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他們看不見也聽不見,排隊時隻是一晃神就到自己了,頂多會覺得那天去的人比較少。”
想起那天的對話,黎秋覺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但又覺得是自己沒發現問題不好怪别人,耳朵都蔫吧了下來。
柳蕪一聲輕笑,松了松手,随後用拇指點了點貓咪粉嫩的鼻頭。
“之前沒跟你說清楚,也是我的不是。”
黎秋沒有說話,抖了抖耳朵轉過頭看向街道。
“咱們去那兒?”
“去找那天被懲罰的小妖。”
“懲罰?”
“做了錯事,當然要有懲罰,不然就要無法無天了。”
其實不來也可以,主要是柳蕪想讓這些小妖認認貓,省的之後不小心冒犯。
還有就是,看看帶着貓去伸張正義能不能賺一點功德給他,好叫他去分給那個死人。
想到這,再次把黎秋頂到了頭頂。
路過的小妖怪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那小貓是什麼來頭?怎麼蹲到了大人頭上?!”
“好像是大人親自抱上去蹲着的。”
“難不成大人喜歡毛茸茸?”一條墨綠色的蛇尾戳了戳旁邊的黑白色狗尾巴,“诶,狗蛋兒,當初你被大人撿回來,也是這樣被抱進來的嗎?”
“别叫我狗蛋兒!”一隻寬大白淨的手撈回自己的尾巴,“說了多少遍了叫苟丹,當初是大人二指捏着我的後頸皮拎回來的,離他身子可老遠呢。”
下半身還是尾巴的墨綠色大蟒不屑的扭過頭,狹長的眼睛一眯,心中嘀咕:“苟丹,狗蛋兒,不都一樣嘛!”
等柳蕪路過時,兩隻黑色的狗耳朵撲棱一下豎了起來,湛藍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柳蕪的頭頂,不自覺顯形出來的濕潤鼻頭不停聳動,“哦,小貓咪~!”
那視線,如影随形。
黎秋感受到一種無法言說的“邪惡”氣息襲來,背後涼嗖嗖的,頓時炸毛炸成了海膽。
“怎麼了?”柳蕪擡手摸了摸。
黎秋按住他的手指,四下觀察,看到哪兒那些小妖怪的視線就跟着躲避,看天看地看同伴的尾巴。
綠色大蟒:“這尾巴可真尾巴啊。”
黎秋看着一處地方僵硬着不動了。
柳蕪也順着黎秋的視線看過去。
苟丹尾巴一甩,心虛的轉過身。
黎秋僵硬着身子,收回視線,“我們快走吧。”
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生物。
柳蕪一挑眉:“不在逛逛了?這裡很有意思的。”
黎秋:“不,還是快去看那些被懲罰的小妖,看完快離開這裡!”
“呵,”某壞心眼的的大妖笑出聲,“行。”
繼續前進之前,他看向苟丹的方向,‘是這個家夥啊,難怪小秋會炸毛。’
苟丹被這一眼看的後背涼涼的,但又實在是喜歡那隻貓,心癢癢的偷偷跟了上去。
“嘿嘿~小貓咪~”
————
“大夫,我爹他怎麼樣?”
備用傀儡收回号脈的手,搖了搖頭,“經脈淤堵,脈象微弱,血液不通,其他沒有毛病。”
聞瀾不懂,有些茫然。
唐星煜站在聞钰柯床邊淡淡說道:“不是有病,是詛咒。”
漆黑的眼珠盯着床上的人,他能看到聞钰柯臉上泛上來的詛咒之氣。
“詛…詛咒?”
聽到這二字,聞瀾感到身子一軟,身邊的小荷立馬上前扶住,待聞瀾站定,撲通一聲跪下。
“您既可以看出是詛咒,那一定能救我家丞相老爺!”
備用傀儡不語,它的實力還沒有到能消除詛咒的地步。
唐星煜沒什麼情緒,搖了搖頭,“救不了。”
随後看了一眼傀儡,“走,下一個。”
邊走邊想這功德可真難賺。
隻是還未踏出房門,衣擺便被拉住了,頓時眼角浮現可怖的黑紋,鋒利的指甲削斷了被拉住的衣擺。
“我最讨厭有什麼東西碰我。”
屋内的幾個下人也吓得貼牆而站。
本想跪下求一求的聞瀾後倒在地上,更是吓的眼淚都憋了回去。
“抱歉、抱歉……”
被吓到六神無主,還是小荷鼓起勇氣沖過來抱住她才回過神。
‘宮中太醫都無可奈何,街上有名的大夫也無計可施,隻有面前這可怕的人一眼能看出是因為什麼,如果錯過這次機會,爹就真的沒救了!’
想到這,聞瀾推開小荷跪直了身子,然後重重的磕了個頭:“是我不知規矩,您大人有大量,歉禮我會給您送到柳醫堂,但求您救救我爹,他是一國丞相,為民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官也公正廉潔,不應當早早喪命!”
唐星煜:“公正廉潔是嗎?那為什麼還會被下了詛咒,詛咒他七天内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