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予初臉紅着，耳邊傳來懷安的聲音：“恭喜初姐姐。”

趙予初向蕭煜看去，剛好蕭煜也看過來，眼神碰撞的那一刻，好像彼此的心再一次近了。

趙予初餘光注意到娴妃的貼身宮女悄悄離席，不多時又端着一壺酒回到蔣文淵身邊。

"蔣公子，這是娘娘賞的西域葡萄酒。"宮女笑意盈盈。

蔣文淵不疑有他，一飲而盡。趙予初蹙眉，那宮女轉身時袖中似有粉末灑落。

酒過三巡，蔣文淵面色潮紅，額角滲出細汗。他起身告退，腳步虛浮。趙予初正要提醒，卻被蕭煜按住手腕："别管。"

"可是..."

"娴妃想要為她妹妹謀個好人家，何必攔着。"蕭煜冷笑，"蔣家與李家聯姻，對我們有利。"

趙予初怔住，這才明白蕭煜早已知曉一切。她望向主位，娴妃正與皇上說笑，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

蔣文淵跌跌撞撞回到營帳，體内燥熱難耐。他扯開衣襟，将整壺冷水澆在頭上，卻壓不住那股邪火。帳外傳來腳步聲，他以為是随從，卻見張芊芊端着醒酒湯進來。

"世子，我見你..."話音未落，蔣文淵已将她拉入懷中。

"芊芊..."他聲音沙啞，"對不起..."

張芊芊掙紮未果，卻在觸及他滾燙的肌膚時怔住。她想起白日裡李晴趾高氣揚的模樣，想起自己寄人籬下的處境，突然放棄了抵抗。

帳外，李晴帶着娴妃匆匆趕來，卻聽見裡面傳來暧昧聲響。娴妃臉色驟變，一把掀開帳簾。

"放肆！"

燭火搖曳，映出床上交纏的身影。張芊芊慌忙拉過錦被，蔣文淵卻已清醒大半，面色鐵青。

"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丫頭拖出去！"娴妃厲聲喝道。

"慢着。"皇上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朕倒要看看，是誰在朕的圍場裡興風作浪。"

娴妃渾身一顫，轉身跪地："皇上..."

"娴妃，你好大的膽子。"皇上冷冷道，"在朕的眼皮底下下藥，真當朕是瞎子嗎？"

李晴癱軟在地，張芊芊卻挺直脊背："皇上明鑒，民女與蔣公子兩情相悅，求皇上成全。"

蔣文淵握住她的手："臣願娶芊芊為妻。"

皇上目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蕭煜身上："煜兒，你怎麼看？"

蕭煜躬身："臣以為，蔣公子與張姑娘情投意合，不如成全。至于娴妃娘娘，全憑皇伯定奪。"

"娴妃回宮禁足一月。"

趙予初心想：果然，娴妃在皇上心裡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