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這邊都看不清,可想而知現場的混亂更甚,倘若有心懷不軌的窺視者,定然也無法得知具體情況。
[這個方法夠掩人耳目,不過待會兒怎麼假死?]
斷臂重傷肯定不行,演戲而已,倒不用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之前他們商讨的具體細節都沒告訴她,此時此刻時柒是真的好奇,同時也擔心他們準備怎麼僞造傷勢。
“這個嘛,有幫手啦,不用擔心,你就好好看着,不會有問題的。”
對她擔心的點了然于胸,【五條悟】悶笑兩聲,随後一本正經對她解釋。
從他這邊了解到部分細節,原來這個環節也有專業對口的人員參與,時柒不禁感歎咒術界真是人才濟濟。
她之前對咒術界一直是刻闆印象,人少任務重,死傷多,上層腐敗,總之全是缺點。
沒想到通過這次事件,發現盡管咒術師數量有限,但他們擁有的術式千奇百怪,給她一種各個領域都有相對應人才的既視感。
[也虧得你們找得出這些術師。]
可謂是每個環節都有專業人員幫忙,時柒好奇他們都是從哪兒找來的幫手,怎麼就這麼巧。
“這就要感謝總監會那位朋友了。”
提及夏樹清和,【五條悟】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天生的權謀家,玩弄人心的操盤手。
這次計劃可以說完全是對方提供,從具體事項到人員安排,面面俱到,他們這些人隻需要照做即可。
隻要不是理解能力或者記憶力不行,計劃就絕對不會出任何纰漏,對方的貼心程度,就差給他們當保姆了。
[夏樹先生是很周到,有他在連動腦子的機會都沒有呢…]
時柒對此深有體會,過去就是這樣,夏樹安排好一切,她隻需要記住自己需要做的事就可以,都不用思考。
“難怪女朋友總是呆呆的,原來——”
後半句話沒能說出口,因為惱羞成怒的時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五條悟】被迫閉麥。
捂住胡說八道的嘴,能動搖她的眼睛又有繃帶擋着,時柒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報複一下。
[我不呆,不許說我笨!]
首先是反駁他剛才的玩笑,她自認隻是偶爾有些遲鈍,怎麼能用呆來形容,這樣的說法不就顯得她像個笨蛋嘛。
其次,她上下打量了眼乖乖待着不動的男人,思索要用什麼報複方式。
知道繃帶擋得住他的眼睛,擋不住他的視線,時柒避開了與他的對視。
視線在房間裡環顧一圈,有些遺憾的是沒能找到趁手的報複工具,報複計劃還未開始,眼看就要夭折。
一無所獲的她注意力回到【五條悟】身上,對方在她看過去時,突然擡起手按住她的。
以為他是想拉開,時柒正準備先松手,卻發現自己想錯了,他并不是要恢複說話自由。
[需要幫忙嗎?]
【五條悟】并非靠意念溝通,而是用指尖在她手背描畫,寫了這麼幾個字。
認出他寫的内容,時柒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他對自己的縱容,襯得有壞心思的她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我要對你做壞事,你還幫忙,拿我當孩子呢?]
在他鼻子上捏了捏,得到他尤為配合的作怪反應,讓她一下沒繃住笑出聲。
“可算笑了,總皺着臉可不行呢,這麼可愛的臉蛋就該多笑笑~”
【五條悟】收起搞怪的表情,笑得寵溺。
[我也沒總苦着臉啊。]
她才不承認自己愛操心,不然又該被念叨了,身邊的人都太關心她的身心健康,常常讓她受寵若驚。
“沒錯沒錯,最近比以前好多了,繼續保持。”
沒有戳穿口是心非的女朋友,【五條悟】煞有其事點點頭,這種時候又看不出敷衍了。
他口中比以前好多了,時柒本人也清楚,心态的轉變帶來的變化是挺大的。
[他們換地方了。]
說話間,煙塵散去,除了碎裂的地面,乙骨憂太與夏油傑都不見身影。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地面還能看見新鮮的血迹,一路延伸至某個方向。
時柒眼尖地發現角落的陰影處,有人躲在那兒窺視,不過卻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她不确定類似的窺探者有多少,憂太和夏油他們又分别去了哪裡,身後是否會有尾随者。
“憂太的任務結束了,後續沒有他的事,自然是去硝子那裡‘治療’。傑的話——”
【五條悟】解釋完乙骨憂太的去向,輪到夏油傑,神色不如剛才那般輕松。
他沒再繼續,然而時柒通過切換的畫面,知道了他想說而沒有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