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一幕,十六夜凜突然摸着肚子說:“好餓啊!”
安室透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來道歉還是來蹭飯的?”十六夜凜不服的說:“我都投喂你家狗了,你也要投喂我!你看哈羅都原諒我了,我和哈羅現在是好朋友了,你要好好招待哈羅的朋友!”
安室透無語地進了廚房,十六夜凜立刻跟了上去,看着客廳的哈羅吃得津津有味,他狀似随意地問道:“哈羅幾歲了?是不是該考慮絕育了?”
“用不着你操心。”安室透頭也不回,把剛洗好的一個蘿蔔還有芹菜塞給他,“把這些切了。”
十六夜凜接過菜,一邊切一邊不死心地說:“關于哈羅絕育其實我可以幫忙的,我對哈羅一見如故……”
“沒你能幹的事了,滾出廚房。”安室透毫不客氣地把切完菜的十六夜凜趕出了廚房,十六夜凜菜切的不錯,安室透還算滿意。
被趕出廚房的十六夜凜也不惱,蹲在哈羅旁邊小聲嘀咕:“下次給你帶更好吃的東西。”哈羅開心地搖了搖尾巴,完全不知道自家大王正在打什麼鬼主意。
看着柚木澤留在群裡發癫,哭訴自己的小孩身體有多麼不方便,十年後火箭筒對現在的他有重要,十六夜凜瞬間有了新想法。
他兌換出十年後火箭筒,然後扛起火箭筒對準廚房裡的安室透毫不猶豫地發射出去。
廚房裡的紫色煙霧散去,一個看上去稍微年長些的安室透出現在了廚房,他的臉上帶着些許茫然,那張可恨的娃娃臉和十年前沒什麼區别,就是看上去成熟了些。
正在埋頭啃狗糧的哈羅震驚地擡起來頭,嘴裡的狗糧都掉了出來,哈羅小心翼翼地湊近十年後的安室透聞了聞,是主人的味道,但是和早上的味道不太一樣了……
客廳的十六夜凜朝廚房裡的人打了個招呼,肩上抗着的火箭筒都還沒放下來。
看到那個紫色的火箭筒,十年後的安室透明白了一切。
“該怎麼稱呼?”十六夜凜挑了挑眉。
“叫我降谷就行。”降谷零拉開十六夜凜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好的,降谷零先生~”十六夜凜拉長了聲音,“組織什麼時候完蛋的?你現在當上大官了嗎?”
十六夜凜話音一轉,“算了,這些你都可以不用回答,告訴我,哈羅絕育了嗎?是我絕育的嗎?”桌子下面的哈羅聽到自家大王的話,猛地跺爪,氣得汪汪亂叫。
看着十六夜凜期待的眼神,降谷零輕笑,“我本來就打算給哈羅絕育,你多跟十年前的我說幾次,他就會讓你帶哈羅去絕育。”
“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對付你自己嗎?”十六夜凜沒見過這樣和顔悅色對他還帶着些縱容的降谷零,感覺有些新奇。
降谷零不敢直說大家以後都是把他當貓養的話,扯開了話題,提醒十六夜凜:“十年前的我對你惡意很大,希望你以後多加小心。”降谷零頓了頓,接着說:“hiro的事,多謝。”
這句道謝十六夜凜等了很久,但真聽到時卻沒想象中痛快。
“這句話還是留給十年前那個别扭的你說吧,你現在坦坦蕩蕩的讓我好沒用成就感。”
降谷零看了眼時間,目光溫和:“該走了。能見到以前的你,我很高興。”
一陣紫煙冒起,還穿着圍裙的安室透一臉恍惚地舉着鏟子坐在桌子旁。
“安室先生,你突然拿着鏟子出來幹什麼?”十六夜凜先發制人,直接倒打一耙,一臉無辜的樣子。
“不是,我……”安室透看上去還沒反應過來,他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麼感覺自己看到了hiro,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哈羅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委屈地在安室透腳下嗚咽。
“你昨天到底幾點睡的!都開始夢遊了!我替你做飯。”十六夜凜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鏟子,往廚房走去。
“不行!”安室透猛地回神,一個箭步把十六夜凜擋在了廚房外面,“不準進我的廚房!”
安室透恍恍惚惚,哈羅委委屈屈,十六夜凜開開心心地吃完了這頓氣氛微妙的飯。
飯後,安室透躺在沙發上,閉眼回想着那短暫又漫長的五分鐘。
一個文件稍微多了那麼一點的普通辦公室,文件上十年後的時間,自己真名的簽字,那個突然走進房間又離開房間神似hiro的男人,走廊外面慌亂的腳步……
“躲起來——”
安室透清楚地記得這句話。
他猛地睜開眼,多荒唐的夢啊!是因為太想念hiro?太渴望組織覆滅了嗎?如果那是真的......該有多好。
與此同時,十年後的走廊上,降谷零一擡頭就捕捉到幾個熟悉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在看什麼?”降谷零眯起眼睛。
糟糕小降谷背後冒黑氣了,直面黑氣的萩原研二欲哭無淚,心裡暗暗譴責着把自己推出來的幾個損友。
“那個……畢竟是第一次時空交換嘛!大家難免好奇,你想想啊,以後要是看到了十年前的hiro,你會不會心動地想去看看?”
降谷零的眼神微微動搖。
萩原研二乘勝追擊:“你也清楚,那個火箭筒經常出問題,你還能看到二十年前的hiro,你想看嗎?”
降谷零已經被完全帶偏了,順着萩原研二的思路,毫不猶豫地回答:“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