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是誰?”懷月聽出來這是那個姐姐的聲音。
“客房服務,女士,您點的餐到了。”
懷月心裡不禁想着,還别說,周楠真是扮起什麼像什麼,恐怕扮保镖也得心應手吧。
這麼牛,不會是個殺手吧,在原來的世界裡,懷月此時在推車的進途中裡面腦洞大開。
“什麼味啊!你們這肉不會壞了給我吃的吧。”
尖酸刻薄的嗓子,還真印證了自己正在紙上寫的那樣,她不會在說自己吧,懷月後知後覺,向前嗅着鼻子聞了聞,好像确實是。
嗯……
這點她無可辯駁,覺得她說的對,她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也不知道周楠怎麼和她共處還長時間的。
室内此時驟然變得非常安靜,落針可聞。
懷月等了太久,雙腳都快麻木,怕被發覺準對動手之際,室内傳來一聲響指聲,緊接着女人直接咕咚倒在了她的腳邊,在這個位置裡,她甚至能看清楚女人空洞的眼神,黯淡無光,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全身硬直。
懷月趕緊鑽出來,滿臉吃驚的看着周楠,此時他的手裡在往兜裡裝着什麼東西。
懷月看到了,沒有吭氣,這是屬于周楠自己的秘密,她看向室内,此時妹妹不在客廳裡。
這時 ‘咔嚓’,洗手間的門開了
沒帶面具的女生清純可人,此刻看向他們的眼神帶着害怕,尤其是看着躺在地上的姐姐,直接跪在了二人面前。
“二位……求求你們放過我姐,她隻是病了,才控住不住想吃這些,隻要你們放了她,錢你們随便拿,你們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她的聲音帶着顫抖,明明怕的要死,卻還是滿臉淚水地為姐姐求情。
“你一直都知道她在吃的什麼嗎?”
女孩皺起小臉,緊閉着眼睛,重重點頭。
“那你呢?你沒吃嗎?”女孩慌張的看向他們用力搖着頭,在使勁的地證明自己。
“那你就看着她這樣堕落,還是你的眼中隻有你姐姐,其他的人命對你來說并不重要!”
懷月嘲笑道“也許在你的眼裡,他們不是人吧。”
“不,不是的。”
“他們隻是藥,隻要吃了藥,姐姐就能清醒一段時間”
“更何況,我們付了錢的。”
“對,對,就是這樣的。”
……
‘呵呵’
懷月笑了出聲,面前的女孩不吃所謂的藥是在守住自己人類道德的底線嗎?可不是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是才是觸底,而是從她不斷地說服自己人類是藥的時候,她就已經和魔鬼站在了同一條戰線,靈魂已經被浸黑,卻妄想着自己隻要不觸碰就會變得純白。
實際上冷眼旁觀的懦弱者如同欺淩這一樣可恨,他們的底線早在第一次做交易和被默不作聲時就已經被打破。
女孩越說覺得自己越沒錯,還在不停的呐呐自語,也不知是誰給外人還是說給自己聽。
主謀者在犯罪,沉默者在幫兇。
懷月不再詢問,拿起花瓶直接将她砸暈了過去,省的自己越來越氣。
女孩倒下前,還是一臉擔心的望着姐姐的方向。
周楠看到這個畫面單挑眉頭,沒有說話,若是如果讓他來,手段可就沒有這麼溫和了。
他就這樣淡淡的看着懷月,不由得想到,那一瞬間的氣質太像了,都同樣狠戾的像一匹獨狼,不過這隻是個有心的狼。
但是這一世的懷月對着兩人還是沒能下得去手,槍拿在手裡,已經對準了腦袋,臉部的肌肉在不停抽動,卻遲遲按不下手。
她在焦慮,在慌亂,甚至在恐慌,殺人的後果她可以承擔嗎?雖說上一個自己殺過了人,但現在的自己還沒有經曆這些。
室内的時間幾乎已經停滞,周楠也不催促,站在她身後,就這樣等着她做出選擇。
懷月的臉上随着時間的度過,越發糾結,最後眼神厲睜,化為了一絲堅定。
“嘭……”
一聲巨響在房間裡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懷月身後的聲音。
她詫異地轉過頭,隻看見了周楠的背影,沉默寬厚的肩膀越來越遠。
開門聲響起,他無聲地走了出去。
懷月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時她正費力地往隔間拖着屍體,這聲槍響一定會被人發覺,她要抓緊時間處理好現場。
還不等懷月把第二個推進去,幾個腳步聲疾馳着就出現在了門外,懷月心裡焦急萬分,直接脫了女人的外套穿上,然後拿下面具,邊走邊戴。
懷月背後藏着刀,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等着瞧門上響起。
卻沒料到他們并沒有敲門,而是在出聲問着什麼人。
“剛房間裡怎麼了?”
外面的周楠此時看着來人,身體不斷的顫抖,裝作害怕的語氣說道。
“兔子女士嫌棄說肉有味道,把碟子摔了,還把我……”語氣又變的啜泣。
來人看了看衣衫淩亂不堪,還濺着飯菜的髒污,一幅狼狽不敢的樣子憋了嘴,眉頭緊皺。
“沒事了,你下去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