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森森這句話宛如驚雷一般平地炸起驚雷。
她這句話透露的信息量很大了!
獻祭是什麼意思?結合邢迎春的自焚經曆,相當容易明白。
“什麼叫也?難道之前也獻祭過嗎?”彭文賈瞪大他的雙眼,跟在呂雙身側都忍不住懷疑。
解釋然沉聲道:“上一個獻祭的恐怕就是這間房子的第一個死者。”
原本隻是平平無奇的普通刑事案件頓時蒙上一層玄秘色彩。
“她要向誰獻祭?又能通過獻祭得到些什麼?”邵千峰雙眼宛如點燃的燭火一般燃起憤怒的火焰。
無論是因為什麼,就這樣輕易奪走兩個人的性命,都不可原諒!
“她與結婚照上的莫名符号有關系!”邢迎春追蹤神秘符号許久,靠着她強大的直覺将線索聯系到一起。
但此刻,不用她說,其他人也能看出這點。
灰霧執行力超強,相當完美地執行她的命令。
它圍着邢迎春轉圈,一圈,兩圈,三圈……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最後,竟是快到看不清身影,快到邢迎春的上半身在它的旋轉下詭異地坐起!
在伍森森的注視下,伍雨汶的血液就像活了一樣,蠕動着包裹住邢迎春的下半身。
在邢迎春身後,她看不到的角度,保險箱也被血液包裹住,緩慢消融。
帶着它那些财産轉移申請書一起。
灰霧調整着邢迎春的雙手姿勢,擺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
看着這一幕,伍森森緩緩裂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倒退着邁步,她右手一揚,一道光芒閃爍,黃銅鑰匙被準确地抛到邢迎春手心中央。
一個響指,伍森森憑空消失。
……
寂靜,非一般的寂靜。
寂靜到連呼吸聲都是微不可聞的。
鏡子裡接下來的畫面簡直應該全部打上馬賽克。
但黃腰封的邏輯不知是如何設定的,18x的x照它率先打碼,而邢迎春被迫“自焚”的畫面卻是清楚展示。
灰霧化身成嬰兒的模樣,手腳并用着爬出案發現場,臨走前,他嗬嗬笑着,尖銳的牙齒裂到耳根處。
漆黑的指甲一點,邢迎春身體内部猛然燒灼起來,很快反應到身體表層。
它漆黑的瞳孔看着這一切,再一眨眼間便和伍森森一樣消失無蹤影。
邢迎春身上的火越來越大,就在他衣服燒沒整個人完全變成一個火人時,畫面倏地一下,被掐斷。
“好了,剩下的沒什麼可看的。”黃腰封再度從鏡中世界裡出來,伸出手腳,對衆人大聲說道。
足足有三分鐘的時間,沒有人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骷髅邢迎春率先打破凝固的空氣。
“都哭什麼啊?不是還能和我說話嗎?”
骷髅架子已經做不出溫和的表情,她努力改變魂火的模樣,讓它們形成一道彎彎的月牙。
呂雙拭去眼角的濕潤:“隻是覺得,你不該遭受這一切。”
如果不是那晚發現漏洞後心急如焚地馬上趕過去,如果她沒有碰上伍森森,如果她進門時留意到多餘的痕迹意識到房間内有人。那一切都有挽回的機會。
偏偏就那麼湊巧,早幾分晚幾分都不行,就那麼湊巧的趕上了,于是死亡變成定局。
彭文賈心疼地看着骷髅架子:“被燒的時候你是清醒的,你得多疼啊……”
邵千峰更是轉過身去,完全不想讓邢迎春看到他的正臉。
骷髅邢迎春攤手:“我申冤隻是為了解開真相,現在真相解開了,我本人情緒很好了。
其他三人才不信:“你根本沒有情緒的,那邊的小同學都說了的,對不對小同學?”
伊諾茫然指指自己:“啊?我嗎?嗯,啊……對的,亡靈是沒有強烈的情緒的。”
“不過,原來黃銅鑰匙真的隻是普通鑰匙啊……”伊諾從黃腰封手上接過黃銅鑰匙,上面還殘留他摳下來時粘着的果凍裝膠體。
迎着光,他舉起那枚鑰匙左右端詳。
“伍森森把鑰匙扔到火堆裡,是想将保險箱和保險箱的鑰匙一起燒掉。”伊諾推測那女孩的用意。
“那為什麼保險箱徹底燒幹淨,而鑰匙卻完好無損呢?”
能将保險箱燒掉的火,想必也不是普通火焰,既然不是防火,為什麼黃銅鑰匙卻沒事?
“對了師父,那個保險箱是z600型号的,是觸屏指紋的呀,根本不是用鑰匙打開的!”彭文賈傷感完突然想到漏洞,對着邵千峰大喊。
邵千峰精神一震,猛地用袖子胡亂擦了一把臉,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