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窩在沙發裡,他緊緊抱住她。
最後變成了她窩在他的懷裡,他成了沙發。
楚漪感覺,自從認識沈均之後,準确說,是他們領證在一起之後,她的人生打開了新的世界。
原來人與人之間能如此親密。
不是那種合二為一、彼此融為一體的事,而是日常接觸,從眼神到動作。他望着她的眼,幾乎能拉絲。又那麼自然的、時時刻刻渴望觸碰、擁抱以及親吻,十分的……膩歪。
一開始,她有種負擔,不習慣與人如此親密。他對她是溫柔的,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卻是帶着強烈的侵入性的。
她本能的自我保護,想拒絕,卻又被強勢入侵她的領地。
可被一個男人如此珍重、愛慕,她又是感動的。何況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她對此無法拒絕。
既負擔,又甜蜜吧。
一如此刻,他的懷抱火熱,她有些熱,卻又不好推開他。
生理期的微痛,被這火熱溫暖,也消失無蹤。
楚漪這一天都不想動彈,結果,戚南一從溫泉度假酒店回來了市裡,發消息給她,要帶她去蒸桑拿。
她手機搜了一下,極為遺憾地截圖給戚南一,告訴她,大姨媽來了不能蒸桑拿。
戚南一回了個遺憾的表情,問她此刻在幹嘛,最重要的是沈均在不在身邊。
楚漪如實回複,“在。”
戚南一讓她好好在家待着,養大姨媽,又發了個酒店定位給她,告訴她這幾天不回家就住在那酒店裡,讓她想她了就來這裡找她。
楚漪立刻猜到,她又和家裡人鬧不愉快了。
她和戚南一,她父母早逝,戚南一父母重男輕女,她存在的唯一意義,便是聯姻。
男人敏銳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問她怎麼了。
室外風刮很大,天氣陰沉沉的。屋内溫暖如春,男人的懷抱溫暖無比。她迷迷糊糊地躺着,處于一種極為放松又懶散的狀态。
忽然想聊聊天。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開口。
她想了想,問他,“那天在溫泉酒店,給我們拍婚紗照的阿夏,是你……朋友嗎?”
沈均輕撫着她的頭發,“對,他,還有另外幾個朋友,父輩關系走得比較近,所以,我們從小就都認識,算是發小。”
和她在一起,他覺得不說話,光是靜靜待着,也是一種浪漫。
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對她做了很多。可在談心上,他卻不得其法。想了解她,但問多了關于她的私事,像是在窺探隐私,怕她反感。
他思量、徘徊,最後選擇了最穩妥的沉默。
現在她主動開口,他求之不得,更想多說幾句,讓她更了解他的世界一點。
“我們平時閑的時候,會一起約出去玩,打球、野營,吃飯……喝酒。”
“下次,再約的時候,你也一起?”
楚漪沒有回應,卻感歎道:“真好啊。”
朋友多,關系融洽,常來常往,真好啊。
她十六歲之前,是父母的掌中寶,性格開朗,長得又好看,似乎是不缺朋友的。十六歲,父母意外車禍去世,她大受打擊,整個人的記憶渾噩,以前的事情也記不清楚。
高中兩年,和戚南一在一起,修複情感加努力學習考大學。
大學的時候,想法設法去賺錢。加上她和戚南一一個學校一個宿舍,二人小團體無堅不摧,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交朋友。
這麼多年,也就她和戚南一,成為彼此生命中最不可缺的唯一。
可這樣的她們,在世俗人的眼中,算是孤僻和……不正常吧。
但她的微信好友,卻有很多,合作商、同事,還有同學,簡單能聊幾句,但無事絕不會約飯,在她這裡,都算不上朋友。
沈均聽到她說起十六歲之前的記憶模糊後,有一瞬間晃神
原來,原來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