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原本就有些心煩意亂的千野明忽的感到一陣頭疼,疼得就像是有無數根針紮進他的神經。
千野明皺眉按了按頭疼欲裂的腦袋,額頭上止不住的冒出了細密的冷汗,真是煩死了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頭疼。
“你沒事吧?”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安室透問道。
千野明若無其事的将手放了下來,故作鎮定道:“喲,毛利偵探的大弟子不繼續推理,怎麼還關心起我來了?”
“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安室透閉了閉眼出乎意料的沒有和他吵嘴架。
而是上前幾步将手搭在了千野明汗津津的額頭上。
千野明側身想要避開他的動作,卻被安室透預判了自己的動作,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不容置疑的将手貼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千野明想要掙脫,但他現在身上卻有些發軟,沒有力氣推開安室透。
他看着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安室透,這人怎麼被附身了嗎?
然而令安室透意外的是,千野明根本沒有發燒,反而他額頭的似乎比常人的還要低。
沒有發燒,那為什麼他的頭上出了這麼多的汗?
安室透看着身前臉色異常蒼白的千野明皺了皺眉。
先前他在果園裡狀态明顯不對勁,為了将人帶離自己不得已将其打暈,回到民宿後他們剛把千野明放到床上,他就自己清醒過來了。
是還沒有休息好嗎?
“摸夠了嗎?”千野明面無表情的盯着安室透道。
“你知道你現在的臉色有多蒼白嗎?”安室透将手放下,和他拉開了些距離。
“你是全身鏡?我看見你就知道我臉色有多差?”千野明上下掃視着安室透道。
安室透被氣得太陽穴一跳,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千野明就是這麼個性格,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經過和千野明相處的這段時間,安室透算是看明白了,千野明他就是個随時随地炸毛的刺猬。
隻要一不給他順毛,他就到處紮人。
“需要我給你倒杯水嗎?”安室透盡可能的放緩自己的語氣。
千野明沉默了片刻随後挪步走出房間,“是你要給我倒的,不是我自己要喝。”
“是是,是我自作主張。”安室透嘴角緩緩勾起,這刺猬跟他身上的針一樣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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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安室透給千野明倒了一杯溫水,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現在千野明的臉色比剛才好的多了。
“哦,放那吧。”千野明抽開制冰機準備找幾塊冰塊放進水裡。
但看到制冰機裡的闆冰,千野明明顯愣了一下,昨天制冰機裡有這麼多闆冰嗎?
他明明記得泉真把闆冰都敲碎了來着。
忽然,千野明意識到了什麼,他開口道:“小泉一朗在今天淩晨确認死亡,但是柯南卻在午夜看到他被吊挂在了樹上。”
安室透轉身看向忽然提起小泉一朗的千野明,明明之前在屋裡他還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怎麼現在突然提起案件了?
千野明拿起幾塊大約三厘米的闆冰疊放到地面上大約到他半個小腿的高度,“如果當時小泉一朗踩着闆冰,加上果樹的遮掩,還有那塊把他整個身子蒙住的布料……”
“看起來就像被吊在了樹上,等到冰塊融化後,他的身體才會真正懸空。”安室透沉聲接過千野明話繼續說道,“所以犯人才會才會選擇放一把大火銷毀痕迹,畢竟這麼大的火勢不可能不用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