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給富戶做妾,三丫忍不住就往隔壁江家想去。
她自小長大,哪裡見過江庭雪這般的公子哥,如今見着了,她也看明白,隔壁江家公子是個拔尖的,可人家位置站得實在太高了,眼裡就沒瞧進過他們這一家。
昨夜他說,一枝花上各有不同,意思就是,阿莴本份,二丫太過殷勤,他嫌煩了。
三丫壓了壓心口一股莫名的酸感,好似失戀了一般,酸酸澀澀的。
她道,“自來有錢不如有權,我甯可給富戶家裡做妾,也要攀上條門路,往後鄰裡親裡有什麼事,還得低頭求我辦事。”
她是打定主意要嫁高處的,也不拘着什麼人家,反正這世上,再沒有哪個官老爺,能比江庭雪更叫她心儀。
顯見她是做不了江庭雪的小妾,那給誰做妾,都行。
阿慧笑一下,“你還小,不懂,給官老爺做妾,你前邊還有個主母呢,哪是那麼好過的日子。”
“什麼日子好過?”三丫不服辯道,“阿娘,你現下這日子就好過了?成日忙着沒個歇腳的時候,背都馱了,我不願意。”
“害,你說這些還有點遠。”阿慧還想再說什麼,面前來了個人,阿慧擡頭一看,喜得就道,“哎呀,周管事,你今日怎地來了鎮上?”
“我家郎君要出門玩兩日,我出來采買些他這一路要帶的東西,哎,鄉鄰,你這楊梅瞧着不錯,怎麼賣?”
“是啊,剛摘下的楊梅,可甜得很,周管事,你若要就直接拿走一把,我還沒多謝你們家先前,又幫我們六丫找大夫,昨日又幫我送阿莴回家...”
阿慧和周管事聊了幾句,死不肯收錢,周管事笑一下,也不再推辭,拎着楊梅離去。
阿慧卻記着昨日答應阿莴的事,待今日忙完,日落西山,她去鋪子裡買布料,拎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