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2
“啧，我果然還是看不慣你這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眼角紋着蝴蝶紋身的女人端起酒杯比劃兩下，又一口氣将酒全幹了。
蘇格蘭最開始在外勤組出任務的時候，還留着一頭短發。
最初是因為讀書需要，沒有留胡子，整張臉顯得鮮嫩極了。
不過那段時間并不長，也基本沒被代号成員見到過。
等他畢業，開始和各個狙擊手合作，開始逐漸步入琴酒的視線，便已經開始蓄胡子了。
當時他眼型尚未長開，不留胡子的話看着太幼齒，沒有威懾力，很容易被人看輕。他的人設也不是zero那樣的笑面虎，就隻能通過留胡子讓自己看上去兇一點。
不過他自己也覺得留胡子很帥就是了。
哥哥也有胡子，他就覺得哥哥很帥很可靠。
後來他年歲漸長，顴骨處漸漸變削瘦，眼型也漸漸從圓溜溜的貓眼變成狹長的鳳眼。倒是不那麼幼齒，隻是眼尾依舊像鈎子一樣上挑。
直到他慢慢退出行動組，到皮斯科身邊做秘書。
在大公司抛頭露面，那副浸淫黑暗的落拓不羁模樣就不太合适了。他聽取了zero的意見，又綜合了萊伊的建議，還是決定剃掉胡子，蓄了長發，又配了眼鏡。
眼鏡是平光鏡，帶了根金屬色的鍊子。目的是遮住他太過有侵略性的目光。
再加上他不習慣披着頭發，便總是把頭發束起來垂在胸前，基安蒂見到他就總說他大變樣，變得太像斯文敗類了。
“那沒辦法。”蘇格蘭兩手一攤。“工作需要嘛。”
他和這些狙擊手們關系還算不錯。
基安蒂雖然執行任務時喜歡追求血腥刺激，但私底下也還能算是個正常人；科恩則無論何時都很沉默，偶爾才說兩句話；卡爾瓦多斯總是把注意力放在貝爾摩德身上。
最開始卡爾瓦多斯還因為他是貝爾摩德和皮斯科推薦進來的對他很有敵意。後來他和萊伊搭檔，卡爾瓦多斯的态度才慢慢轉變。
到現在也算是能說上兩句話的關系。
所以卡爾瓦多斯今天沒跟着貝爾摩德而是來了這裡，其實蘇格蘭挺詫異的。
“今天人怎麼這麼齊全？”他一邊說着，一邊對酒保示意。
“威士忌純飲就行。”
“琴酒沒來。”
基安蒂嚷嚷着再來一杯，是愛爾蘭回答的他。“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任務要做。”
基安蒂：“琴酒不是一直那樣。”
她拿到了續杯，便将注意力轉了回來。
“能讓他坐下來喝兩杯的，隻有任務集合地點定在了酒吧。”
帕林卡跟着笑了兩聲。
後勤部的香蕉利口酒給蘇格蘭解惑。“我們這不是為了慶祝你流放歸來嘛。”
黑衣組織的總部在日本。在他們這些代号成員眼中，離開日本遠赴意大利的蘇格蘭可不就是被流放了。
他無奈扶額。“行吧。你們居然這麼編排我，虧我還記得給你們帶手信。”
這話一出，酒吧裡的視線紛紛投了過來。
“哎呀，這話就見外了不是。”愛爾蘭拍手。“别管慶祝什麼，總歸是慶祝你回來嘛。”
蘇格蘭乜他一眼，還是坐了過去。
他在随身拎着的提兜裡挑挑揀揀，摸出一個大盒子遞給基安蒂。
“這什麼？”女人放下酒杯，發出感興趣的聲音。
“PRADA的新品手袋。”蘇格蘭說。“我特意挑了暗紅色的給你。”
“哦！”
基安蒂的眼睛明顯開始放光。“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顯然這份禮物非常得她歡心。
“科恩。給你準備的是這個。”他又拿出一個長條形狀的盒子遞給科恩。“Schmidt & Bender PM II，選的是5-25x56的倍率，應該比較合适。”
他送給科恩的是狙/擊鏡。
對于這種沉默寡言的狙擊手，顯然還是将禮物送到槍上比較合适。
果不其然，科恩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也隐隐露出喜意。
“我看你之前一直用的Leupold，已經舊了。新買的這個牌子是我習慣用的，精度很不錯，圖像也清晰。”他介紹道。
科恩點點頭。“多謝。”
科恩肉眼可見變得有些喜悅。
“這個給你。”他扔給愛爾蘭的是一個小盒。比之其他人要小了不少。
不過愛爾蘭沒覺得厚此薄彼，他看見了盒子上的商标。
那是勞力士腕表的圖案。
“經典款潛水表，絕對合适。”蘇格蘭笑着說。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蘇格蘭的禮物大派送。他給帕林卡準備了古馳的腰帶，給香蕉利口酒準備了祖瑪珑的香水套裝，給卡爾瓦多斯的是香奈兒的太陽鏡。
“定制款。跟貝爾摩德一套的。”他對卡爾瓦多斯偷偷說。
陷入暗戀的狙擊手遞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蘇格蘭順便讓卡爾瓦多斯幫忙把給貝爾摩德的禮物帶過去。
“你給琴酒準備了嗎？”見他東西一個個往外掏，把所有人都顧及到了，基安蒂有些好奇。
“那當然準備了。”蘇格蘭笑着說。“我走私了一輛車進來，車鑰匙已經提前送給伏特加了。”
基安蒂咂舌。“大手筆啊。”
組織的任務當然有報酬，隻是在絕大多數任務金都能報銷的情況下，也很少有人關注那些報酬的數量。隻有财務和後勤的人更在意這個。
基安蒂當然也會給自己買珠寶首飾，但為了送人買這麼多東西，她是不會做的。
麻煩。
雖然也覺得蘇格蘭這麼做實在太谄媚，但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就還是老實閉嘴吧。
“什麼車啊？”已經動作麻利地把腕表換上的愛爾蘭好奇道。
“保時捷911。”
蘇格蘭無奈地說。“誰讓琴酒喜歡老古董。那輛356A停産很多年了，找同款太難，我就退而求其次選了911。”
基安蒂哈哈大笑。“數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