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戰”,阮知橙名聲大噪,雖然校領導嚴令禁止學生宣傳讨論,但關于他的流言蜚語也在蘇次樂幾個alpha朋友的改動下變本加厲。
上官鶴劉石等人氣的牙癢癢,但介于黎楓的警告,他們也沒在明面上和那幾人說事。
被強制停課一周的阮知橙多多少少也猜到自己在學校是瓜田中的大瓜,不過他不在意這些,反而打算趁着這一周時間查漏補缺。
如果能在期末考試進步到前五百,尤然應該會很高興。
阮知橙思想慢慢飄去了遠方,這時,有人敲門。
叩叩——
“橙子,”阮嶺推開門,黑長發跟着腦袋擠進門縫,“你有空嗎?”
“怎麼了老爸?”
阮知橙摘掉耳機,轉過椅子看向走進來坐在他床上的阮嶺,暗暗想着阮嶺會怎麼說他停課的事情。
“明天早晨去做個信息素等級測試吧,”阮嶺對着阮知橙眨眨眼,“正好你爸爸出差就我們在家。”
“出差?”阮知橙驚了下,惴惴不安道,“他是不是因為——”
“怎麼會,他就是臨時去s市開會,不是因為你放假的事。”
阮知橙聽完阮嶺的話後還是沒有松開眉尾,還在耿耿于懷,阮嶺見狀迅速起身,“要不我們現在去隔壁市找謝哥問問?”
“……别了吧,老爸,”阮知橙被阮嶺的突發奇想弄得哭笑不得,愧疚感也少了很多,“我相信你。”
“不,我覺得我們還是去一趟吧,反正他還要待六天,”阮嶺兩眼發亮,“我以前也是這樣半夜飛回國找他,好懷念哦!”
“爸爸他馬上就回來了,另外老爸你不是最近又感冒了……”阮知橙勸導他放棄這個想法,可阮嶺鐵了心要去給謝辛樓一個驚喜,說了句“不礙事”就當着阮知橙的面定了兩張來回機票,興沖沖地去換衣服了。
阮知橙傻眼在原地,漸漸地,他視線轉向趴在他枕頭上幽幽轉醒的YOYO:“你爸爸和你一點也不像。”
晃了下尾巴的YOYO:“喵?”
……
兩小時後,金紅色的霞光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将天空染得一片火紅。
阮嶺和阮知橙一人一個背包過了機場安檢,直到坐在飛機上,阮知橙還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跟着阮嶺一起“叛經離道”。
很大概率會被爸爸削的。
阮知橙暗戳戳想到。
“我先睡一會。”
因為是小型飛機,所以兩人一起坐在了公務艙,阮嶺摸了把自己有些暈乎的腦袋,和阮知橙說完話就戴上眼罩睡過去了。
阮知橙問空姐要來了毯子,貼心地蓋在阮嶺身上。
不經意間他看向窗外,霞光正被黑暗吞噬,夜晚很快就要來了。
***
夜幕降臨,天上的星星猶如一顆顆珍珠,慷慨地灑滿了天際。
剛剛回到宿舍的尤然迫不及待地從櫃子中取出手機。
除去剛剛來這的第一天他還有時間看手機,剩下這幾天他一直六點起床晚上十一點回來宿舍,和室友讨論題收拾完後也是到了兩點,根本沒有時間看手機。
好在明天早晨不上課,尤然剛準備看阮知橙有沒有發信息,來自上官鶴的語音聊天就跳了出來。
看着上官鶴的頭像,尤然心中忽然冒出不好的預感,右眼皮也突突地跳起。
他戴上耳機,對着室友比了個出去的手勢,随後接通。
“我擦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電話另一端的上官鶴狂喜,随即滔滔不絕地講起這兩天發生的大事。
随着上官鶴講完,尤然的臉已然黑成了鍋底,藏在袖口的手緊緊握成拳發出咯吱一聲響。
“蘇次樂?”
尤然一字一字頓道。
“蘇橋的兒子?”
蘇橋曾經在惠科的法務部待過,後來因為個人原因退出惠科,自己開辦了澳融律師事務所。
“就是他,給你寫情書最多的那個,”上官鶴嫌惡道,“我也就不明白了,他天天盯着阮知橙看是什麼意思?對了,你剛說的蘇橋不會是那個律師吧?”
尤然“嗯”了聲,退出語音界面飛快地給阮知橙打字,順便聯系了自己的人脈。
“嘶!”
上官鶴倒吸一口涼氣。
“他爹肯定不會放過阮知橙的,不行,我馬上也要走了,不能讓禍害留學校,挂了啊,你自己也注意身體。”
尤然和他道别完,馬上切換到和阮知橙的聊天界面,阮知橙還沒有回信息。
他焦急地等待着,漆黑的眼裡驟然狂風暴雨,等了一會後,見阮知橙還是不回,他果斷打了過去。
哐當——
一身重響突然從他身後樹林傳來,他飛速錯開距離望去,隻見一個黑影坐在地上。
“誰?”
尤然警覺,他手迅速摸進口袋,緊緊攥着辣椒水。
“……不好意思同學,”那黑影擡起腦袋,用手撐着地努力從地上爬起,“可以扶一下我嗎?我不小心從石頭上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