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有怪物!
“先生,小心一些。”
慌不擇路逃竄的九裡良三不小心撞到了人,他結結巴巴地道了歉,在擡頭的瞬間,他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怎麼又是這張臉?
他轉頭望向自己逃跑的方向,幽暗的燈光下,三張一樣的臉正望着他,個子最高的那個還拎着自己的袍子口袋朝他晃了晃。
之後發生了什麼九裡良三完全不記得了,再次醒來是在一個休息室,助理低着頭坐在他旁邊。
“你看到了嗎?那幾個怪物?寶石呢?”助理一言不發,門口有個聲音替助理回答了這些問題:“九裡先生,你涉嫌盜竊貴重寶石,現在将依法逮捕你。”
完了!九裡良三又暈了過去,沒暈多久就被強制開機帶上了手铐。
大廳裡,找到那個穿着黑色袍子的身影,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六夜——”
安室透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張不認識的臉正慈祥地看着他。
十六夜凜從安室透的那張向來處變不驚的臉上看出了些尴尬,他故意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态,用沙啞的嗓音調侃:”小夥子,認錯人了吧!年紀輕輕的,眼神怎麼這麼不好使。”
安室透很快調整好表情,禮貌地道歉:“抱歉,打擾您了。”他轉身拿出手機,确認了一下蘋果酒之前發來的照片,紅邊黑袍,明明衣服是對的,怎麼人不對?安室透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屏幕邊緣,心裡盡是不解。
正疑惑着,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他回頭一看,蘋果酒正站在他身後,沖他眨了眨眼,眼裡盛滿了惡作劇得逞的愉悅,還笑眯眯地揮手打了個招呼。
“驚喜嗎?”蘋果酒用口型說道。
“你什麼時候跟着貝爾摩德學了易容。”安室透壓低了聲音,警惕地詢問。
十六夜凜神秘地豎起食指晃了晃:“怎麼可能?貝爾摩德怎麼會把看家本領教給我?”他學着安室透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這是魔法哦!”
不再理會十六夜凜的鬼話,安室透簡明扼要地交代了今晚的任務——從怪盜基德手中搶到寶石。想到十六夜凜出色的身手,安室透覺得這個幫手不用白不用。
“記住。”安室透特别強調,“盡量不要傷到基德,要确保寶石完好無損。”
“知道了~”
水無燈夏樹将掉在自己口袋裡的星空之淚還給了天野修一,随後便回了會場找柚木澤留。
休息區,柚木澤留正癱在柔軟的沙發裡,像隻餍足的貓。他面前的餐盤已經空了,整個人昏昏欲睡地打着哈欠。柚木澤留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身旁的動靜,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自然而然地倒向溫暖的來源,把腦袋枕在了水無燈夏樹的腿上。
“寶石還回去了?那個偷寶石的絕對是被我們幾個吓到了,十六夜那家夥還想當我爸……什麼時候到三點啊,好困……”
“想睡就先睡一會兒,反正你一會兒也不跳舞。”水無燈夏樹撸貓一樣揉着柚木澤留的頭發。
柚木澤留把水無燈夏樹的手打了下去,“别鬧,那我睡一會兒,到時間了你喊我。”
誰知還沒等柚木澤留睡着,就被水無燈夏樹一把提溜了起來。
“我腿會麻,你去休息室睡。”想一出是一出的水無燈夏樹說完這句話就把迷迷糊糊的小孩抱到了休息室。
臨近三點,睡意未消的柚木澤留和朋友們一起等待基德的表演,他們通過十六夜凜得知了琴酒也想要這塊寶石,但是這次負責搶寶石的一個卧底一個二五仔,完全不用擔心基德安全。
惡魔鐘表上的黃銅時針在蝙蝠翅膀形狀的表盤上爬到了三,伴随着沉悶的鐘聲,除了那盞散發着幽幽藍白光芒的哥特式吊燈,會場其他的燈全都熄滅了。
“基德要來了!”柚木澤留的困意一掃而空,看不到旁邊冰見和也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到,他都看了那麼多次基德的表演了還是看不膩。
當燈光再次亮起時,漫天紅色玫瑰花瓣如雨般飄落。觀衆們發出陣陣驚呼,紛紛擡頭尋找那個白色的身影。基德正悠閑地坐在二樓的雕花欄杆上,白色披風在身後輕輕擺動。
“他絕對用了鼓風機。”水無燈夏樹悄悄跟柚木澤留耳語,被上級得知有宴會邀請函的他也被要求去抓捕基德,但是反正都抓不到,還不如摸魚看魔術表演。
“女士們先生們——”他拖長了音調,“表演開始了!”話音還未落,他就像片羽毛一樣輕盈地落在天野楓面前。
天野楓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基德的白色披風就像變魔術一樣罩住了她。等披風重新展開時,她脖子上的星空之淚出現在了基德戴着白手套的掌心裡。
“這份美麗的星光,我就心懷感激地收下啦~”
基德眨眨眼睛,朝天野楓wink了一下。天野楓第一次距離自己的偶像這麼近,激動地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眼睜睜地看着基德借助繩索槍跳到了二樓。
二樓的一個安全出口處,松田陣平抱着手臂嚴陣以待。離松田陣平不遠的萩原研二趴在欄杆上,往樓下看得津津有味:“哎呀呀,這小偷先生還挺會耍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