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了嗎?恢複自己生前的意識了?”
邢迎春張嘴:咔哒。
連自己都聽不明白自己說的話,邢永春又自閉地閉上嘴巴。
“哦對不起,我忘記給你增加一個發生部位了!”交流溝通有障礙,伊諾這才想起來什麼,手忙腳亂的從空間中掏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骨頭。
這顆骨頭瑩潤潔白,和被燒許久,焦灼狀态下的黃褐色的邢迎春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好好去世的。
嘴裡喃喃念着什麼咒語,依諾帕的将這節白骨按在邢迎春喉嚨的部位。
啊喉嚨處的骨頭自動打開,容納這顆白骨,白骨橫在脖頸最中間,自動自發延長兩端,接納入邢迎春的其他骨頭中。
“現在再試試說話呢?”伊諾提醒她。
“我什麼都不想說,心累。”邢迎春垂頭喪氣。
在她的意識中,上一秒她還在病床上痛苦萬分掙紮,這一秒,她就徹底成為一具枯骨。
她死了。
真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命!
她真沒用啊!
陷入自怨自艾情緒的邢迎春自己被自己吓一跳!她一蹦三尺高,連連摸向自己的喉結處。
那裡有一個與她本體顔色完全不同的骨頭。
“我會說話了?我能說說話了!”邢迎春激動極了,她立刻眼巴巴看向邵千峰。
“隊長!我冤枉啊!”
能發聲的第1件事,邢迎春毫不猶豫的狀告冤情。
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假裝骷髅向警察報案是一件很常見的事。邵千峰臉色嚴肅,打開執法記錄儀。
“你說。”
邢迎春肉身沒了,靈魂也陷入永恒的安眠國度,雖然在再借助骷髅的身體來到人間,但本體畢竟屬于幽冥,因此,她對人間的很多感知力都完全消失。
比如溫度。
那令她失去生命的灼熱氣息,她再也不會記得。
“我不是自焚,我是被點燃的!”邢迎春開幕雷擊。
邵千峰聞言坐直身體。
邢迎春的頭被伊諾抱着安回自己的身體架子上,她又從仰視邵千峰變得與邵千峰平視了。
“案件結束那晚,我在現場照片上發現被害人家裡一個神秘符号。”她從頭開始述說。
“這個神秘符号與我一直在追蹤的某個境外科學組織有關。這個科學組織進行非法實驗,手段殘忍殘暴殘酷,被寰宇國明确認定禁入。但實際上他們從至少5年前就開始有意識地秘密滲透寰宇國。”
“他們的目标就是獲得長生不老的基因。為此他們綁架長壽老人,故意催生兒童。全世界所有人種都被他們抓了個遍,人類在他們眼裡隻是承載基因的工具。”
“寰宇國人自然也在他們的進貨名單上。但寰宇國治安強大,生活向來安穩,他們找不到大批量獲得寰宇人基因的機會。”
“于是他們隻能用小動作暗戳戳的擾亂社會治安,犯下一個又一個的案子企圖制造混亂,謀取利益。”
等待邢迎春講述的過程,邵千峰沒有打斷她。
“小邢,你還是新人吧,如何會參與進這麼大的案件中?”邵千峰不理解,邢迎春滿打滿算剛過新手期,上頭不會将如此重大的案件交給一個新手打理。
邢迎春是從什麼渠道獲知這一切?他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調查?
謎團更大了。
邢迎春已經沒有活人的一切鮮活的體驗感,生前猶豫遲疑揪心的事迹,在成為亡靈後就變成一段清晰的電影,有畫面但沒感情。
她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爸爸和哥哥曾經負責過非法組織的秘密調查。
他們最後全死了。
當然我也死了。”
邢迎春說道:“我确定我的死亡一定和他們有關系。”
“當天我返回案發現場就是為了親眼确認那個秘密組織傳遞的符号,結果我到案發現場卻發現,兇手與被害人的結婚照上沒有神秘符号。
那出現在照片裡的又是什麼?憑空出現的嗎?還是警局裡有人故意搞鬼?
我原本以為是後者,但現在,經曆死亡又被喚醒的經曆後,我反倒覺得是前者。”
“但當時不知道,我隻想趕快回警局,再次翻閱前幾年的檔案,用技術手段鑒定一下照片上的符号是p的還是本來就存在。”
“但我還沒來得及出門,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再次有意識時,我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了身體,被人擺成雙腿盤坐在地面的姿勢,撕心裂肺的灼燒感從身體裡迸發,透過對面的玻璃,我看到自己在燃燒。”
骷髅眼睛内藍色很火躍動着神光,盯得久了,甚至有一種火焰在憤怒的錯覺。
身為身外人,伊諾和愛加德隻是靜靜的聽着。
解釋然靜靜補充:“涉及到神秘事件,秘密組織的打擊調查将從普通渠道轉移到特安局内部,我們一定會将它連根拔出,徹底驅逐出寰宇國。”
邢迎春咔哒着下巴,發出嘿嘿的笑聲。
“那麼,”解釋然晃晃手中的黃銅鑰匙::你為什麼臨死前選擇握着這把鑰匙?它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