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輕啧一聲:“我看他是瘋了。” 武哥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也忍不住吐槽白承望。
崔自秋認真地聽進去了白承望的猜想:“還真是有幾分相像。”
武哥:“如果按你的邏輯,我們想要的答案在這顆樹上,你準備讓這個樹怎麼開口?”
光頭男忍不住笑出聲:“哼,難道你們還準備對着一個樹磕頭?” 武哥開玩笑一樣地拍下光頭男,示意他玩笑别太過火,但他的表情卻像是在說會說,多說。
白承望打個響指:“嗯,問菩薩事情前,參拜是很重要的一環。”
光頭男聽了就留給白承望一個背影:“哼,你們弄吧,我去看看亂葬崗裡有沒有什麼規則指引。” 武哥也笑着搖頭:“我們先走了。”
“回來。” 崔自秋冷聲又接上:“在這兒等。”
明明崔自秋什麼都沒有幹,武哥和光頭男居然都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腳步。
光頭男不服氣,說出自己的看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個巧合,我反正不會對着一棵樹下跪。”
但崔自秋和白承望都沒有再多理會兩個人,而是正式的開始參拜,武哥和光頭男也不好讓本就團結的團體更加割裂,所以就按崔自秋的意思,站在旁邊看着兩個人,頗有種看好戲的姿勢。
......
白承望的參拜很講究,因為斜着看是觀音的正面,所以白承望特地走正幾步,直到無法直視觀音後,白承望兩腿分開做下蹲動作,右手先接觸地面,再是右腿接着雙膝跪地。
雙手合十仰頭看樹上菩薩,白承望把心裡的疑惑默念完後,兩手攤開一左一右放在地上,然後額頭結結實實地磕下,一個很标準的接佛禮。
第一次參拜結束,白承望起身,再重新跪下,來回一共三次,直到最後一次站起時,白承望把雙手交叉,食指擡起,大拇指相扣貼在額頭,這是詢問禮。
反看崔自秋,他的身份沒有跪觀音的道理,所以崔自秋行的禮很簡單,雙手交叉往前送,輕點上半身,算是跟自己的同事禮貌問好。
在拜完的某一時刻,白承望猛地轉頭跟崔自秋對視,崔自秋快走幾步到樹前。白承望很快跟上。
原本的樹紋上浮現出來了兩行字,白承望用手觸摸,低聲念出:“兩女所願皆可成,棺木非陰需純陽,四大神獸照吉祥,嬰孩啼哭颠倒驢。”
讀完後,一張黃燦燦的符咒從天而下,白承望擡手接住,嘴上也不停:“看來兩個人不僅要埋,還要埋在風水寶地。”
崔自秋點頭:“水為白虎,山為玄武,前水後山代表穩坐江山,面朝山脈意思為生生不息的青龍,坐西朝東,每天的第一縷太陽代表為朱雀,要的還真是講究。”
白承望:“腳下的骊山有資格看做玄武,我們隻需要找到剩下的三個。” 崔自秋伸手把白承望額頭上的灰拍掉:“是啊,你手裡那張符咒是什麼?”
崔自秋擡手接走白承望遞來的符紙,符咒上用紅色朱砂畫了一個倒吊的驢頭,白承望解釋:“颠倒驢咒,把它貼在樹上或者牆上,路過的行人口念,倒吊驢兒本姓周,小兒夜哭不識羞,今夜晚上再來哭,鋼刀斬斷鬼驢頭,嬰孩就不會夜哭了。”
“喂,沒有線索的話就别聊了,回去了。" 光頭男開口。
白承望對他們招招手:“規則出來了,來看。”
武哥:“什麼,在哪裡。”
崔自秋指了指地面:“你們想要看到就得觸發條件,跪吧。”
白承望善解人意:“你們要是不想跪樹,跪他也可以。” 說完,白承望指了指崔自秋,崔自秋翹起的唇角,代表了他的态度。
看着沾沾自喜地兩個人,武哥和光頭男也知道,這一次是非跪不可了。
難堪到家了。
……
角色位置轉換,看好戲的變成了白承望和崔自秋,但兩個人的注意力并沒有特别關注到武哥和光頭男。
白承望站在邊邊上,還在跟崔自秋梳理這兩句規則裡的含義:“一會兒回去了,我們把這張咒貼好,就讓路過的行人念,那鬼嬰多半就不會再哭了,王師傅要的結果也就達成了。”
崔自秋:“那就聽你的。”
光頭男和武哥這邊别别扭扭地行完三次禮已經站起來,光頭男:“怎麼沒有規則出現?” 武哥反問:“不會逗我們玩的吧?”
崔自秋手撐下巴:“像你們這樣拜,磕一百次也不會看到規則,沒看到承望剛剛是怎麼拜的嗎?”
白承望笑眯眯跟兩個人揮手:“你們慢慢拜,我們去看看亂葬崗還有沒有規則。”
白承望和崔自秋轉身,留下來咬牙切齒的兩個人,武哥把之前的好人面具拆掉:“這種新人,讓他們活下來也是給自己找麻煩。”
光頭男雙手抱臂:“麻煩就要趁早解決。” 武哥冷哼:“我上次見這種性格的新人,現在估計已經三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