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親眼看見女孩的五官開始皺巴扭曲,雙收捂着肚子,身體似乎是鑽心灼熱的痛,她移開眼,不忍再看,陣陣的痛苦哀嚎聲傳入耳朵,懷月喉嚨上下吞咽,拿着的菜刀握的更緊了。
此時不容得多想,因為蛇已經越過了衆人在向他們滑過來,扭曲着身體直直前進。
“咔嚓!……”
懷月動了,菜刀精準的劈中最前面的領頭者,她不希望在被動的局面當中反抗,主動才是最有力的進攻。
“嗖……”
溫靈架起弓的雙手崩的勁直,瞄準目标,直直射向奔着懷月而來的銀環。
四人皆行動了起來,而剩下沒有被咬的人也在用各種方法反擊着,此刻他們生的意志戰勝了恐懼。
旁邊的兩人,架打得更為生猛,西裝男左手看準時機捏着蛇的下颚,右快速的刮過一陣刀風,小刀就這樣插入了蛇的頸部,左腳還能準确飛快的踢走一條。
而肌肉男便是純靠力氣大,拿着不知從哪拿來的棒球棍,狠狠的砸下去,兩條蛇同時被砸的稀爛,徹底沒了生機。
剩下還活着的幾人退到了懷月他們旁邊,他們戰成了一排,拿着各式的武器應對着不停爬過來的蛇群。
他們的臉上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堅毅。
機室内的錢陽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不用想便知道外面情況十分危急,他咬了咬牙,穩住想要去看的心思,決然地搬下了操縱杆。
雖然還沒到安全的高度,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外面已經撐了一會了,聽着聲音懷月還沒事,時間長了他怕她有危險。
外面的人立馬就感受到了搖晃,此時飛機開始颠簸,蛇群經不住這麼大的引力也開始左右滑動。
“抓住,大家抓住!”
伴随着懷月的聲音,大家開始紛紛找起了固定的物品死死抱着,整個人跟着飛機來回搖擺,但是蛇群來來回回的太危險,剛才有一條險些擦着溫靈的臉。
還有一個更大問題,飛機如果真的降落在海上,蛇可是會遊泳的,到時候由于水的阻力,連反抗之力都會失去。
懷月凝神沉思,忍住糾結成一團的胃帶來的痛苦,看向西裝男,問道。
“下面的那個玻璃你能打破嗎?用你的小刀。”
西裝男看向懷月說的玻璃,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有回答,左手用力固定住自己的身子,右手拿起小刀瞄準目标甩了出去。
小刀在一片混亂中翻滾起來,沒有一絲阻擋。
咔嚓……
刀尖正中玻璃的右下角,裂紋開始擴散起來,像雪花一樣越變越大,最終砰的一聲。
玻璃碎了!
瞬間衆人感覺一個巨大的吸力在把他們向下拉扯,身體似乎要扯成兩半的疼痛,衣裳被呼嘯的狂風鼓起了,刀刮似得在臉上劃過。
雖然衆人痛苦,但好消息是,蛇群也被強烈的氣流沖了下去,一個沒剩。
緊接着又響起一陣玻璃的巨響聲,一個黑鴉鴉的球體滾出窗外,蛇體瞬間解散,天女散花似的往下落,就像海洋之上突然下起了蛇雨,密密麻麻的。
而懷月是真的很難受,她第一次坐飛機就被這樣劇烈的颠簸沖撞,感覺頭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隐隐作痛,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但即使再難受,懷月也死死抓住座椅不放。
懷月不禁想到,上個世界裡她也是這樣抱着一個東西,沒想到這個世界會在空中也會遇到相同的境遇。
堅持了幾分鐘,突然所有人抵抗不住,一股巨大的沖力衆人都向後摔去,海水從破碎的窗戶灌進來。
此時衆人立馬明白,飛機降落了,不過它是降落在海上,由于玻璃已經被破壞掉,飛機會快遞下沉,當務之急就是要趕緊出去。
懷月沒急着跟衆人一起出去,而是先回到座位上,收了幾個救生衣,向機長室遊去,此時的飛機内水位已經上升到了肩膀處。
剛到門口,溫靈已經提溜着已經昏過去的錢陽劃到了玻璃出口,見懷月揮手示意他們先出,便夾着熱卷先行一步。
懷月本來想最後走再收點物資,可奈何水已經沒過了下巴,便随意碰觸幾個大包收了進去。
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奮力地向亮光處遊去。
終于到了海面上,懷月兩腿不停撲騰着,雙手把遮擋眼前的頭發撥到後面,焦急尋找着溫靈和錢陽的身影。
所幸,他們就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狗刨式的扒過去,此刻錢陽還在昏迷當中,溫靈費力的維持着平衡。
懷月在水裡拿出救生衣湊近兩人,把衣裳套在了錢陽的身上,起碼溫靈可以省點力。
随後在從包裡拿出兩個,一個遞給了溫靈,兩人正準備穿上之際。
“跑……快跑!”
肌肉男帶着些驚恐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