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押着成田優貴進入房間後,千野明反手将門上鎖。
未等成田優貴張嘴向千野明跪地求饒,他就覺得脖頸一陣刺痛,緊接着一股冰冷的液體被注射進他的身體裡。
成田優貴驚恐的瞪大着眼睛,他拼了命的想要掙紮,卻發現的他身體不知何時竟然變得異常僵硬,甚至腦袋也變得混沌起來,但很快他的思緒便再次清明起來。
見狀,千野明将打完的試劑扔進垃圾桶裡,他走到成田優貴身前握住了他止不住顫抖的手,咧嘴一笑道:“成田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可是好不容易和你搭上線,你是沒想到組織這麼快找到你嗎?”
驚恐萬狀的表情再次爬滿了成田優貴的臉,不顧眼前将槍對準自己的千野明還有之前自己死死抓住不放的背包,成田優貴像個縮頭烏龜一般屁滾尿流縮到牆角裡,似乎這麼做能給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他蜷縮在角落裡,嘴中飛快的低聲念叨着:“組織很快就會找上我,我得躲起來,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看着角落裡心驚膽戰的成田優貴,千野明輕蔑的笑了一聲,他知道試劑生效了,那是可以在短時間内讓人認知扭曲,強化心理暗示的藥劑。
換言之,就是洗腦,但持續時間不長,大概隻有幾個小時?意志力越強的人持續時間也就越短。
但對付一個小小的風見裕也,綽綽有餘。
該說不說他家老頭子還真是牛逼,竟然早在黑衣組織之前就研發出了洗腦藥物,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素材和研究員竟然一聲不吭的把這麼危險的藥劑給做出來了。
酒廠裡被洗腦的人就隻有庫拉索,由此可以看出組織這項技術并不成熟,又或者說代價極高,不然他要是BOSS肯定把組織裡把除了琴酒剩下的人全都洗一遍,變成隻忠心他一人的任務機器。
他可得把他們公司的研究員看住了,都能研究出來黑衣組織沒能完成的藥物,研究A藥肯定也是手拿把掐,也不知道巴倫研究這種藥物做什麼,平時也沒見他怎麼用。
更可氣的是當時他偷拿了一管想給自己打一針試試效果,老頭子竟然二話不說就把他扔出了實驗室,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禁止他靠近實驗室。
真小氣。
思緒回籠,千野明眼神定了定,他走到成田優貴身前,成田優貴崩潰道:“别、别殺我!隻要您不殺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千野明蹲下身,朝成田優貴露出了還算和善的笑容,“我不會殺了你,相反我還會幫你。”
成田優貴嘴巴顫了顫,随後面目猙獰着跳起道:“你不是組織的人!他們沒有一個不想殺了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到這裡!組織的人怎麼可能會幫我!?你是誰!?”
“我當然是組織的人,因為我是個叛徒所以才會幫你。重新做個自我介紹,我是琴酒,記住,琴酒是個叛徒,隻有叛徒才會幫你,所以你要乖乖聽我的話。”千野明面不改色的撒謊道,能讓琴酒吃虧的機會幹嘛要放過。
聞言,成田優貴眼睛瞪大了一瞬,琴酒?為什麼眼前的年輕人會輕而易舉的把他的代号告訴自己?
成田優貴腦海裡閃過一瞬間的懷疑,但很快這份懷疑就消失殆盡,他情緒激動的握住了千野明的手,“琴酒!你會幫我的對吧!我該怎麼做才能活下來?”
“我會幫你,你要做的很簡單,隻需要殺一個人。”千野明拉開成田優貴的手。
“誰?”成田優貴豎起耳朵。
“安室透,隻要你殺了安室透你就能活下去。”千野明将手槍穩穩的放到成田優貴手中,繼續說道:“記住是琴酒讓你動手的。”
成田優貴重複着千野明口中的話,琴酒讓他殺了安室透,琴酒讓他殺了安室透,忽然意識到什麼的他盯着遠處的背包,張了張嘴:“那我的筆記本怎麼辦?”
“那些東西就交給我吧,琴酒會妥善處理的。”千野明笑眯眯的說道。
另一邊,諸伏高明挂斷電話,對着身旁的二人說道:“長野市區出現了惡性槍擊事件,傷亡人數還不确定。大和,由衣你們先趕回去處理,這邊交給我。”
上原由衣聞言皺了皺眉,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發生槍擊事件。
大和敢助也是握緊了手中的拐杖,怎麼會這麼不湊巧?不過,高明留下來是為了那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人?
忽然大和敢助愣了一下,随即四處張望綠川光的身影,那個男人哪去了,明明剛剛還和他們在一起。
走在前頭的上原由衣催促道:“啊啦,阿敢,你在看什麼呢這麼着迷。”
“沒什麼。”說完,大和敢助收回視線,跟着上原由衣離開泉真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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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指控犯人的安室透掃了一眼身後姗姗來遲的二人,見千野明和成田優貴在一起,心裡有些詫異,他們兩個怎麼會一起出來?
千野明裝模作樣的指了指諸伏高明的身後:“那兩位警官去哪了?”
安室透解釋道:“市區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大和警官和上原警官先趕回去了。”說着安室透有意無意的将目光放到成田優貴挂在身前的背包,随後說道“你們怎麼下來的這麼慢?”
聞言,千野明啧了一聲,怎麼偏偏是他留下來了。
成田優貴則是氣急敗壞的指着身旁千野明喊道:“都怪他!誰讓他走路不長眼睛,把水撒到了我的身上,差點把我的背包弄濕了,我巴不得你們趕緊破案好讓我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聞言,千野明将成田優貴推向大井和弘和泉真理子的方向,“那你還縮着脖子跟在我身後,拿我當人形盾牌?嫌疑人就好好和嫌疑人在一起,還不趕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