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身呼吸起伏不定,終于,在某一刻靜止不動。下一秒,衆目睽睽一下,鳥嘴大張,一隻仿若米粒般大小,又帶着猙獰獠牙的……螞蟻,排隊跑了出來。
“我的視力是不是變好了?這麼小的東西我都能看清……”網店老師喃喃自語,她能很清楚的看到螞蟻背後拖拽的大肚子,肚子上的紋路,纖毫必現的毫毛腳,以及不停顫動探知世界的觸手。
真的和螞蟻很像!但又比螞蟻看起來兇惡的多,三節的身體上帶着六雙複眼,毫毛腳上帶着倒刺彎鈎,就連獠牙,都呈現寒鐵般的顔色,一看就很鋒利,且有毒。
被這樣的存在啃一口,不被立刻毒死也會馬上掉塊肉!
如果她們的力氣也參考螞蟻,那真是天生的殺戮機器!
第一隻漿蒲獸爬出來後,觸手探啊探,迅速找定一個方向爬去,随即,跟随她出現的第二隻第三隻,乃至最後一隻,都毫不猶豫地選擇跟在她的後面。
“仔細看,第一隻要比其他隻多出來一對翅膀啊!”祁笙歌突然出聲,衆人也才發現,原來打頭陣的漿蒲獸身上,還藏着一對隐翅!
“她是王。”伊諾贊歎地說道,同時将為她們提前準備好的食物蘋果放在王右前方的道路上。
王的觸角頓時像是有自己想法一般,伸向蘋果,王于是便帶領着她的族人她的子民拐路,筆直堅定地朝着食物走去。
“那個族群是被打敗了嗎?”搞創作的總是敢問一些ky話題,程銘乘也不例外,他好奇極了,另一個族群在鳥身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們沒有出來呢?是再也出不來了嗎?
伊諾歪頭,其實他也沒見過兩個漿蒲獸群相遇會發生什麼事,尤其是她們本該是一個族群卻主動分裂成兩個的情況……
于是他也好奇極了:“不知道,我們去看看吧。”
伊諾上前,未見他動,鳥屍便主動翻身,朝衆人顯示它的胸口:那裡原本是一個族群寄生的地方,現在卻幹癟的仿佛缺了一整個内髒。
伊諾心念一動,鳥屍又主動展示自己的後背,後背那裡,同樣血肉消失,有膽子大的人翻來鳥身上的那層羽毛,赫然和一雙豆豆眼對上視線!
“媽呀!”那人松手,連連後退幾步,大口呼吸,手掌撐着胸口,穩住心神。
隻見那血肉消失出,赫然出現一隻比剛登場的漿蒲獸大了幾十倍不止的怪物!
這隻怪物占據了半個鳥身,這才支撐鳥身沒有幹癟下去,一雙豆豆眼裡的殘忍幾乎要刺痛在場所有人類的腦皮。
“嘎啦嘎啦”的聲音響起,突然一聲裂帛聲,鳥身上道具師親手縫制的皮膚被撕裂,怪物的半個頭探出來。
那是一個帶着猙獰鳥嘴的碩大獸頭,兩旁鼓起來的肌肉,像是鋼鐵般堅硬。
頭上的觸手縮短幾分,短的幾乎隻比頭皮多出來幾寸,如果它能長出毛發,這兩根觸手說不定還能隐藏在毛發裡。
豆豆眼和山鳥如出一轍,它就像是吸收了山鳥的魂魄造就出來的的怪物,帶着物種縫合的怪異感與不适感,它張開喉嚨,露出布滿尖銳鋸齒的口器,舌頭分叉,和蛇類類似,似乎應該也有蛇類的紅外線感知功能?
伊諾打量着這個新物種,并不把她和剛才出生的漿蒲獸認為是一個種族,她們是完全不同的。
這孩子吸收了所有兄弟姐妹的力量,又吸收了“母親”的力量,她的魔基底就帶着汲取,已經不能算作是無大危害的食素生物了,掠奪将是她的本能。
果然,她還是個剛出生的幼崽,卻快準狠地一口叨在山鳥的屍身上,狠狠撕扯下“母親”的皮毛,妄圖吞噬增長自身。
“哦不,我縫了三天才把它縫得完美!”道具師淚流滿面,為自己逝去的肝。
但怪物可不管人類的悲歡,她發現“母親”的皮毛完全是虛假的,不含一絲生命自帶的能量後,便果斷放棄吞噬母親的遺體,“呸呸”兩聲,吐出所有被她咬碎的羽毛。
她的目光冰冷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殘忍地評估哪個會是她的下個獵物。
掃視一圈後,她突然猛地一躍,剩餘的身體部分徹底脫離“母親”的屍體内部,顯露在衆人眼前。
但在場沒人有空閑關注這一幕,怪物脫離母體的下一秒,便光速沖到祁笙歌的面前,兩根手指般大小的肉翅張開,展開正好能整個抱住她的臉龐!
程銘乘腦海中不合時宜地聯想到抱臉蟲,念頭還未消失,就見怪物高高昂起兇惡的頭顱,尖銳的鳥嘴直奔祁笙歌的眼珠襲來。
“不——!”他瞪大雙眼,身體兀自向祁笙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