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埃伯特進球後笑着跑向兩人，“剛剛那一球太順了。”

諾伊爾撲了個空，郁悶地叉腰：“馬克斯，你們倆默契度犯規了吧？”

馬克斯則得意地把手搭到克羅斯肩膀上：“U17最佳連線可不是随便說說的，我們倆可是要成為世界最佳連線的組合。”說完，他還沖着諾伊爾眨了眨眼。

克羅斯沒接話，但嘴角微微上揚，灰藍色的眼睛裡閃着愉悅的光。

傍晚的訓練場漸漸安靜下來，大多數隊員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但馬克斯拖着器械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克羅斯：“再練會兒？”

“好，”克羅斯點點頭，“我也練練遠射。”

兩人來到禁區前沿，克羅斯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随後助跑，發力——球如炮彈般飛向球門右上角，重重撞在橫梁下沿彈進球網。

“好球！”馬克斯在邊上鼓掌，小跑着去撿球：“再來一個？”

克羅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換你了。”

馬克斯将球擺好，同樣後退幾步，站在足球的左後方。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目光專注地盯着球門。

隻見他小跑幾步，在最後一步時，右腳尖墊起，腳内側擊中足球，足球迅速飛起來，直到球門前突然變得飄忽不定，随後急速下墜，落入網中。

“漂亮！”克羅斯雙手叉腰，微微喘着氣，“皮爾洛給你特訓了嗎？”

馬克斯得意地跑回來，臉頰因為運動泛着紅暈：“他告訴了我一點技巧，”馬克斯将球從球門裡撈出來，“不過落葉球最早還是德米教給我的。”

“看來米蘭人沒少給你開小竈。”

“哼！”馬克斯驕傲了一下，“那是自然，我從六歲起就跟着他們一起學習了。”

克羅斯笑着看着他，又擺好球：“再來一輪？”

兩人你來我往地又踢了幾個回合，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

訓練場的燈光亮起，在草坪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走吧，”馬克斯撿起最後一個球，踢進器械車内，“再不走一會餐廳要關門了吧。”

吃完飯後，兩人并肩走在回去的小路上，風帶着青草的氣息拂過臉頰。

“去我房間。” 克羅斯低聲說着，手指不經意地碰了碰馬克斯的手背。

馬克斯耳尖微紅，乖乖跟着他走回宿舍。

房門關上的瞬間，克羅斯就将他抵在門闆上，手臂撐在他身側。

“就一下。”克羅斯雙手下移，最後攬着馬克斯的腰，聲音壓得很低。

馬克斯點點頭，湊近在他唇上輕啄一口。

但克羅斯又抱着吻住他，直到馬克斯開始拽他的衣服，他才強迫自己松開。

“明天見。”馬克斯從他的懷裡退出來，整理了下被弄亂的衣領，藍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明亮。

克羅斯點點頭，看着他走到門口。

馬克斯的手搭在門把上，突然回頭：“晚安，托尼。”

“晚安。”克羅斯輕聲回應，直到聽見對面房門關上的聲音，才長長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