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這裡。”
公寓裡安安靜靜的,隻有柚木澤留翻箱倒櫃,嘩啦啦翻東西的聲音。
“你為什麼這麼确定水無燈警官就在家裡。”柯南和他一起翻找着,雖然柯南感覺水無燈警官并不會在廚房下面的櫃子裡。
“他的定位在這裡。”柚木澤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知道的,我身上有定位。不止我身上有,我家裡人身上都有。定位明明就在這裡……”
沒用的系統到底能不能把他眼鏡的定位精确到一米以内!
【定位坐标确認無誤
【生命體征監測:存活狀态】
但是這個“存活狀态”讓柚木澤留更加不安,活着不代表他現在的處境很好,柚木澤留總有一種預感——夏樹出事了。
“有可能水無燈警官是把定位忘家裡了。”
不可能的,定位器就是他本人。
“客卧找過了,沒人。”毛利小五郎關上了客卧的門。
“廚房沒有。”
“我和夏樹的房間也沒有,奇怪。”夏樹到底在哪裡?
在樓上?或者樓下?
柯南蹲在沙發旁邊,手指輕輕抹過地闆,指尖沾上一點暗紅色的痕迹,是血,而且還沒完全幹透。
水無燈警官是受傷了嗎?
可能是小孩子的身體影響了柚木澤留的情緒,一種陌生的無法控制的酸澀感從鼻腔直沖眼眶,他的眼淚開始大顆大顆地開始往下掉。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慌了神,亂七八糟地安慰着柚木澤留。
柚木澤留正哭地上氣不接下氣,突然聽到旁邊的毛利小五郎無奈地歎了口氣,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柚木澤留有些措手不及。毛利小五郎把他丢在了客卧的衣櫃前,打開了衣櫃的門。
新鮮的冷空氣湧了進來,水無燈夏樹蜷着腿躺靠在一堆衣服裡,他帶着震驚和譴責的神情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前輩,你……”
“沒辦法啊,我又不會哄哭着的小屁孩。”毛利小五郎别開了眼神,柯南在旁邊也是目瞪口呆,水無燈警官居然在衣櫃裡,大叔還和水無燈警官狼狽為奸!
水無燈夏樹讨好地沖眼前的小孩笑了笑,替他擦掉眼淚。
“别哭了,本來眼睛就不好,哭瞎了怎麼辦?”
柚木澤留直接一拳上去,“還不是被你氣哭的,什麼都不告訴我!”
“嗷!疼,你砸我傷口上了。”水無燈夏樹裝模作樣地痛呼了一聲,“不告訴你,這不是怕你哭嗎?”
“你是受傷了嗎?”
“嗯,當警察的怎麼可能不受傷。”水無燈夏樹摸摸柚木澤留的腦袋,“别哭了,我現在沒辦法照顧你,你乖乖待在柯南家。”
“那你呢?誰照顧你?”柚木澤留努力讓自己停止哭泣,“我可以留下照顧你!”
“你一個小屁孩能幹什麼,廚房台子上的鍋你都夠不着,我傷的不嚴重,沒事。”
“狗屁,傷的不重那你躲什麼?”
水無燈夏樹從衣櫃裡爬了出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腿,“你乖乖呆在毛利前輩家,我不就不用躲了,誰知道你大半夜的回家了。”
系統這個不靠譜的,明明說幫自己屏蔽了定位,沒用的系統!
柚木澤留往沙發上一躺,賴着不肯跟柯南他們回事務所。
“現在回去不太安全,毛利前輩和柯南不如先在客房住下。”
毛利小五郎拎着柯南打着哈欠去了客房,“小鬼頭,給小蘭發個消息,我先睡了。”毛利小五郎剛沾到枕頭就響起了鼾聲,柯南在旁邊捂着耳朵痛不欲生。
夜深了,公寓終于恢複安靜。柚木澤留抱着枕頭站在夏樹床邊,臉上寫滿固執。
“怎麼受的傷?”柚木澤留爬到床上,開啟審問模式。
“□□沖突。”水無燈夏樹心虛地不敢看柚木澤留。
“那你還要上班嗎?”
“又不是什麼大傷,我現在照樣能打十個你。”
“子彈打穿胳膊還不算大傷?“柚木澤留拔高了聲音,“你可真是厲害,你就那麼熱愛工作?”
“貫穿傷啦!又沒傷到骨頭。”
“你回自己房間睡去,你睡相那麼差,萬一壓到我傷口怎麼辦?”水無燈夏樹不由分說地将柚木澤留推出門外,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把柚木澤留的腦袋揉得亂七八糟,“有系統在呢,别瞎操心。”
“那個不靠譜的系統能幹什麼,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柚木澤留被丢進了自己房間,他踉跄兩步才站穩,氣鼓鼓地抗議:“你們這些大人能不能不要老是拎着我!我不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