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吃的!小辣椒立刻行動起來。
在方時卿的人生中也幾乎沒有出現過羞澀着兩個字。
一通海吃狂炫後,碟子上的糖漬也被消除得幹幹淨淨,方時卿還偷偷摸摸啃了一口碟子,确定咯牙不能吃後,才把碟子完好無損地放回原位。
“再來一個!”方時卿理所當然地命令道。
當廖長青看到壘得高高的碟子最後不堪重負地摔到桌子上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出聲了:“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從門外來了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附身到廖長青耳畔說:“頭兒,我們沒查到他的信息,不在星網上面。”
廖長青的指節不自覺地敲擊桌面,不在星網上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屬于保護人物,信息被國家保護,二則是黑戶。
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第一種吧?
方時卿舔完最後一個盤子揉着肚子回答道:“有三四天了。”
“怎麼會?omega怎麼會被餓到?”那個站在廖長青身後的男人面露不解。
辣椒還是比較要臉的,沒說出自己是因為太懶了躺在山上把自己差點餓昏。
但omega到底是什麼意思?
方時卿輕巧地将盤子放到桌子上面沉默片刻才說:“我不知道,我一醒來就什麼都記不清了。”
“啊——我好可憐的,你們可以收留我嗎?”他又毫無感情地說道,看起來有點像是裝失憶,廖長青從他的眼睛裡沒看到什麼情緒,隻當他是在開玩笑,歎氣後搖搖頭,他真的拿這個人沒辦法。
雖然omega地位超然,但那幾個被關在監獄的alpha全都是S級和A級的佼佼者,對帝國的貢獻也并不比一個omega少。
而這些alpha中間有人出現了拓印效應,這是一種omega對alpha的罕見反向标記,在一定時間内這些人隻能被方時卿安撫,完完全全被方時卿拿捏。
這對帝國來說是不穩定因素。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omega可以拓印如此多的omega。
一個醫生模樣的beta敲了兩下門,金絲框眼鏡泛着細細的薄光,“長官,上面對方時卿能拓印六個alpha這件事要求遞交一份報告上去。”
“實際情況是不止六個,監獄裡的其他alpha也出現了輕微的情況。”
廖長青回複道:“其他alpha受影響的這件事先不要彙報上去。”醫生點點頭接着彙報。
他的嗓音帶着一點磁性,像鳴奏的大提琴:“我需要抽他的血做檢驗報告。”
廖長青點頭,對方時卿說:“可以嗎?”
醫生眉頭一挑,奇怪地看了自家長官一眼,又瞅了方時卿一眼,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方時卿不知道什麼是抽血,他理解為讓他交出一點營養的意思,不過他吃了那麼多食物,也确實該付出點東西。
他将甜點碟子整整齊齊碼好後點點頭,老老實實坐在那裡任憑醫生動作。
細長的針尖刺破方時卿白皙的皮膚,在青黛色的血管中遊移,方時卿皺着眉頭,忍着不适感,他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眼前的這個穿着白色褂子的男人的腦袋錘爆。
透明的試管中血液除了本身的紅色外,隐隐透出一絲金色,醫生沒有言語,飛速将方時卿的放入指定的箱子裡,用棉球幫方時卿流血的胳膊止血。
太香了……但他明明是beta,為什麼能聞到omega的味道?
他的指尖輕柔地觸碰方時卿的肌膚,隐隐約約的瘙癢感讓方時卿的目光愈發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鬼的社交禮儀?
突然懸在頭頂的警報器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監獄的牆壁似乎震動了一下,錐形的燈筒搖搖晃晃,廖長青驟然起身,而坐在他對面的方時卿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他才是那個長官。
“卧槽卧槽卧槽!那幾個alpha發瘋了,老大老大救我!”一個人飛速竄到了房間内,帽子斜斜的,有些不正經。
在同一時間,一大群alpha闖了進來,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顯然他們縱然是高等級alpha破開監獄防禦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為首的那人正是幾個小時之前被羁押的傅衡。
“寶寶,把寶寶給我,那是……我的omega。”
這次不隻是街道上被吸引來的六個alpha,還有被關押在監獄裡的重刑犯。
全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