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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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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親和父親以前關系很好的。

九島蒼真的父母是家族聯姻。

但在九島蒼真的記憶中,父親和母親一直都很恩愛。

母親從小喜歡油畫,是意大利知名油畫大師莫蘭尼諾的得意弟子。但是她的家族隻希望她安安分分的做一個賢妻良母,不希望她抛頭露面。

父親性情沉穩,話不多,卻總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他不懂藝術,甚至很少主動評價母親的作品,但卻非常支持母親的愛好。母親把畫好的畫拿給父親看,父親仔細看半天也隻能憋出了一句,好看,特别好看,畫的很像。父親用笨拙的贊美逗的母親哈哈大笑,用真誠俘獲了母親的心,可最後先背叛的也是父親。

九島蒼真以前還是很喜歡父親的,父親在他四歲那年首次當選日本國會衆議院議員,是個受百姓喜歡的好議員,連任了好幾屆。

他從小就以父親為榜樣,父親不苟言笑,他也天天繃着小臉;他學父親拿筷子的手勢,寫字的姿勢;父親上學時的成績很好,他也不甘示弱,所有的成績全是A。母親有時候還會責怪父親把她的兒子帶成了一個小古闆,父親就會拿着他全A的成績單向自己的妻子展示,“咱們的兒子明明優秀的很。”

他喜歡母親,也喜歡母親的畫。但他和父親不一樣的是,面對母親的畫,他能精準解讀畫作的意境,會用最美的詞彙去形容,他最喜歡的就是看到母親聽到誇獎後亮起來的眼神。

他最喜歡的一副畫是《起舞的少女》,小時候,當他哭泣的時候,母親就會把他放在畫前,他會呆呆的看着畫,不再哭泣。母親稱這幅畫是家裡的大功臣,當母親成功舉辦了屬于她自己的第一場畫展的時候,這副畫被挂着了最顯眼的位置。

後來母親病了。

得知母親病情的那天,天氣很好。

陽光那麼溫暖,他卻如墜冰窖。

“今年生日給你買的貓咪衛衣,你就穿過一次吧。”起初的時候母親的精神還不錯,經常“得寸進尺”的要求九島蒼真穿一些他以前絕對不會主動去穿的衣服。

“好。”他答應的很爽快。

“是黃色的,抽繩被綁成小魚幹形狀的那件。”母親在病床上歪着頭,觸摸着從百葉窗裡透出來的陽光,樣子和當年在畫布前調色時如出一轍,仿佛癌細胞不過是塊需要覆蓋的敗筆。

“等您好了,您給我買什麼我都穿。”他趴着母親的床邊,期待着奇迹的發生。

“真的嗎,連連體恐龍睡衣也會穿嗎?”母親打趣道。

“會,反正小時候也不是沒穿過。”

九島蒼真的衣櫃泾渭分明,母親給他買的衣服在黑白灰的制服森林旁就像童話世界撒下來的光,五顔六色。

再後來,母親的病情逐漸惡化,父親就開始和那個女人走的很近,甚至還把她帶到了家裡來一次,他在家裡發瘋,趕跑了那個女人。

他開始和父親争吵,逃課,缺考,夜不歸宿。老師叫了一次又一次的家長,看着父親生氣的眼神,他倒是覺得爽快,反正父親也不會拿這些事情去打擾母親,正如他不會告訴母親有關父親的事,兩人心照不宣。

“我的蒼真不開心啊。”母親對孩子的情緒總是很敏感,“你不用當一個好孩子,但是也不要當一個壞孩子,媽媽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就行。”

他很聽媽媽的話。

初三那年,父親沒有通知他就把母親送去了國外治療,并且不允許他探視。

他氣憤的去找父親對峙,然後可悲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會罵人,一種無力感席卷了全身。自己大概還是罵了出來的,罵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他生平第一次和父親動了手,很輕易的就被父親制服了。他被按在了地上,他看過父親以前的比賽錄像,每當對手被父親按倒的時候他就會開心的叫好,現在被按在地上的變成了他。

“你憑什麼不讓我見母親,憑什麼!”

父親松開了他,“等你母親好些了,就讓你跟她視頻通話。”

家裡有讨厭的人在,九島蒼真放了學也不想回家,就經常在附近的公園遊蕩,偶爾幫一些太太照看玩耍的小孩,孩子們都很喜歡這個笑起來好看,還會給他們講假面超人的帥氣哥哥,那些太太也很喜歡這個說話好聽的小夥子。

“我的請柬就是萌音的媽媽給我的,她的丈夫有事,正好我也想來,還能幫她看小孩兒。”

這也行!柯南震驚。

“你的母親名字是九島绫子嗎?”柚木澤留突然發問。

“你聽說過我母親?”

“我哥去過你母親舉辦的畫展,他很喜歡你母親的畫。”那是他剛搬到米花時的事了。

“我母親要是能聽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突然,“咔嗒”一聲,整層樓的燈光毫無預兆地熄滅了。

大廳裡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

“停電了嗎?”

兒童樂園的孩子們也被吓到了,九島蒼真和冰見和也連忙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哄小孩。

“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大廳裡突然傳來尖叫。

柯南“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兒童樂園傳來稚嫩的抽泣,“哥哥,我好怕。”

九島蒼真招呼着孩子們聚在一起,然後跟冰見和也耳語了幾句。

“大家不用怕,假面超人會來救我們的!”冰見和也站在孩子們面前,擋住了身後九島蒼真的動作。“讓我們一起呼喚假面超人吧!”

九島蒼真這邊也做好了準備,調整好了假面超人還手電筒之間的距離,牆上出現了假面超人的影子。

“看,是假面超人!有假面超人在,壞人就不會過來了。”九島蒼真指着牆上的影子大喊。

慢慢挪到牆根的柚木澤留拿着手機播放假面超人,影子旁傳來假面超人的聲音,“孩子們,讓我們一起唱假面超人之歌,驅散邪惡!”

随着備用電源啟動的嗡鳴,大廳傳來了些慘亮的白光,幾盞應急燈忽明忽暗地亮起。看着孩子們開始開開心心的唱歌,柚木澤留往地上一坐,進入了聊天室。

【幸運s給爺爬: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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