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啟遠在天邊的父王
離您去世已經三月有餘,不知道您有沒有順利和母後團聚,還是被她關在了門外?無論如何,請您安心,如今的央國星一切都好……應該。
我現在并不在國内,所處的星球是個隻在書本上看到過的荒蕪星球。大臣們的書信偶爾由千鳥為我傳送,國内形勢趨于平穩,哪怕沒有我這個平庸的王子在,大臣們也能處理好一切。
也許我還會在這裡繼續呆很久。
在這裡,我看到了很多,也學到了很多……】
“喵喵嗚嗷!!”(哈塔你在發什麼呆呢!龍朝你那過去了!!)
一隻憤怒的貓貓一腳踹到對着一顆石頭發呆的哈塔王子,然後和他一起被散發麻痹毒素的黃色蛙類給麻倒在地。
“堆、隊長、餘不是發呆、這隻蛙、豪可愛啊唔啊啊!”
被龍撞飛的哈塔延遲999地辯解道。
同樣被龍撞到草叢裡的隊長貓:“喵、嘶啊!”發出了一串無意義的叫聲。
【……
這裡的生态是我從未見過的奇特與古怪,生活在其中的動物也是我前所未見的。
和諧的生态,植物造就了動物,動物又反哺植物……
】
“喵嗷嗷嗷嗷!”(哈塔你在吃什麼呢!快吐出來吐出來!)
哈塔王子喉頭一動,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
他舉着缺了一口的紫蘑菇朝滿臉完蛋了的貓推薦道:“要來試試嗎,餘剛剛在樹上找到好幾顆蘑菇,吃起來味道還不錯,還符合餘的膚色。”
“咦……嘴巴,怎麼麻麻的……意識要、蘑菇了……”
“喵喵!”(是意識模糊啊!解毒草!快把解毒草拿過來!)
“咪嗷!”(隊長不好了!毒妖鳥提前回來了!)
“喵嗚喵喵!”(什麼它不是才換區!撤退撤退!車、快把車開過來,這裡有傷員!)
【……
來到這裡後,我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弱小。父王,請不要擔心我,在這顆夜兔和怪物的星球,我……
不,是餘,餘生活的很好。】
啪嚓
黑暗中亮起一點火光,随後又熄滅,蠻橫的煙味伴着雪茄的點燃充斥了整個空間。有着一頭濃密卷發的天人從暗處走出,身上散發的不止是煙味,還有墨鏡都掩蓋不住的滄桑氣質。
這哪裡是一國王子,分明是個和危險共舞的老練獵人。
老練的獵人從嘴中呼出一口白煙。
“噗咳咳咳!”
然後就嗆到了。
“喵嗷嗷!”(龍還在外面找我們呢,你點什麼煙!嫌我們被發現的不夠快嗎!)
裝酷失敗的哈塔淚汪汪地把煙熄了,和其他貓一起緊貼石壁,戰戰兢兢,同時小聲解釋道:
“餘、餘害怕啊!”
雙腿哆嗦的哈塔連聲音都在哆嗦,他無限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縮小縮小再縮小,變得比貓們還要嬌小。
但此刻縮小存在感已經太晚了,嗅覺靈敏的怪物聞到了異于陰冷石塊和腐臭屍體的味道,尖銳粗長的爪子刺過石間縫隙,将藏在其中的“小點心”扒拉了出來。
吓到炸毛的貓們先是抱在一起,在不知道誰說的“散開”後,又喵嗚瓦拉的向四方散開。
嬌小的身體飛一般地藏在藤網下、石縫裡、洞穴中,隻留下行動不便的某人,像一塊被放在盤子裡隻需要叉子一叉就能吃的小蛋糕,毫無退路。
暴露無遺的哈塔僵在了原地,腥臭的飛沫随着龍興奮的吼叫沾在了他臉上。
危急關頭,他不禁想到了自己避之不及的大臣們,他的支持者,他的叔。如果此刻他在這,一定會保護好自己這個王子的吧!
一定會的吧!
因怪物醜陋的咆哮而短暫耳鳴的哈塔下意識抱頭蹲下。
……
不痛?難道他是被整個吞下迎來無痛死亡了?
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疼痛的哈塔擡頭,一道逆着光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而那人手上的,是流着粘稠血漿撕裂口粗糙的龍首。
在光的暈染下隐隐約約能看到是黑發,哈塔能看到那個人的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什麼,就連朝他伸過來的沾着鼻【哔——】的手指,都泛着聖人的光輝。
他汪的一聲哭了出來,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卡姿蘭大眼睛就沖上去要上去抱大腿。
來人,也就是重返徨安的神晃嘴角抽搐抖了抖腿,見哈塔紋絲不動,甚至還有往上爬馬上要有觸到他蛋蛋的可能,立馬吓得扔掉手裡的頭,雙腿站得筆直,夾住哈塔的手不讓他繼續動彈。
“搞什麼啊,降落地點搞錯了嗎?”擰着鼻頭的神晃扛傘環顧四周,已經能做到完全無視腳部累贅,隻是不敢放松的腿倒是能看出他并不像表面的不在乎。
注意到附近舉着武器的貓,确認自己沒有來錯星球後,他在心裡松了口氣。
随後,神晃指着腿上的挂件問道:“這個家夥,什麼情況?”
*
夜兔、夜兔、夜兔,啊這個不是夜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