拘小節的行為。
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沒眼看。
【為什麼是我屁股開花?這不科學!】
陳至喬扶着額頭,十分不解昨晚的上下位置關系。
【大佬在小黑屋裡玩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泥巴,哪怕是用腳指甲想都知道兩人在幹嘛】:……這,宿主,我也不清楚。
但大佬為了讨好宿主,積極主動的兌換了修複藥劑。藥劑的效果立竿見影,陳至喬頓時覺得後邊不适的痛感消散了,好了傷疤忘了疼,腦海中也隻剩下昨夜被爽利感覺趨勢的瘋狂愛意了。
【我還是不理解,明明我才是個A,而且是3S的體質,怎麼看也不是被壓的那一個吧?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大佬小心翼翼的安慰】:宿主,一定是你昨天第一次發情太猛烈,外加挖礦過于辛苦,這才被路安銘有了可乘之機……下一次,宿主一定能打個翻身仗!
【我他喵的挖礦是拜誰所賜?】
【大佬有點莫名的心虛,小聲的嘀咕】:也不能怪人家嘛……你放心好了,宿主,下個世界絕對不會讓宿主你再吃苦下力了!
陳至喬惡狠狠的放話【給我記好你今天的承諾!】
“醒了?”路安銘端了杯溫水進來:“面目猙獰的,是哪裡不舒服?我看看,也沒有發熱,還好昨晚清理幹淨了。”
陳至喬看到容光煥發一臉餍足的路安銘恨得牙根癢癢:“眼睛不舒服!”
路安銘聞言,立馬上前托着他的臉頰仔細查看,關切道:“是怎麼不舒服了?要不要給你找點藥水?”
“我看你不順眼。”
陳至喬一身都有痕迹和指印,足以判斷出他昨晚的失控程度。路安銘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把溫水和消炎藥遞給他:“不好意思,情不自禁。”
陳至喬瞥他一眼,冷冷地說:“看出來了,畢竟我昨晚喊停你都聽不見。力氣這麼大,怎麼跟你之前的表現完全不一樣?”
“那不是為了迎合大衆對O的正常認知嘛。”路安銘委屈道:“我可是隐藏了幾十年都沒暴露呢,可把我憋壞了。”
陳至喬懊悔的扶額,捶胸頓足道:“你怎麼就不能一直維持呢?”
“好了好了。”路安銘及時認錯,态度誠懇道:“你趴下,我給你按按?”
“别再給我提趴這個令人惱怒的字眼……”
既然路安銘并非柔弱的O,陳至喬也不再手下留情,在他臉上掐出兩個對稱的印子後,有些無措的開口:“前邊……你咬的太狠,真是屬狗的你,趴下磨到會很痛……”
路安銘拉開被子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模樣,打量着提出建議:“沒事,口水能殺菌消毒,我給你……”
“滾蛋!”
路安銘的計謀沒能得逞,隻好垂頭喪氣的找來阻斷貼,剪成合适的大小給他貼上。好在按摩途中路安銘沒再出什麼意外,隻是隐秘的占了點便宜,對着他背上的紅痕流口水,看的大佬數據都扭成了一團亂碼,恨不得自戳雙目。
不對,要戳也是戳路安銘的雙目。
“你幹嘛!”察覺到路安銘的手開始下滑,陳至喬警覺的撐起身,如臨大敵的盯着他。
路安銘耐心的安撫:“隻是看看有沒有受傷,畢竟你是個A。”
陳至喬陰陽怪氣道:“你還知道我是個A……昨晚那麼多裝備,你要是還把我弄傷,隻能說你不适合。”
确認過沒有問題後路安銘松了一口氣,慵懶的在他旁邊躺下了。兩人在靜谧的人造燈光中默默對視,還沒把溫情的時刻維持一會兒,路安銘的肚子就急躁的發話了。
陳至喬哀怨的看他一眼:“也對,你辛苦了,消耗那麼多體力會餓也是正常的。”
陳至喬腰還酸,路安銘又是個動手能力的十級殘廢,一頓愛心早餐險些把飛船給炸了,無奈之下隻好選擇了口感像鼻涕的營養劑,喝的兩人都是面目猙獰。
發情熱在第一天隻算是個溫和的預告,确認二者是心意相通後便如月下的潮水般猛烈席卷過來。結束激烈而纏綿的漫長一吻後,陳至喬有些氣喘的說:“這次我想在上邊。”
路安銘被他眼神水汽氤氲的媚态蠱惑的腦子不清醒,十分輕易的就答應了他的要求,然後用腳撥開循着信息素湊過來的兔鼠,帶着人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