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着在網絡上尋找着澤田弘樹的蹤迹,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找到了。
姐姐很要強,不管什麼都要做到最好,哪怕是在另一個世界。所以姐姐振作的很快,按她的話來說無非就是把在原世界走過的人生再走一遍。
先發現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的計劃的,是三枝鶴。他好奇自己這個父親的身份,結果卻意外的在柚木澤慎吾的電腦裡發現了那些肮髒的實驗和計劃。
柚木澤慎吾做着長生的實驗,自己怎麼可能不會心動。他私下用孤兒做着實驗,随後又打起了自己這雙兒女的主意,他們可是自己的血脈相連的親人,要是實驗能在他們身上成功,那自己實現長生的幾率不就增大了。
他和姐姐收拾了一些現金和珠寶逃了出去,之後他們都是躲躲藏藏的住在未成年可以進入的旅館。
“先給我們辦個假身份,然後去上學,不管怎麼樣,我絕對不允許我是個低學曆的女人!”姐姐安排好了他們的接下來的路。
離開那個家的第三天中午,他和姐姐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吃着章魚燒。三枝鶴給姐姐介紹着漫畫的内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天,柯南的主線内容和人物關系其實已經講的差不多了,于是他講起了隔壁劇組。
“潘多拉,傳說中的命運之石,月夜對準月亮能看到折射出來的紅色光芒,在滿月之光的照射下它會流下“眼淚”,飲下這滴眼淚能獲得永生。”
姐姐嗤笑一聲,“真的會有人信這種蹩腳的謊言嗎?”
“不一定哦,那個世界觀可是有魔法的,說不定潘多拉是真的哦!”三枝鶴笑眯眯的解釋,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比原來的世界有趣多了。“姐姐,你難道不渴望長生嗎?”
“如果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長生有什麼意義?”姐姐難得說了這麼煽情的話,三枝鶴感動要給姐姐做牛做馬。
“有個以動物為代号的組織曾經觸及到了潘多拉的奧秘,一直在追尋着潘多拉。”三枝鶴吃完了最後一個章魚燒,準備和姐姐一起回旅館。路上依然不斷的和姐姐講述着劇情,“我以前跟你說過怪盜基德吧……”
看着少年少女漸走漸遠,一個獨眼男人從背面花壇旁的長椅上站了起來。
“桑格利亞,去查一下一個叫‘潘多拉’的寶石,還有,把明下公園的監控調出來,我要找兩個人。”
桑格利亞最後也沒有找到朗姆說的那兩個少年少女,監控根本沒有拍到他們,他們好似從來沒有在這個地方出現過一樣。
三枝羽和三枝鶴出逃失敗,柚木澤慎吾雇傭了黑市的人把他們抓了回去,所有的監控記錄也被徹底清除,仿佛這場逃亡從未發生過。
三枝鶴和柚木澤慎吾做了交易,隻要他自願成為柚木澤慎吾的實驗體,柚木澤慎吾就會放過三枝羽。
當初三枝鶴看完漫畫,很不服氣但是還是承認了柯南的帥氣,當時的他也不過才13歲。幼時他匆匆看過一遍就塞進了書櫃的福爾摩斯探案集又被他找了出來,阿加莎,愛坡倫,《犯罪現場勘察》,《偵探邏輯與推理技巧》……這些書是他抱着要比柯南厲害的好勝心去讀的。
所以他很輕易的就發現了柚木澤慎吾的出軌,以及他的出軌對象并不願意為他生個孩子。
如果懷孕,月宮優花就要放下手中的實驗項目,而且将來還會面臨着各種各樣的生育風險,所以月宮優花根本沒有為柚木澤慎吾生兒育女的打算。月宮優花手裡有柚木澤慎吾的把柄,她也絕不會允許柚木澤慎吾背叛她的。
姐姐是個天才,姐姐很有價值。
至于自己,隻是個廢物,願為父親大人的理想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
月宮優花那個女人,虛情假意,對着他總是笑吟吟的下狠手。
實驗很疼很疼,大多數時候都會有排斥反應。為了檢測細胞活性,實驗人員會在他身上割很多的傷口,觀察愈合速度。月宮優花還會趁父親不在的時候用最疼的方式在他身上制造傷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三枝鶴也被疼痛折磨的學會了和這些敗類虛與委蛇。偶爾撒個嬌,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少遭點罪。
姐姐被控制在别墅裡,自己則在别墅地下的研究室,柚木澤慎吾很少讓他們見面,仿佛刻意要将他們隔離開來。三枝鶴很想念姐姐,但他也不想讓姐姐看到他身上的傷——那些針孔、疤痕和淤青,都是他不願讓她看到的痛苦。
一年後,他們終于聯系上了系統,一次性帶過來兩個人,耗盡了系統的能力。
三枝鶴的技能是黑客技術,對他來說也是毫無用處,教廚子做飯,是閑得慌嗎?
姐姐的是補償技能是易容術。姐姐嘗試易容成了研究人員的樣子想帶走三枝鶴,但是失敗了,失敗的結果是被迫看着三枝鶴受懲罰。
“你是個乖孩子,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柚木澤慎吾牽着發抖的三枝羽回了别墅。他的語氣帶着威脅,仿佛在提醒她,任何反抗都會讓三枝鶴付出更大的代價。
直到那天安室透的出現。
三枝羽沒有看過漫畫,但是她聽弟弟說過,那個長得好看的金發黑皮是個好人,是公安在組織的卧底。
這是她最大的機會,她留下了求救的摩斯密碼和方位。安室透很給力,利索地解決了她身邊那些監視她的保镖。三枝羽擔心自己的貿然求救會影響到安室透的身份,就采用了隐蔽的書面方式和安室透交流。
安室透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個人渣死在了十六夜凜引起的動亂裡,她欣喜若狂的奔現那個地下研究室,卻絕望的發現弟弟早就不在那個地方了。
安室透借助公安的力量幫她找到了三枝鶴,她從來沒見過那麼瘦弱的三枝鶴,躺着病床上的他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好似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要了他的命。三枝羽站在床邊,手指顫抖着撫上他的臉頰,眼淚無聲地滑落。
安室透打開實驗室的門的時候,三枝鶴還有意識,他仰着頭,看着那個逐漸靠近的金發黑皮,恍惚間覺得像是一個逆光而來的英雄,
他下意識地喃喃了一句:“我這是在做夢嗎?”怎麼會夢到安室透?
安室透快步走到他身邊,動作輕柔卻堅定地将他抱了起來,低聲安慰道:“不是做夢,你是真的獲救了。不用害怕了。”
三枝鶴靠在安室透懷裡,聽着他平穩的心跳聲,終于有了一絲真實感。是安室透的聲音,自己離開日本去德國時看的最後一部電影就是安室先生帥氣的個人秀呢。
聊天室裡的那幾個笨蛋也都沒事了,真好,大家現在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