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是沒讓秋生單獨睡成,白天王連越千哄萬哄,秋生被忽悠着睡了側屋,清哥兒将小被窩鋪好,哄着人睡覺,秋生眼睛一眨一眨,每次睜開,清哥兒都在。
他放心了,睡沉了。
夜裡王連越得瑟的很,抱着清哥兒在浴桶裡,兩個人水乳交融,家裡有錢了以後,吃的穿的用的,一點也沒省錢,浴桶是找人定制的,可以輕松容下兩個人。
浴桶擡回來的第一天,王連越就想這麼做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肯定要大鬧一場,王連越親啄着清哥兒的唇,清哥兒揚起下巴回應,他也好久沒有這麼放松過了。
“爹,小爹!嗚嗚嗚秋生怕……”門被拍響,門口傳來熟悉的哭聲。
“停,停下,你聽,”清哥兒剛剛結束一次,臉上還帶着微消的動情,他輕輕推着王連越的胸膛,“是秋生,快起來,孩子哭呢。”
秋生在門外哼哼唧唧,清哥兒滿臉心疼,王連越歎了口氣,給清哥兒擦幹水,讓他仔細别着急,自己則直接披了衣服出門。
“爹,我怕。”秋生抱着清哥兒做的布老虎,眼巴巴的瞅着王連越,“不要自己睡。”
他那雙眼睛像極了清哥兒,汪着淚這樣看着王連越,王連越想都不想,抱着孩子回了屋。
算了,孩子還小,再忍兩年吧。
王連越将秋生抱回床上,清哥兒也穿好了衣服,連忙去哄秋生睡覺,一家三口又重新睡在了一起。
夏天天氣正是熱的時候,王連越家買的兩塊山頭還沒動土,村裡人都等着秋天,他家招工種果樹,想着賺點錢好過冬。
這幾年因為有王連越家做生意,請人做活的時候也多,沿河村家家戶戶都手有餘錢,早年水患後蓋的稻草房都推了,蓋瓦房的,蓋磚房的,都有。
村長前兩年鬧了病,據說沒治好,胳膊腿啊一動就疼,地裡活幹不了,村裡事也幫不了,大多時候都是他弟王文元幫着操持。
王文元是個有野心的,他總是帶着自己的大兒子做事,他媳婦牛嬸子呢,也要時不時的跟村長誇她大兒子能幹,村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想讓她大兒子接村長的班呢。
要是那小子是個明事理的,也就罷了,可誰都知道他是個拎不清的,最聽他娘話的漢子,這種漢子怎麼能當村長呢。
這不,王連越昨天剛放了話說要招工,今天他就招人去開荒,先不說現在是秋天,就算現在是春天,村裡人也不缺地,哪裡就要去開荒了。
那石頭坡上的坡地界開出旱地也沒人種,還不如等王連越收了去種果樹,這錢才來的快呢。
村裡人唉聲載道,對王文元跟他大兒子很是不滿,病的不行的王文華出面協調,這才免了一樁官司。
梁山買了果樹苗,送樹苗的時候姜歲也來了,他家裡也沒有親人了,現在就住梁山家,親事準備冬日裡辦。
家裡幾個漢子都去山坡上忙活,他們幾個夫郎婦人就在家歇着,吃着果子聊閑天,怎麼也不算無聊,日子就這麼過着,果樹都栽好已經是八月了。
山坡上種了不少果樹,有許多都是這邊見不到的稀缺貨,等養好了開花做花脂出來,那也是高等貨,賣的貴,所以王連越在外圍圍了栅欄,得人時常看護着。
平時都是王連越牽着狗看着,晚上留了狗在那,他則回家睡,前幾天王連越早起去看,發現栅欄外有腳印,所以這幾天夜裡也沒回家睡,時時刻刻盯緊呢。
江門花姨母給寄了螃蟹和秋日的鮮貨來,清哥兒想着,正好是中秋,不如請大家來家裡小聚,日頭西沉,家裡歡聲笑語。
梁山趕着牛車拉着姜歲跟蔡大媽,得從縣裡來,這會還沒趕來,清哥兒家院中間的這棵桂花樹已經長大了,坐在連廊下都能聞見花香味。
蘭玲姐家的寶姐兒不常出門,今天給抱出來給人見見,秋生跟晴哥兒倆小的,更是沒見過這個可愛的妹妹。
寶姐兒眼睛一眨,秋生就扯着清哥兒的袖子說,家裡也要個妹妹,惹的蘭玲姐直笑話清哥兒,清哥兒羞了個大紅臉。
漁哥兒繡技還是不如丁菊花,家裡冬日的衣服大多數還是丁菊花做,他隻做些自己跟王子堯的裡衣,不過這東西不好拿到外面做,所以現在是做鞋。
清哥兒也做衣服,做的是王連越的棉衣,他穿衣服廢,冬日怎麼也得做出兩件換着穿,唯獨還得給他做新的留着過年穿。
三個人忙着,漢子們也沒閑着,王連越會廚藝,便守着竈房整那些海貨,王子堯再不濟也會燒火,反而楊改這個手藝最好的,被他們指去看孩子。
日頭落山了,梁山一家子才趕到。
“你這時候來的巧,螃蟹剛蒸出來呢,來來來,去洗手上桌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