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結樣子特别像是一個歪歪斜斜的兔耳,白承望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崔自秋都不用看,就可以想象自己的頭發被白承望糟蹋什麼樣子,因為光是在綁頭發過程中,白承望至少拽下來了自己五根頭發
“小白,有時候不必這麼有眼色。”
白承望聲音雖然有抱歉的語氣,但也掩蓋不住笑意:“您别生氣,我隻是太想讨好您了。”
崔自秋:這麼多年,小白隻有嘴皮子功夫漸長。
到底,幾個人還是采納了白承望的意見,篝火的熱氣融進人心裡,再編織成一張暖融融的網,把人心裡的恐懼籠罩住,鬼嬰自從上岸後就沒了生氣,崔自秋一直把它放在自己身後,避免兩位女士看到它。
白承望:“你是說鬼嬰上岸是要找媽媽報仇?他要殺了他媽媽?” 崔自秋散開頭發開始對着篝火烤:“嗯,我們可以猜一猜王師傅在這裡面擔任的是什麼角色。”
徐伊往緩過氣後,恢複平日狀态:“昨晚我們房間進來了一個人,年齡看起來有六十歲,她說她叫李春蘭,給我們拿了好多桂圓,石榴還有核桃棗仁,問了我們的年齡家庭還有有沒有生過孩子。”
白承望:男寝昨晚把屋子翻天了都找不到的核桃棗仁,女寝居然有人專門送到眼前。
徐伊往明了地說出心裡的猜想:“所以我懷疑這個村子是個販賣女性的,王師傅是獲利者。”卞白才出聲提醒:“姐...”
崔自秋:“那這個鬼嬰的母親淹死這個孩子,就顯得合理了。” 徐伊往認可地語氣出來:“是啊。”
規則世界裡面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四個人從忙着生火到安穩坐下也才半個小時,山裡開始滴落雨星,仿佛在驅趕他們,衆人怕雨勢變大,匆匆收拾行裝下山。
徐伊往穿的是一個黑色愛心短袖,下身皮料質感的短褲,再加上頭發很短所以這段時間上,身上基本上是烤幹了,崔自秋就顯得沒那麼舒服了,渾身半幹不幹的難受。
但是身上的不舒服并不會影響腳下的速度,很快地一衆人來到了王師傅家的後院,崔自秋把鬼嬰往王師傅桌子上一甩:“你孫子,找到了。”
王師傅像是捧起珍貴的珠寶一樣,把它抱在懷裡面:“我的乖孫哦,又調皮亂跑,你們今天辛苦了,今晚你們要賣掉最少十五口棺材,沒有材質限制。”
王師傅說話的時候,沒有分給四個人一秒眼神,一直逗玩着身體僵硬,渾身青紫的鬼嬰,徐伊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們?指的是全部人數,還是隻指的我們四個人,這區别很大。”
白承望面帶笑容的俯身摸摸鬼嬰的臉:“真可愛,你叫什麼名字呀?” 白承望這話看似是對着鬼嬰說話,但實際是在問王師傅,果不其然:“他叫王東東,兩個月了有七斤多,身體強壯的很,呵呵。”
白承望笑的更真了:那他的爸爸媽媽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們呢?” 王師傅:“他們都外出打工了,可惜我這手藝沒人傳承咯。” 白承望捏捏鬼嬰的小手:“您的傳承人不是在您懷裡抱着呢?”
看着被哄地喜笑顔開的王師傅,徐伊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縱使是她這樣的老玩家,也無法做到他這般老油條,王師傅将鬼嬰的腦袋擱到肩頭:“你們對棺材材質和顔色了解得越透徹,晚上銷量越高。”
根據王師傅的提示,幾個人就開始研究起來了後院的所有棺材,除了卞白才她依舊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隻是圍繞着離自己近的幾口棺材打轉,不會往深處走過去。
王師傅把孫子放在一個木頭搖籃裡面,邊給他哼着小調,邊繼續手上的工作,悠悠歌聲鑽入每個人的耳朵,撓的人心不安。
白承望蹲在一口紅漆棺材邊上:“紅漆通常代表喜喪;黑漆是壽終正寝或者意外死亡;原木色代表家境不好,或者疾病死亡,這些隻是基于我的認知做出的推斷。 ”
徐伊往嗅覺敏銳:“承望懂得蠻多的嘛。” 白承望張開就來:“我爸今年剛沒,所以了解這些多了點...” 徐伊往難得被噎的說不出話。
崔自秋:“這些棺材依舊都是柳樹和隗樹做的,探探那位的話吧。” 白承望站起來,拍了拍褲腳的灰:“我去。”
看着白承望往王師傅那麼走過去後,徐伊往走向了崔自秋這邊:“剛剛在水下發生的事情非常光怪陸離,如果方便能告訴我你是哪家高玩嗎?說實在的就算是五大工會會...不,四大公會會長也沒有如此能力。”
“不能告訴你,給你說了,你就離死不遠了。”
崔自秋這話一點也不假,但徐伊往聽不出來:“好,我沒有資格強求您什麼,那我們可以合作嗎?盡管破曉和白鴿是死對頭,但是将在外軍命有所不受,我想我們可以抛開仇恨暫時合作。”
崔自秋:“我的小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為什麼從一開始就認定我們是白鴿協會的?”
徐伊往的口氣自信從容,和剛剛死裡逃生的樣子截然不同:“因為我從一開始就能看到趴在王師傅身上的鬼嬰,而你們當時的表情也已經告訴我你們也看到了,再加上執行了成熟的處理方案,這樣的人背後不可能沒有公會。”
崔自秋撇她一眼開口:“你有陰陽眼。” 徐伊往彎彎眉毛:“我想你們隊裡缺一雙陰陽眼。”崔自秋:“不,但我們隊裡缺一個老玩家,為我們解答一些比較新手的問題。”徐伊往驚歎出聲:“你們是新人?”
崔自秋晃晃食指:“不算新吧,我們已經下了一次世界了,你呢?” 徐伊往往後仰身:“數不清了。”
崔自秋突然來了點興趣,上揚着語氣問:“那你就是傳說中的高玩吧?” 徐伊往:“你要非得這麼理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