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們梨梨輸了,願賭服輸,抽一張懲罰吧。”
徐靈林遞過去一把懲罰卡,湯梨從中抽取一張,一眼掃過後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蹭一下上來。
李川幸災樂禍,“哦?”
徐靈林從湯梨手裡拿走懲罰卡,字正腔圓地念出來,“大象鼻子轉後,背起在場其中一位異性。”
“哦?有點難度噢......”徐靈林看向湯梨,擔心她這小骨架,正想替她換一個懲罰,湯梨忽然站起來,神情平靜,語氣萬分不起波瀾地道,“沒什麼難的,我可以。”
三個字又引起一陣興奮,接下來所有的焦點都變成了,湯梨選擇背誰。
“喂,你們自覺點,誰最輕?”徐靈林敲了敲桌子,問湊在一起的三個男生。
李川自動退出群聊,往邊上兩個挑了挑下巴,“程宇、陸哥裡面選一個,我就算了。”
陸揚忽然挺直了後背,萬分積極地舉起胳膊,“程宇那麼高,肯定我輕啊,我輕!”
在場的人,除了在視線中心的湯梨和陸揚,幾乎都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翹起嘴角。
“哦,你比較輕嗎?”李川把話說得抑揚頓挫,忍不住要笑出來。
陸揚愣了不到半秒,直接站起來要撲向李川,甚至都抓起他胳膊挎到自己肩膀上,一臉坦然,“不信你抱抱我嘛!抱抱我就知道了。”
李川越推脫,場面越混亂。李川越不推脫,自己是在劫難逃。
混亂之中卻忽然聽見湯梨認真地說了句,“你們不用擔心,我練過跆拳道,很有力氣。”
那群混亂的身影忽然一頓,陸揚一把推開李川,拍了拍手,又拍了拍灰站起來,看着湯梨。
徐靈林也注意到湯梨處境尴尬,立馬主持場面,“好了好了,那就陸揚,你過去。”
陸揚眉梢揚了揚,邁着輕快的步伐就向湯梨走過去,在徐靈林喊完三二一開始後,湯梨二話不說就彎腰轉了八圈。
轉速之迅猛,陸揚在一旁甚至能感受到風速。
人間小陀螺啊。
一、二......七八......
本以為轉完圈後能準确找到陸揚順利完成任務,沒想到八圈以後整個世界都在轉。
湯梨眯了眯眼,眼前的人像不倒翁不停晃啊晃,她伸了伸手想一把拽住,總是撈空。
忽然,她感覺肩膀搭上了雙溫熱的手,輕輕地把她後背往身前一帶,湯梨感受到臉頰旁的鼻息。
緊接着,耳邊響起陸揚溫柔的聲音,“我就在你後面,等你準備好了,我就上去。”
湯梨用力閉了閉眼,終于眼前不再轉了。
她回頭,朝陸揚點了點頭。
陸揚眼神中有些懷疑,身體還是趴在了湯梨的背上,因緊張而撇開臉看向别處,嘴上開始了碎碎念,“你真的很瘦啊,肩胛骨好硌人的,你要多吃飯啊......”
湯梨不知道他在胡說什麼,隻覺得他身體繃得很緊,但其實真的不是很重。
為了讓他放松點,湯梨微微回頭和他對話起來,“我吃好多飯了......”
陸揚閉着眼,不敢完全放松壓上去,總覺得這樣的小身闆一不小心就要碎掉,腳尖一直堅實地頂住地闆。
卻出乎意料的,湯梨輕輕出聲,“趴好了哦。”
話還沒落地,陸揚的腳尖先離地,驚得陸揚握着拳的手一顫,差點沒忍住叫了一聲。
湯梨還是聽見了,背上這個人閉着嘴哼了聲,微微扭頭看他一眼,低下頭暗自笑了下。
徐靈林在前面做保護,完整地看見陸揚從騰空到放下的全過程,連着三個人驚得嘴巴塞得下一個雞蛋。
陸揚總算落地,長出一口氣,臉都紅了,嘴上不知所措地胡說些什麼對不起謝謝,沒等湯梨說話,又默默藏起顫抖着的手心鑽回小帳篷裡。
李川特地等在帳篷門口嘲笑陸揚,“哎呦臉紅了喲!”
遊戲依然在繼續。五個人窩在小帳篷裡,拉上帳篷,依舊可以聽見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于是半個小時内來來回回,李川輸了一局,出來大喊了句,“我好寂寞我好孤單啊~”
徐靈林拔掉了程宇的一根鼻毛,程宇疼得差點哭出來。
陸揚輸了兩次,一次被所有玩家弄亂頭發;一次要以小蝴蝶飛舞的動作繞桌一圈。
傷害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陸揚閉了閉眼,張開雙臂繞着四位憋着笑的祖宗轉圈,還自發地發出了嗡嗡嗡的叫聲,不知道誰說了句,“這蜜蜂怕不是在便秘。”
五個人忽然一起捧腹大笑,陸揚這個罪魁禍首笑得最大聲,并且順勢倒在李川身上,不輕不重地揍了李川三拳。
直到夜深了,李川喝光了一整瓶酒,真紅了全臉,還伸手指比,“咦!這是一!我沒醉。”
陸揚拍掉李川的一根手指,笑着說,“這才是一。”
“我不管,繼續玩!”李川轉動塑料瓶,塑料瓶忽然指向陸揚,一愣,“陸哥......”
徐靈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問,“我來問我來問!你們之中誰最卷!要說實話啊,口不對心那種要天打雷劈哦。”
李川不假思索地指向陸揚,“陸哥啊,他絕對是我們中間最卷的!”
“啊?!”
此起彼伏地“啊”升起來。
陸揚不服,揚起下巴,讓李川說清楚,“我怎麼就最卷了,你說清楚。”
李川還真就說清楚了,“陸哥,他不是那種明面上的卷,他就是那種,你說白天約他出去打球,他也去,去了呢完了回來,晚上要學習到半夜。”
“哇~”
“啧啧啧......”
“原來背地裡悄悄努力......沒意思!”
陸揚本想眼神威脅一下李川,奈何李川喝了酒什麼眼神都不好使了,他無可辯解,默默喝了口水熄火。
程宇這時候也紅了脖子,繼續說,“那原來我數學考不上140,我說呢,原來是沒人在我要學習的時候約我出去打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