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抱着藥袋子的柯南跟在毛利蘭身後興緻缺缺的聽着小蘭前幾天下午遇到的一個性格古怪的人。
他斜着眼看着身旁心情似乎不錯的金發青年。所以說,安室先生為什麼那麼晚了還待在波洛啊!?難道是組織又布置給他什麼任務了嗎?
柯南有些煩悶的抓了抓自己的小腦袋瓜,可惡!好像現在就當面問清楚,但是大叔和小蘭還在這裡……
就在柯南心煩意亂時,一道虛掩的門引起了他的注意,随之而來的還有空氣中淡淡的鐵鏽味。
這是……!
柯南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和身旁的安室透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推開門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三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在半遮半掩的藍色隔斷簾後渾身是血的男人面目猙獰的地坐在椅子上,胸前血肉模糊,顯然是遭受了緻命的刀傷。
除此之外房間空無一人。
毛利蘭有些驚恐地捂住了嘴巴,聲音顫抖,“怎麼會這樣……”
毛利小五郎神色凝重的檢查男人頸部的脈搏,随後朝幾人搖了搖頭,他用手撚了撚地上的血迹,鄭重其事道:“這些血迹還沒有凝固,看來死者被殺害還不超過十五分鐘。”
走在最後的安室透握着手機道,“我剛才已經報警向目暮警部說明了情況,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了。”
說完,像是察覺到什麼的安室透突然眯了眯眼看向了空空如也的門後,門框距離牆面不足三十厘米,奇怪,剛才他好像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怎麼了,安室哥哥,門後有什麼東西嗎?”柯南看向安室透疑惑道。
“不,大概是我看錯了。”安室透輕輕搖了搖頭,朝柯南露出了安心的表情,“趁這個時間,我們還是先把現場檢查一遍吧……”
與此同時,剛剛從病房裡逃脫出來的千野明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剛剛真是吓死他了!
他躲在門後根本一動沒動,誰能想到那個安室透那麼敏銳,差點被他發現!幸好自己閃的快!
富山智紀就在正門附近,他聽到一樓的動靜肯定會折返,他記得醫院裡還有一個不常走的側門,雖然繞了點路,但也比被扯進案件裡強。
“真是的,怎麼會碰上這種要命的事……”千野明嘟囔着,腳步卻不敢有絲毫停頓。
綜合醫院的側門位于一條偏僻的走廊盡頭,平時很少有人使用,就在千野明即将伸手推門而出的時候,門後卻忽然出現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穿着一塵不染白大褂的富山智紀突然拉開了門,他看着正向他奔來的千野明一臉驚慌道:“你!你怎麼現在就醒了!”
廢話,就你這個半吊子,是個人都能醒。
千野明來不及緩沖,而醫院的地闆向來滑得刹不住車,為了避免和來人撞個滿懷,他隻好側身用手肘做支撐點将整個身體都重重的撞在了玻璃門上。
“砰!”的一聲,門上的玻璃應聲而碎,而千野明整個人都倒在了玻璃渣裡,不過好在他身上的風衣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碎片,并沒有因為玻璃碎而劃傷。
千野明沒好氣的看着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你還幹站着幹什麼,沒看見我摔倒了嗎?”
“哦哦!”反應過來的富山智紀連忙上前将千野明扶起來。
然而還未等富山智紀上前,一隻有着小麥色膚色的手率先伸向千野明,正低頭拍掉身上玻璃的千野明想都沒想的就握上了那隻手。
“我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所以才這麼倒黴……”千野明嘴中不停說着自己倒黴之類的話,直到站起身看到身前嘴角含笑的金發服務生,他身子一僵,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面前的安室透卻是死死的抓住了千野明的手腕,不讓他有機可乘,紫灰色的瞳孔閃了閃,似笑非笑道:“這位從松田警官手裡逃掉的千野先生,這次要跑到哪裡去呢?
剛剛我就覺得很奇怪,明明柯南開門的力氣很大,但是卻沒有聽到門框撞到牆上的聲音,果然是你那個時候躲在門後吧。”
“是又怎麼樣,你有什麼意見嗎?”千野明不甘示弱道。
安室透皺了皺眉:“你既然在那個病房裡,第一時間發現死者為什麼不報警。”
千野明笑眯眯的看着他,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我為什麼要回答你,要想知道答案的話,這位隻會多管閑事的服務生自己去找啊。”說完千野明看了眼被安室透扣着的手腕,語氣冷了下來,“我隻說一遍,松手。”
“如果你不想手腕脫臼,你可以試試。”安室透冷着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随着安室透話音落下,空氣逐漸緊繃起來。
“啊,安室先生,你原來在這裡,幾分鐘前你突然跑出來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在幾人身後,毛利蘭的聲音傳來。
千野明轉了轉眼睛,朝安室透不懷好意的眨了下眼,随後朝安室透身後突然發出了大聲的哀嚎:“啊!好疼啊!我的手腕好疼啊~”
安室透沉聲道:“你又在耍什麼花招,毛利小姐可不會站在你這邊……”
“啊,是之前在廣場碰到的人!”小蘭很是驚訝的看向千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