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冷情這家夥,心裡頭突然蹦出一句詩:“彼岸花開花落,葉葉不相見”,感覺就像在說他倆的關系,既無奈又紮心。咱們平時都愛用笑容糊弄痛苦,用潇灑姿态掩飾失落,寂寞來了就拿孤獨當盾牌,受傷了就指望時間大神來慢慢修複。但說到底,心裡那點小九九,特别是傷痛,哪是那麼容易忘的?一不留神,某個場景、某句話,甚至某個路人甲乙丙,都能讓你恍惚間回到“想當年”。
冷情這時候心裡癢癢的,特想點頭答應,但理智告訴他:嘿,兄弟,那有人護着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現在你得單槍匹馬闖江湖。
下了車,冷情望着那個占據了她半生心事的男人,心說:答應吧答應吧。但理智的小手又拽了拽她,不行,原則問題,不能破。“抱歉啦,歐陽大帥哥,我說明兒個得飛法國,行李還一堆沒收拾呢。”
歐陽宸眼神一閃,瞬間恢複了那副“傳說中”的優雅,外加一點點口嫌體正直的韻味,跟小希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冉冉,咱倆的工作還沒聊完呢。”
冷情一不留神,靈魂出竅了那麼一下下,等回過神,發現自己居然答應了。嗯,内心深處估計早就舉雙手雙腳贊同了吧!
歐陽宸瞅着冷情那迷糊樣,心裡那叫一個暗爽,雖然表面上還是維持着那股子“我就得意那麼一丢丢”的風度。
風吹過,帶走了冷情的最後一絲氣息,留下歐陽宸一人在風中淩亂,但心裡頭卻是美滋滋的,幸福得快要溢出來。
冷情清醒過來,迎面撞上歐陽宸那傻呵呵的笑容,二話不說,上車,扔下一串尾氣給歐陽宸當紀念品。歐陽宸呢,人家眼裡,這尾氣比春天的花兒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