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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中,謝時白按照慣例準備給自己煮杯咖啡,恰好陳祁聲的電話打了進來。
陳祁聲:“喬宇那邊的消息,許蕊歆最近在打聽你的動向,不知道從誰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你在投資電影,以謝淩息的名義也投資了一部,隻不過那部電影的班底都很強,據說導演是沖着拿獎去的。”
謝時白将咖啡豆碾磨成粉:“嗯,我知道了。”
陳祁聲:“她的想法也太明顯了,明顯就是想讓謝淩息壓你一頭了,據說這幾天在跑上跑下地拉投資。對外宣稱都是謝淩息做的,兒子年輕有為她也沒辦法。她當年退出娛樂圈真是可惜了,有着演技早晚不得拿獎。”
謝時白:“之前讓你關注的興運科技怎麼樣了?”
陳祁聲瞬間想起來打電話的正事是什麼:“按照你說的撤資了,不過成交的不是你爺爺,是信泰證券,以七億的價格拿下。硬生生讓人淨賺三個億。應該不是你爺爺授意你爸這樣做的吧?”
謝時白唇角勾下了:“當然,他是老了不是老糊塗了,怎麼可能做這種給人送錢的事。”
陳祁聲懂了:“那今天你家應該很熱鬧,你不回去看熱鬧嗎?”
謝時白将咖啡煮好:“我回去,他們就熱鬧不起來了。”
交代了幾件事後挂了電話,謝時白端着咖啡遇到了剛從健身房出來的陸辭珩。
剛健身完的陸辭珩額頭有一薄汗,半袖包裹着結實的手臂,緊實的腰腹被貼身的黑色速幹服包裹,随着呼吸能透出塊壘的腹肌,隔着很遠都能感受到一個朝氣的熱源。
謝時白收回視線喝了一口咖啡,正在思索如果跟陸辭珩提議。
陸辭珩注意到了謝時白的視線,包括之前幾次的視線也是,每次都是看一眼就走,他自己更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輕飄飄的眼神就宛如羽毛,心髒細密微癢勾的人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擋在謝時白面前,歎了口氣:“謝老師,我臉上有東西嗎?”
謝時白微微疑惑,回道:“沒有。”
陸辭珩摸了摸下巴:“那你今天盯着我看了幾百次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突然覺得我變帥了?”
“?”
謝時白:“你一直這麼自戀嗎?”
算了不想提了,這人好煩。
即使臉還可以,但配上奶牛貓的性格也要打折扣。
他轉身離開。
陸辭珩跟上謝時白離開的步伐,語調中含笑:“等一下,謝老師,開玩笑的别走啊。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
謝時白停住腳步:“什麼問題?”
陸辭珩眸光盯着謝時白,不緊不慢問:“當然是謝老師你的接觸障礙。”
謝時白握着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有什麼問題嗎?”
陸辭珩唇角微微勾起,語調低沉輕緩:“等電影開拍,我們的對手戲會很多,到時候少不了接觸。”
“你能接受跟我有肢體接觸嗎?”
他聲音很慢,像是提前布置陷阱的獵人。
謝時白沉默了幾秒,沒想到陸辭珩會先一步提出來。
的确作為主演,他們的對手戲是劇本的四分之三,而且少不了肢體接觸。
雖然陸辭珩性格跳脫,但他的确要提前适應跟陸辭珩的肢體接觸,哪怕這個人話很多。隻有這樣才不會拖累進度,更何況他并不想被人發現有接觸障礙。
“陸辭珩。”謝時白歎了口氣像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選他,緩緩問道:“你能幫我進行脫敏治療嗎?”
陸辭珩眸底閃過意外,唇角勾着強忍着想要立刻答應下來的沖動,微微傾身,直視着謝時白的眼睛,不急不慢地調笑道:“親愛的,你不是說讨厭跟我有肢體接觸嗎?”
謝時白:“……”
他轉身就走,毫無留戀:“不幫算了,我找别人。”
陸辭珩眼眸微微眯了眯,手臂伸直瞬間擋住了謝時白的去路,視線直勾勾地盯着,語氣拖長:“謝老師真過分,一點都不挽留的?”
“竟然還要找别人,有誰比咱倆關系更親密嗎?萬一找的人不安分轉頭就出賣你怎麼辦?别人有我用着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