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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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沈一還是堅持住了底線,沒有拜倒在江小海猛烈的攻勢下。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至于戀愛,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們需要好好考慮,認真對待。”
江小海聽得仔細,态度上鼓舞了沈一。
他起身走到玄關時,都在思考這件事。
“留步,到這兒就可以了。”沈一一隻手按在門把手上,側身面對江小海,“就像我前面說的,戀愛要一步一步來。今天,我們才認識,對彼此還不了解。”
“你想知道什麼,你問,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
江小海的誠摯又一次感染了沈一,他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不過他仍然搖頭,拒絕了江小海:“别急,很多時候,戀愛都不是計劃,而是意外。等到時機成熟,該發生的,自然會發生。”
這一次,不管江小海聽沒聽懂,沈一都開門走了出去。
大門即将合上時,他叮囑道:“如果你真的想談戀愛,酒吧那些事,就不要再去做了。之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微信上找我。”
沈一不敢直接答應跟他談戀愛,但實在不放心,就換了套說辭,希望他能聽進去。
“我走了,再見。”
大門合上的瞬間,沈一輕聲道:“晚安。”
離開連排低矮的樓房,走近一段黑暗之中,沈一回頭看了一眼江小海宿舍的窗戶。
明亮的燈光裡,映出一道人影,影影綽綽,望不真切。
不管江小海能不能看見,沈一都朝那個方向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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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豚灣戀人,卡座裡已經少了人,李山河替代沈一,坐到正中,和身旁的朋友玩起了骰子。
他伸出一隻手,撐開五指:“四個五。”
“四個六。”
“你個慫貨,”李山河笑得肆意,開口卻說,“五個六。”
他們玩得投入,等沈一走過來,用膝蓋怼了下坐在最外面的人,他們才知道他回來了。
“那兩個呢?”沈一在一衆“沈哥”的招呼聲裡,坐到李山河身邊,問他紫毛和黃毛去哪兒了。
“走了。”李山河掃了沈一一眼,既驚訝于他就這麼回來了,又好奇他去做了什麼,但正玩在興頭上,等對手落下一句“七個六”,他急急忙忙地揭開骰盅:“開,嘿嘿,我就兩個,喝!”
對手卻氣定神閑,不慌不忙:“沒想到吧,我正好五個。不好意思了,就不跟你搶酒喝了。”
一杯黃水下肚,李山河把骰盅推到一旁,叫他們先玩着,他歇一歇,待他重振旗鼓,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狠話放完,他總算有功夫搭理沈一了:“家裡門禁,十點半之前必須回家,最晚不能超過十一點。”
這會兒演唱的是舞曲,比沈一走之前吵多了,李山河隻能湊到他耳邊說。
聞言,沈一詫異片刻,但很快想起确有其事。之前他備戰高考,很長一段時間沒和他們出來玩了,差點忘了。
一般而言,他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容易被師長劃分為兩個不同的陣營,一個是“好學生”,另一個就是“壞學生”。
實際上他們的成分遠比好壞要複雜得多。
好比沈一,在衆人的印象裡,像他這樣的學霸,應該歸為“好學生”的範疇。
實際上,他家裡沒有門禁,哪怕夜不歸宿,隻要能保障安全,沒有違法亂紀,父母就不會管束他太多。
反倒是紫毛和黃毛這種既不屬于絕對乖巧,也不是過渡鬧騰的份子,父母無法鞭笞他們上進,又不願意放任他們玩物喪志,家裡的束縛自然就多了。
過去沈一還沒成年,有幾次在外面玩到深夜,他們卻早早回了家。
“好了,不說他們了。”李山河起身,把沈一的雞尾酒端到他面前,“來吧,你的啥玩意阿瑪尼。我給你好好放着呢,沒讓他們碰一點。”
高腳杯在李山河的動作下,裡面的酒水滑過杯口,又晃蕩回去,險些灑了出來。
沈一望着這杯雞尾酒,腦海裡浮現出江小海送酒過來的畫面。
“你好,這是你的意式馬天尼。”
同樣沒讀過什麼書,江小海都知道這叫意式馬天尼。
沈一揉了揉有些發癢的耳根。
白癡李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