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走了。”漁哥兒也沒解釋,背着空蕩蕩的簍子慢慢走。
清哥兒先從背簍裡抓了幾條魚給漁哥兒,然後用眼神示意王連越離遠點,王連越接過來他的背簍,聽話的離他們遠了點。
“你跟他怎麼吵架了。”
其實清哥兒也明白漁哥兒對王子堯的感情,他一直以為兩個人是兩情相悅呢。
“沒吵架。”
漁哥兒搖搖頭,把兩人之間的事,用幾句話解釋了一遍,不過省略了王麻子打他那段,怕清哥兒擔心,隻說了吵架的事。
“我不想耽誤他娶媳婦,我倆在一塊,本來就是錯的。”
“什麼對的錯的,你怎麼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清哥兒皺眉,他怎麼看都覺得王子堯對漁哥兒不是沒感情。
“想要什麼也不會是我,清哥兒你别勸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清哥兒本來還想說,那他真的去娶媳婦你倒時候咋辦,不過看他臉色太過于難看,便沒繼續說下去。
跟漁哥兒分開後,清哥兒一個人回了家,王連越要到家了,這會正處理抓到的魚。
“回來了,”見清哥兒皺巴着小臉,趕緊上去問,“要不要去喂兔子?”
“不想喂,反正都是要賣的,喂多了喂出感情了怎麼辦。”清哥兒撇着嘴,去看他摘的花去了。
花很香,又豔又大,新鮮的很,清哥兒蹲在那,看着院子裡正處理魚鱗的漢子,猶豫着要不要說心裡的想法。
王連越将魚處理幹淨,洗了洗手,跟清哥兒說出門一趟,清哥兒正在想事,也沒問他去哪。
等王連越再回來時候,手裡多了兩隻活物。
“這是我年前就跟六爺訂的狗崽子,咱倆成親前就該去抓的,這一忙忘到了現在。”
他手裡抓着兩隻小狼狗,狗崽子眼睛烏黑發亮,跟清哥兒看過來的眼神一樣,瞪得溜圓。
“這狗崽子你可以貼心喂了吧,喂出感情也不怕。”王連越進屋倒了口水喝,跑了半個村才把這狗崽子拎回家來,怕耽誤事又得又快,可累着他了。
清哥兒看着這兩條狗,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最後一把抱住王連越,兩個人親了個嘴。
被偷襲的王連越,這次可沒有害羞愣住,直接抱緊親了個夠才送開。
“你養着玩,天還早,我去看看咱們閑着的那畝旱地去。”
“今天歇着,明天去,等會我做飯去!”清哥兒站起身,兩隻狗崽子就攆着他的腳,一邊一個,粘人的很。
兩隻狗,一隻是純黑的,一隻是黑中慘一點黃的,看着都是純種的狼狗,爪子大得很,長大了肯定兇。
“本來想着養大了跟我上山去,現在看還是留在家裡陪你得好。”王連越看着他被狗拌的走不了路,嘴角壓制不住的笑,“先起個名呗?”
“這隻叫大黑,”清哥兒指了指那隻純黑的,又指了指那隻黑黃的,“這隻叫花花。”
“的虧你沒叫它大黃。”
王連越聽着這麼草率的名,安慰似的摸了把花花狗頭。
“那你說叫什麼?”清哥兒不樂意了,“我聽聽你起的有多好聽。”
王連越清了清嗓,“咳咳,要我說,大黑改名叫王大黑,花花改名徐花花才好。”
“貧嘴!”
清哥兒不理他了,找了個缺了口的碗給狗崽子倒了點水,就進竈房做飯去了。
晚上吃的魚,魚塊沒切的太小,不然用鐵鍋炖的時候容易碎,不切太大又不入味,清哥兒還讓王連越去苗苗家買了塊豆腐,加了進去,香極了。
加上今天摘的竹荪,清哥兒将魚肉剁成肉沫,加入鹽攪拌均勻,再将魚肉沫放入竹荪中間,蘸上雞蛋液、用寬油炸了,做了道油炸竹荪魚。
一頓飯又有肉又有湯,連不太愛吃米飯的清哥兒都多吃了半碗,吃了飯,王連越去刷鍋碗,清哥兒則逗着狗在院子裡遛彎消食。
晚上王連越想跟清哥兒親熱,清哥兒不但沒拒絕,還格外配合,王連越要了兩次還想要,清哥兒累的頭發都被汗侵蝕了,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不然今天怎麼這麼聽話?”王連越支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兒。
“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清哥兒抻着脖子想親他,“還要不要了?”
“你先說,說了我再考慮繼不繼續。”王連越翻身躺在他身邊,摟着他,嘴不斷的親他後脖頸。
“我想,我想找鐵匠打個爐子,做點生意,”清哥兒忍着癢,認真的跟他說自己的打算,“我小爹原來是江南那邊,一戶賣花脂的商戶家的哥兒,他走之前把做花脂的方子告訴我了。”
“不知道方子能不能成,”清哥兒小聲補充,“我先前一直沒機會試,現在就想試試看,能不能成。”
做花脂需要一個可以高溫加熱的爐子,爐子是純鐵造的,如今的鐵跟鹽一個物價,貴得很,打一個清哥兒需要的爐子,得不下十兩。
王連越聽了,也沒什麼特别大的反應,隻是親的越來越重,清哥兒躲了躲,問他有沒有好好聽。
“你先跟我再來一回,我考慮考慮。”
清哥兒一聽,果斷湊了上去,兩個人翻雲覆雨了一番,結束了都躺在床上不言語。
“行不行啊,”過了會,清哥兒推了推王連越,“你同不同意啊。”
王連越打了個哈欠,困得不行,摟住清哥兒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不說了麼,錢給你了你就花,我同意個啥,我在咱家沒話語權。”
清哥兒高興的親了他一下,閉上眼準備睡了,腰被折騰的有點疼,他回過神來,突然睜開眼。
“你本來就同意,還非要拉着我做一回!你不許睡!”
王連越睡的打鼾,哪裡還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