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墨侯的求知欲也沒有那麼強,在看到崔自秋确實不想說的态度時,又躺回到床上,閉上眼休息。
這一夜,白承望睡了醒,醒了睡,反反複複非常難受,屋子裡面的被注視感很強烈,總覺得牆裡還站着一個女人盯着他們看,但每當白承望看過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瞥見自己身邊已經睡熟的崔自秋。
白承望用手遮住眼睛,強迫自己再次入睡,這個時候崔自秋的一隻手扣住了白承望的後腦勺:“好了好了,不許亂想。”
白承望頓時整個頭皮都麻木了幾分:“崔判,被看見了不好。” 崔自秋醇厚的聲音回轉在白承望耳邊:“你再胡思亂想,我也睡不着了。”
白承望顯得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把令牌拿走吧,崔判。” 崔自秋的另一隻手覆在白承望摸在陰司令牌的手上:“不用,你好好戴在身上。” 、
崔自秋的這一舉動,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很多,白承望可以明顯的聞到他身上淡淡地檀香味。
白承望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最不喜歡的是檀香前調那股嗆人的味道,等前調散去後,尾調那種木質獨有的清香感躍然而起,白承望第一次發現檀香的尾調居然這麼好聞。
白承望偷偷享受被這種味道包裹的感覺,再次睡熟後,便已經天光大亮了,房外有着蟲鳴鳥叫,房内一聲卧槽,把房間裡另外兩個人吵醒。
白承望捂住耳朵:“墨侯!”
墨侯穿好鞋下床:“你們抱在一起睡一夜?” 崔自秋這個時候坐起來:“不知道啊。” 墨侯刻意背對着他們:“你們太不健康了啊,崔叔你的粉絲知道,肯定要塌房的。” 白承望:“都睡一床被子了,抱一抱不是很正常嗎?”
墨侯極其不認可這個觀點:“那也沒見你們誰來抱我啊。” 白承望戲谑:“你要是非得想…”墨侯轉頭出了房門。
原本這個讓兩個人容易産生誤會的動作,因為墨侯從中作為調劑,不知不覺間,稀釋了很多情緒,崔自秋:“我們也該起床了。” 白承望最先解釋:“好,昨晚我們可能真的都睡熟了。”
崔自秋解下手腕上纏着的絲帶束起頭發:“你當然睡熟了,你不睡我都睡不着。” 白承望撓撓頭:“那您在我後面睡的,怎麼還不換個姿勢?”
“不敢動,怕還要再哄你睡覺。”
白承望回想起來了之前跟崔自秋共事一些經曆,面色有些難為情:“我都三十了,哪有人三十睡覺還要哄的?您不要老把我當成孩子。”
崔自秋俯身刮了下白承望的鼻子:“好,小大人,快起床。”
白承望:...連辯論都懶得辯嗎?
崔自秋又補充:“你連想想我多大了,都懶得想嗎?”
白承望:....
别看這個院子沒什麼現代化措施,但是該有的生活用水還是沒有缺的,所有玩家簡單的漱口洗臉之後,就被張極喊去了這個院子的主屋。
踏進主屋就是一個四方的會客廳,兩側擺了四張老爺椅,最中間挂了一張送子觀音畫像,下面擺着一個供桌,香爐裡燃燒着三炷香。
張極站在所有人的中間,面對着衆人:“各位,我們的直播今晚開始了,早上的這段時間,需要大家和做棺材的師傅探索他們工作,然後決定出今晚你們要播的直播内容,隻要内容夠有創意,我相信,大家今晚才能賣出好成績!”
墨侯:“大家今晚一起發财!”
十一個人裡面,隻有墨侯接下了張極的話頭,同時也隻有墨侯不會參加直播任務,當他被選中成為助理的時候,墨侯的身份卡已經發生了改變。
很快,門外來了三個老頭,從腳步聲中能聽出來他們三個人的身體算不上好,墨侯看到這三個老人,小跑迎上去:“王師傅,張師傅,李師傅,來這邊。”
白承望迅速跟崔自秋對視一眼:這小孩兒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墨侯繼續代替張極的工作:"給各位同行介紹一下,這位是王師傅,土生土長的村裡人,張師傅,他做的棺材相當有水平,是這幾年才來到這邊的外地師傅,對于很多本土事情都還不.."
“咳咳咳。”
這是張極的暗示,墨侯說的太多了。
墨侯立刻收聲,遞給了一個大家都懂的表情:“最後一位是李師傅,哦,我們住的這個院子就是李師傅提供的,大家憑自己的想法,自行選擇去觀察的師傅。”
墨侯按照流程介紹完之後,就站到了張極的身後,白承望也得開始腦力工作了,從現在來看,三位師傅最讓白承望感興趣的便是提供房間的李師傅,既然這樣,白承望便打算先跟着李師傅觀察學習,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點關于昨晚女鬼的消息。
白承望在心裡決定好人選之後,偏頭詢問崔自秋的意見,隻見崔自秋一直盯着王師傅看,白承望跟崔自秋目光看過去之後,他發現王師傅背上居然背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