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金屬盾牌以及含有麻醉劑的槍.支已經準備就緒,為首的那名年輕軍官正在對着對講機說着什麼,他的目光掠過人群與方時卿遙遙相望。
他希望方時卿保持冷靜,等待軍方的營救。
方時卿沒有讀懂對方的意思,不明所以地挑了一下眉,滿不在乎地做了一個防禦的姿态。
空氣中彌漫着的危險味道加重了alpha們暴動的情緒,其餘四個alpha幾乎同時逼近方時卿,他們身後的beta以及omega也虎視眈眈。
他們本着想要占有眼前人的沖動,清晰的喘息以及吞口水的聲音就在距離方時卿不滿三米的位置上,一絲一縷壓迫着士兵們的神經。
“冷靜下來!抱頭蹲下,再重複一遍,抱頭蹲下!否則将采取暴力措施!”軍官的聲音被用擴音器放大,與此同時,數支麻醉.槍對準了暴動的人群。
“唔……你是咖啡味的?”方時卿還有心情評判alpha們的味道,“來來來,你過來。”他指着在他右側方的alpha示意他過來。
至于方時卿為什麼會知道咖啡這種東西,也不難理解,他原來生長的那片山上種植着咖啡豆這種作物。
他現在回想起來也感覺奇怪,那個地方明明不是适宜所有動植物的生長,但幾乎囊括了所有世間存在的生物,就連人類也去過,就是好像人類并不能看到盤旋在山頭的它們,隻能接觸到邊緣地帶。
而咖啡這種味道……他依稀記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聞到人類喝過……
費腦子的事情,辣椒是不會多思考的,方時卿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咖啡味alpha身上,等到那個人上前,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咬完還呸呸呸了一聲,一副又餓又嫌棄的樣子。
“你們誰有吃的啊?”方時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撐在路邊的座椅上,完全視外圍的士兵為無物。
alpha們被蠱惑得隻能磨牙,不清楚眼前這個漂亮的omega嘴裡咕叽咕叽說的什麼,他們隻想擒住方時卿,将他叼回自己的巢穴。
一群瘋子!方時卿在心裡頭評價道,他倒是不知道現在兩腳獸感染了什麼瘋病,有點像原來長在他身邊的那株棗樹,密密麻麻長滿了小葉子,癫癫地在那裡嘶吼。
現在這些人和得了瘋棗病的樹也沒什麼兩樣了。
方時卿能短期内制服這些alpha,但一直僵持着也不是辦法,他揪起左邊一個香香的,不知道什麼味道的alpha戀戀不舍地咬了一口,那alpha的皮膚緊繃着,剛想做出反擊,就被方時卿按了回去。
人類完全一點味道也沒有啊!誰和他說的人好吃啊?出來受死!
不過他可真是可憐的辣椒,連口吃的都沒有。
方時卿越想越難過,一不小心戳到了口袋裡的某隻小鳥,小鳥迷迷糊糊探出一顆頭,整個鳥都驚呆了,它就睡了那麼一會兒,方時卿這厮就整出那麼大的動靜?
橙紅色的爪子扒拉着方時卿口袋的邊邊,卯足力氣飛到了方時卿的唇瓣上。
“叽叽叽叽咕!”小鳥表現出肉眼可見的煩躁,恨不得用全身的羽毛把方時卿嘴巴上粘的髒東西給抹掉。
方時卿對于小鳥的數落非常不服氣,撇着嘴說:“我也不想啃他們,是他們太香了,我又太餓了。”
“況且口感一點也不好,用力咬也咬不動。”
都怪他們人類!人類不能長得好吃一點嘛!就像草莓那樣,酸酸甜甜的,不好吃的人類導緻方時卿這個弱小無助的小辣椒隻能餓肚子。
“砰——”
軍官扣動麻醉槍的扳機,最外面的alpha應聲倒地,槍管裡裝的麻醉劑量是按照alpha的标準配備的,正好可以讓處于易感期的alpha瞬間昏睡。
但這種對于alpha有攻擊性的武器很容易牽動處于暴走邊緣的alpha的神經,一雙雙帶着血絲的眼睛盯住了射擊的軍官。
軍官身後的士兵也不甘示弱,利落地開.槍射擊,包圍着方時卿的beta紛紛倒地,一個士兵上前控制住了被方時卿吸引的omega,為他戴上了遏制發.情期的項圈。
那些處于易感期的alpha仿佛是害怕這些人會奪走他們的omega,自發對外面的士兵做出了攻擊姿态。
熱烈的百香果在空氣中炸開,酸甜的味道中夾雜着令人不舒服的發酵的味道,S級alpha的信息素幾乎将除軍官以外的士兵壓得擡不起來頭。
一時間煩躁、惶恐、崩潰等各種情緒蔓延,低等級的alpha對高等級的alpha的抵抗性很弱,就像叢林中的羚羊與獵豹,每當羚羊聞到獵豹身上狂野的血腥味,幾乎就不能升起一絲反抗的情緒。
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那個為首的軍官突然扯出來一抹微笑,他的手伸向了頸後的腺體,那上面赫然是一張信息素隔離貼。
就在他要揭開信息素隔離貼的時候,方時卿從後面一腳踹到了傅衡的腘窩上,伴随着一聲令人手腳發麻的咯噔聲,傅衡筆直地跪在了衆人面前。
方時卿一臉平靜,他揮起的手掌間隐隐透出一層瑩白色的薄光,這是辣椒的天賦技能——痛覺屏蔽。
他想打人,又不想讓自己的手痛……
方方正正的一巴掌抽到了那個咖啡味信息素的alpha身上,他一個踉跄,也摔到了地上。
剩下的幾個alpha面面相觑,做出攻擊的臂膀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