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他真的會……
“嗯?”Gin遲疑的聲音突然在他耳中響起:“工藤……新一?”
“你在呼喚我?”
十年後那個更加兇戾可怖的殺手看了過來,眼中的侵略駭得工藤新一情不自禁地後退——
“砰!”
一聲巨響,傾倒的椅子連帶着坐在上面的人一起重重地砸在地上,白紙飛揚間,撰寫在紙上的墨字也似音符般一個個飛躍直下,白色與黑色瞬間交疊成雜亂飛舞的曲線,像極了大腦因疼痛而突突直跳的搏動。
“工藤君!”
東方仗助的聲音忽遠忽近,身體也似在被人吃力地擡起,工藤新一有心配合,可意識卻仿佛正和身體處在不同的緯度,被困在黑白交織的虛無世界裡,隻能像屏幕中的紙片人一樣隔牆呐喊,卻連一節指頭擡不起來。
他該怎麼辦?
意識與身體分割,連睜眼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眼前唯餘黑白兩色,連色彩都被屏蔽在視覺之外。
可即使聲音遙不可及,聲波的震顫仍能在耳邊細細回蕩,像是某人情急的呼喚,終是跨越空間,傳遞到他耳邊。
發出聲音,回應這份呼喚,或許就能蘇醒。
于是工藤新試圖喊出聲音主人的名字:“Gin……”
那個用黑白兩色交織出來的人,像是銜接了空間的邊界,色彩顫抖混合如聲波震動,清晰傳遞出他的聲音。
“原來那時候,我聽到的是你的聲音。”
!
工藤新一猛然睜開了眼睛。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耳畔傳來東方仗助慶幸的聲音,工藤新一視線轉動,卻隻看見松了口氣的東方仗助,以及站在旁邊同樣滿臉擔憂的岸邊露伴。
奇怪,沒有Gin。
但他明明聽見了他的聲音。
走神間,東方仗助的聲音忽的在耳邊響起:“我們聽到樓上傳來響聲就上來了,可怎麼敲門你都不應,等進來後才發現你倒在地上,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怎麼了工藤君,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工藤新一搖了搖頭,雖然摔到的腦袋還在隐隐作痛,但他也不想再讓人擔心,于是避開重點說:“我隻是在想些事情,結果一不小心摔了而已。”
東方仗助一怔:“對着白紙想事情?”
“嗯?”工藤新一也有些意外,下意識掃了一眼周圍。
空白的稿紙散落一地,上面的确一個字都沒有,連鋼筆都好好放在筆筒中,沒有任何使用的痕迹。
東方仗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工藤君,你不會最近用腦過度,産生幻覺了吧。”
“……”
“呵。”
一聲輕蔑的冷笑聲傳來,出乎意料的,是Dio的聲音。
東方仗助一個激靈,如臨大敵地向門口看去,卻見那蝸居的吸血鬼雙手環胸,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工藤新一身上,說:“他這是,能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