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王連越根本睡不着。
掀開被子下床,雙腳蹬上鞋,一連串的動作水到渠成。
他先站在桌子前,點了點自己的聘禮,略微不滿的搖了搖頭,又從枕頭底下,掏出那個保存得當的荷包,數了數餘下的錢,歎了口氣。
王連越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撓着頭毫無困意,想到今日白天的事,突然怒火中燒,于是轉身出門。
今晚上月亮很大很圓,照的地面很白,王連越順着牆,悄聲一躍跳上牆頭。
當即跟院中的漢子對上眼。
半夜上茅房的王子堯緊了緊褲腰,淡定的收回視線,還順便幫他指了指路,王連越點頭抱拳,表示感謝。
王麻子睡的房間本是家裡最大最寬敞的那間,可自從有了上次那件事後,王子堯跟漁哥兒就搬進去住了,他被迫睡了王子堯之前住的偏房。
他如今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白天那清哥兒的臉,生氣也生的那麼好看,若是放在床上,還不知道有多麼勾人,想着想着,氣血翻湧,王麻子忍不住的将手伸進被窩。
“臭婊/子,賤/人!啊老子遲早的,把你綁到床上來。”
王麻子的臉上還帶着淤青,嘴裡罵的婊/子不知道是說睡在他親弟被窩裡的夫郎,還是白天抽他嘴巴子的潑辣清哥兒。
慢慢的,他一邊動作着,嘴裡不停得開始喊着清哥兒的名字,就在他馬上到了的時候,窗子突然一響,吓得他一激靈。
王麻子偏頭,對視上一雙駭人的眼睛。
“爽嗎。”王連越扒着門窗一躍而進,站在床上冷冷的問。
他語氣中透露着陰冷,王麻子被吓得竟然忘了疑惑或者質問,也顧不得穿上褲子,隻顧着張口大叫救命。
王連越眼疾手快,團了塊布頭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音,然後将他扛到肩膀上,跳出窗去。
王麻子瘦小,酒色早就掏空了身子,對上王連越他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掙紮逃脫不得,被王連越捆在了河邊的大樹上。
這會天氣還算冷,但是凍一晚上不會要命,王連越故意沒給他穿褲子,想着給他一個教訓。
可沒成想,教訓的有點過頭了。
第二天早上,王連越出門請花嬸子時,路過河邊王麻子這,隻見圍着一群人。
“人還活着吧?我來晚了沒看見,就是聽了幾句話,聽說那王麻子遭報應了?”
“活着活着,你可是沒見呢,剛才丁菊花哭天喊地的,引了不少人過來,我來的早,剛好看見那王麻子□□,血淋淋的喲。”
“是那黑臉瘸子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