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婚約,隻要她不樂意,就是形同虛設。
宇文景怒:“你……”
黃染真心勸道:“抓緊時間再找個媳婦兒吧。”
真愛就在身邊呢,老跟她掰扯什麼。
“都是我的錯……”
渙秋顔見宇文景聽到黃染的話後失神一瞬,她雙手捂住臉,眼眶通紅,難過地說;“我不在的話,姐姐就不會誤會了吧。”
她一轉身,跑了出去。
宇文景回過神,現在已是深夜,他怕渙秋顔出事,随即追上去了。
留下的渙釋沒有追的意思,他表情複雜,一時也不知道該信誰,半晌,他歎了口氣:“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黃染挑眉:“你不責備我了?”
渙釋頭疼的搖搖頭,他還有很多問題,但是……
“明天再說吧。”
渙釋說道。
黃染不在意,說了聲晚安就打算回自己房間,正要走,她突然頓了一下,回頭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
跑到外面不遠,宇文景就追上了渙秋顔。
“對不起,阿景公子……”渙秋顔眼眶通紅,不安道,“我……我撒謊了,我怕姐姐為難你。”
宇文景也在内心掙紮,說到底,渙秋顔也是為了他,他歎了口氣:“沒事。”
他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拿不出證據?”
“……她是我姐姐,我總是有幾分了解的。”
宇文景沉默片刻,像是接受了她的解釋,他歎道:“回頭我去跟她解釋,這件事确實是我做的不妥。”
“姐姐最後說的話,你覺得……”渙秋顔細聲問道。
宇文景眼神閃爍,他别開頭:“我們有婚約。”
渙冰是他的未婚妻,這點無論如何都不會變。
渙秋顔低着頭,良久,低聲回答:“嗯。”
……
第二天,黃染一早就坐馬車出門了,赤蘿赤楊現身,在外面趕車。
文香跟黃染坐在馬車裡,滿是疑惑:“少爺,他們兩個是誰?”
她從沒見過,但好像跟小姐認識,說馬夫也不太像。
“鳳朝的朋友。”黃染一手托腮,漫不經心地說。
文香恍然:“那我們……是要去找鳳朝公子?”
她想起今天沒有見到鳳朝公子。
黃染随口說:“不是,他走了,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
文香一愣,脫口而出:“真的?”
黃染慢慢擡頭看她,她怎麼從這兩個字裡聽出了雀躍呢?
文香默默往後縮了縮,她隻是對那位公子擅自把小姐扯入危險的事頗有微詞罷了。
現在人走了,她倒是覺得那位公子還……行。
馬車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停下後,黃染揭開簾子。
外面是一個山谷,山谷幽深,綠意盈然。鳥鳴和溪水聲交織在一起,還有幾個小孩在玩水,讓不大的山谷顯得愈發生機盎然。
看到這一幕,黃染驚呆了,她跳下馬車,吸了一口帶着草木清香的空氣,充滿羨慕:“這就是你們總部?”
鳳朝這小子真會享受啊?
赤蘿點頭,在前面給她帶路,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刻,前面出現一片廣闊草地。
草地四面環山,隻有一條小路通向外面,有鬧哄的說話聲從那裡傳出,就好像裝着一群學生的教室一樣,在外面就能聽到說話聲。
他們一進去,聲音瞬間停止,幾十個人齊刷刷看過來。
一瞬間,黃染還以為自己是個老師,就是裡面的學生年齡偏差太大。
草地上擺着一些石桌石凳,最前方有一張精緻的白玉椅。
那些大部分都是參加完扶搖會還沒來得及走的人,喝茶的唠嗑的切磋的幹什麼的都有。
一個中年女人揪着兒子抓泥土的手,朗聲叫道:“赤蘿,把我們召集起來幹什麼?”
一個有點眼熟的中年男人樂呵呵的過來打招呼:“赤楊,好久不見。咦?這是那位新出爐的武林盟主吧,您真面善,武林大會那天我也在場,看見您就覺得親切,像是見過一樣。”
有沒有可能……我們真的見過呢?
赤楊歎了口氣:“木樨,好久不見,人都來齊了嗎?”
木樨樂呵呵的點頭:“各地負責人凡事來參加了扶搖會的,今天都在。”
兩人默默給黃染讓開路,文香來到這裡看到一堆陌生人,正發愣,就見小姐走向正前方的玉椅。
黃染走到前方,緩緩坐在那個精緻的座位上。
一個小姑娘一見,啧了一聲:“你快下來,那個位置不能坐。”
她指着自己旁邊的石凳說:“這兒有空位,你坐這兒。”
黃染揚了下下巴,開口:“今天開始,我代你們教主管理各種事務,魔教旗下的所有商鋪由我直接管轄。”
山洞内安靜片刻,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嘴裡塞着麻團:“你們說……‘嚼嚼嚼……’這女人……‘嚼嚼嚼……’在說什麼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