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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二合一,淺水投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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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0

皮斯科其實已經不太在意三合會的事了。

原本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三合會手裡的走私線路。如果能和平到手當然最好,像現在這樣暴力搶來的也一樣香。

反正,誰在乎那個黑/幫是不是真的完蛋了呢?

所以在确認不是組織内部出了問題之後,皮斯科就把這件事完全抛之腦後,最多會稍微關注一下愛爾蘭的進展。

倒是貝爾摩德找到了有意思的玩具。

興緻勃勃的千面魔女翻找到了三合會以前的員工檔案,又比對了三合會出事後迅速離職的人員,甚至動用了組織内部的關系網絡,終于将人拉了出來。

說實話,當皮斯科看到貝爾摩德手裡的資料時,他是震撼又驚豔的。

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能憑借一點點蛛絲馬迹便調查到平靜的表面之下潛藏的暗流,在重重掩埋與封鎖之下準确抓住唯一的一絲破綻,鎖定幕後主使……

怪不得會是BOSS最喜愛的女人。

這個稱号的得來,從來不是完全脫胎于實驗。

而在看完資料之後,皮斯科難得升起了愛才之心。

他手下的愛爾蘭雖然武力值足夠,作為外勤人員在潛入搜查這方面也是頂級的,但他的文職能力确實還需要鍛煉。

讓他看文件沒問題,讓他看數字那是在殺人。

但眼前策劃了一切、讓他差點栽個跟頭的小家夥,居然是早稻田會計系的大學生。

他知道自己精力已經大不如前,必然是要交出一部分權利去的。愛爾蘭撐不起來,有個熟悉經濟問題的副手幫他參謀着也不錯。

當然了,這都是之後要考慮的事。

現在則是他久違地興起了興趣,與貝爾摩德一拍即合,于是愛爾蘭就按照指示抓人去了。

“唯川光希。”

寂靜的倉庫裡,三位代号成員或站或坐,注視着眼前雙手被綁縛在背後,試圖掙紮卻意識到了危險,又努力遏制住反抗的男人。

“早稻田大四交換生,從小在美國長大的日裔美國人。學習成績一直是頂尖的一批,所以順利拿到了留學名額。”

貝爾摩德念出資料上的訊息。

她每念一句,椅子上的人呼吸就急促一聲,又硬生生壓制下來,看上去可憐極了。

“本學期結束并不打算返回美國,所以要在這裡拿到居留證,以緻于用假名三木川 唯去‘藍鹦鹉’酒吧應聘财務會計。”

念到這裡,貝爾摩德輕笑了一下。

這是個完全的羅馬音謎語。

唯川 光希

yuikawa mitsuki

三木川 唯

mitsukikawa yui

他不僅用這個打亂的名字應聘的會計,還用這個名字租了一間公寓。

“你、你是誰?”唯川的聲音有些發抖。在眼睛被蒙住、什麼也感知不到的環境中,一個女人說出了自己的資料,未免有些太刺激了。

更何況女人的聲音還輕柔又和緩,帶着一股子高傲典雅的氣質,很輕易就讓人想起《源氏物語》中殺死夕顔又害死葵之上的六條禦息所的靈魂。

“我是誰?好問題。我是個注意到你做了什麼的人。”

貝爾摩德彎起眉目。

“看起來像是為了居留證而進入了藍鹦鹉酒吧,又在意識到三合會倒台,港口區黑/幫立刻就會亂起來後選擇辭職。這确實是正常人能做出的選擇沒錯。”

女人抖了抖手裡的資料。

“但你為什麼要用假名呢?”

唯川光希沉默着沒說話。

“因為方便跑路,是不是?沒有人會專門去查一個從衆辭職的小喽啰,三合會倒閉的經曆不會登上你的履曆,警方更不會管一個沒接觸到三合會内部事務的小小酒吧會計。”

貝爾摩德走過來,站到他身前。

“可你真的沒接觸到嗎?唯川君?”

唯川光希聞到了女人身上飄蕩過來的香水味,意識到人就在自己附近,忍不住呼吸一滞。

貝爾摩德繼續慢悠悠道:“不如說,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三合會的賬目都放在哪裡了吧?原三合會的少爺?”

在唯川光希因為這句話猛地擡頭時,貝爾摩德動作麻利地扯下了男人臉上罩着的黑布。

貓一般圓溜溜的眼瞳驟然睜開,卻被順着天窗照進來的月光晃了一下,眼眶中瞬間就溢出了一點淚珠。

亞洲人略顯稚嫩的外表配合着圓潤的貓瞳,讓他像極了受到威脅不得不就範的可憐人。

“你……你說什麼呢……”唯川小聲嗫嚅着,慌亂地四處觀察所在位置。

“嗯?不承認嗎?”貝爾摩德笑笑,一根手指劃過唯川光希光滑的下颌線,将男人的臉挑了起來。

“可我記得很清楚,十五年前,三合會的首領還姓唯川呢?”

這句話一出口,像是意識到再也沒有了抵賴的餘地,唯川光希迅速收起了剛剛表演出的弱勢和柔軟,歪頭注視着面前的女人。

“那又如何?”

唯川嗓音輕柔又充滿磁性,“我隻是回來看看爸爸曾經一手建立起來的組織,沒人能說我什麼吧?”

身後守護着貝爾摩德的愛爾蘭和坐在唯一的沙發上的皮斯科都因為這一手變臉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一隻可愛的、美麗的水母。

“當然。當然。”女人并未感到冒犯。事實上,她知道唯川光希做得很幹淨,三合會内部的監控沒留下任何男人出現的影像。

是他将三合會洗錢的渠道舉報給警方這件事,也是貝爾摩德的猜測而已。

本人不承認的話,也隻能疑罪從無呢。

不過貝爾摩德想說的并不隻是這些。

“如果隻是回來看看的話,為什麼要以要拿居留證的理由入職呢?”

唯川咬了咬牙。

“……”

“是為了看仇人锒铛入獄,是不是?”

當年三合會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警方沒能插手的原因僅僅隻是唯川家被一把火燒成灰,所有證據都被付之一炬,就算知道唯川夫婦死得不像意外也找不到任何證明。

之後若頭佐藤明成了一把手,以為原組長報仇的名義四處開戰,從港口區其他黑/幫手上狠狠撕下一大塊肉,讓港口區亂成一團,将警察公安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去。

自然而然地,唯川夫婦的死就更沒人在意了。

至于他們唯一的兒子去往何處,當然也無人問津。

而那個小孩十五年後歸來複仇,貝爾摩德覺得天經地義。

手段不如人、不知道斬草除根,被人尋仇也是活該。她可沒有那麼多同情心交給一個蠢貨。

還是這個有仇必報的小家夥更得她歡心一點。

“不過呢,僅僅是這些,并不值得我來找你。我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女人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唯川光希身上,笑吟吟道。

“——佐藤明被捕的那天晚上,僅僅一兩個小時之後,山本龍一就死在了港口區的廢棄大樓。”

“殺死他的人,是你吧?”

“您說笑了。”唯川露出一個溫柔的、毫無破綻的笑容。“我怎麼會殺人呢?”

貝爾摩德饒有興味地看着還在掙紮的男人,不吝惜給他解惑。

“所有人都以為山本龍一是死于意外。連條子也這麼認為,是他太倒黴了才會被掉落的風扇葉攪碎大腦。但要我說,這是一場堪稱精妙絕倫又膽大包天的複仇。”

首先是打電話過去,将人約到廢棄大樓來。

貝爾摩德不知道唯川用了什麼理由。但她也能想到。無非就是提起十五年前那樁案子,讓當時三合會的二把手、如今分裂出去的山本組組長覺得需要解決掉知情人,才來赴約。

而在山本龍一到達之後,東京下起了大雨。

因為廢棄大樓沒有安裝通風系統,下雨時室内又悶又潮濕,山本龍一才會主動打開風扇,讓自己呼吸更暢快一些。

而就在這時,一顆子彈穿過重重雨簾,精準命中了山本龍一頭頂的吊扇。于是縱橫黑/道多年的男人,就這樣潦草而可笑地結束了生命。

“利用大雨掩蓋槍聲,利用夜色和燈光降低玻璃防窺膜的影響,在遙遠的高樓之上一擊命中,好厲害的槍法。”女人語氣帶着贊賞。

不是所有狙擊手都能在滂沱大雨之中找準方向的。

組織也有培養自己的狙擊手,可基安蒂也好、科恩也好,都沒法在這麼強的幹擾之下開出穩準狠的一槍。

這一槍不僅打碎了玻璃,還準确打斷了吊扇與天花闆的連接處。

在大雨與玻璃防窺膜的雙重影響下依舊準确無比,可見其能力強大。

“而且,我在那間會議室裡并未找到殘留的彈頭。你在大雨結束之後甚至回到了現場,不僅帶走了能證明外因存在的證據,還打碎了會議室所有的窗玻璃,用來掩蓋玻璃上的彈孔。”

而風雨會毀掉所有痕迹。

“真鎮定呢。唯川君。”女人将資料遞給身後的愛爾蘭,眯起眼來微笑。

唯川光希本想說點什麼,但他的目光精準投向了放在沙發角落的自己的貝斯包。意識到包裡放着的狙擊槍配件已經被發現,他知道反駁早已沒有用了。

在日本這種禁槍的國家,能随随便便拿出槍/支,就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

所以他隻是低下頭。

“那又如何?他最後的死因是被風扇絞死,可不是我殺的人。”男人笑笑,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況且你們把我抓過來,就是為了說說我都幹了什麼嗎?這點證據提交到警方,警察都不會定我的罪哦。”

就算有那麼個開槍的人,誰規定就一定得是他呢?

“我不會承認的。”

他這麼說着,擡頭對着貝爾摩德凝眸微笑。

貝爾摩德确實非常、非常聰明。

最開始,諸伏景光是沒打算用這種方法借“風扇”殺人的。

他把人引到那裡,僅僅隻是想要讓對方脫離重重保護,到一個他方便動手的地方——一個山本組名下産業,周圍還有方便狙擊的高樓,那不是挺好麼。

就算會議室窗戶貼了防窺膜,但在室外是夜晚、室内燈火通明的情況下,防窺膜的效用會被最大限度削弱。就算相隔遠一些也不至于會影響他準頭。

要是幾百米他都打不中,那這狙擊手不如别幹了。

隻是他也沒想到當天雨來得那麼急。就在他以為這場設計要無疾而終時,山本龍一打開了吊扇。

挂斷電話後,諸伏景光清晰聽見了風扇葉轉動帶起的嗚嗚風聲。

他靈光一閃,才有了利用風扇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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