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冬天沖到了樓上,懷月則是直接拿起刀子進入到了地下室檢查,他們所有重要的生存物資都在這裡放着。
懷月拿着手電筒一點點的檢查着,她走到通風口處,裡面毫無異常,整個室内隻有懷月哒哒的腳步聲,狹小的縫隙處她檢查的尤為仔細,就連箱子也一個個的打開翻看,等到一切都完畢,懷月才長舒一口氣,放緩了一直吊着的心,将手電筒收起來走了出去,地下室又重新恢複了黑暗。
“老大,剛才怎麼回事?”
“下水處都堵好了嗎?”
“都弄好了。”
懷月這才咽了口唾沫開口“我剛看見一個黑……”
還沒等懷月說完,電視裡的尖叫吸引了兩人的注意,他們向前看去,隻見電視上本來在采訪的記者發出了巨大的尖叫,那聲音裡帶着驚恐,讓人一聽便知道她遭受了巨大的疼痛。
一隻像泥鳅一樣的條狀咬上了她的小腿,尖牙瞬間就侵入了肉裡,記者下意識的伸手打掉,塊狀物飛速的滑走,扛着鏡頭的人慌亂之下正好照在了她的傷處,潔白的腿上已經被連皮帶肉的咬下一塊,傷口處血肉模糊,鮮血如注,順着小腿直往下流,瞬間就浸濕了鞋襪,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小灘,然後緩緩流向了隻有一步的下水蓋,從黑色的小孔中流進。
“啊啊……”
“快跑啊……”
……
旁邊的遊客瞬間亂成了一團,在周圍觀看了全部的現場的人快速地向四周跑,連帶着一些不知情的人也向後跑去,隻留有少部分打着電話的和不知情但是拿着手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還湊在旁邊。
攝像機已經被摔在了地上,照出了主持人此時正滿臉冷汗的抱住腿,臉已經皺巴成了一團,一旁的攝影師在拿着外套手忙腳亂的按住傷口,主持人龇着牙臉色慘白,看起來虛弱的随時都能暈過去。
就在這時,哔哔的救護車聲聲音傳來,直播鏡頭變成了滋滋的花色,随後完全變黑。
“老大……這……?”
懷月歎了口氣,“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我剛在廚房看見了一條黑不留醜的東西,下意識的我就拿盤子摔了上去,結果我拿刀還是沒能阻止它溜走。”
“那麼說,這輪災難可能就是這個東西了!”王冬天趕緊拿出手機準備在網上搜索一下。
“那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懷月搖了搖頭,起碼在她有限的認知裡沒有見過這個生物,小小黑黑的一條,卻像獅子一樣極具兇狠,一旦咬上人,不撕下來一塊肉決不罷休,殘忍又滲人。
“啊……”
一條條視頻劃過,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條拍到生物的視頻,主人應該是個年輕的遊客,這條是她的自拍視頻,視頻裡她正恐慌的捂嘴嘴巴,角落裡剛好有清晰地主持人小腿的畫面,此時從下水道溜出來一條黑色的條狀物,全身黝黑發亮,隻有頂端的吸盤處長者無數細小的獠牙,密密麻麻的長刺,簡直能直達密集恐懼症患者的靈魂。
懷月也湊了上來看到了全貌,眼疾手快地從王冬天手裡奪下手機,兩手一按,成功截屏,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後屏幕一黑,視頻突然消失,再次點進去就已經提示成是視頻不存在了。
看來有人介入了!
真是諷刺!
可是真相這個東西,就算止住了一個,還有無數個,就算斷了網,還有人口口相授,總會源源不斷的襲來,人們的言論終會将輿論推向高潮。
“老大!這是……七鰓鳗嗎?”
王冬天拿着剛搜出來的圖湊在了懷月的面前,懷月看着面前san值狂掉的生物放大了瞳孔。
“就是這個,不過我看見的是黑色的,圖上發青。”
懷月往下看去,上面寫着。
“七鰓鳗表面光滑,嘴呈圓筒形,沒有上下颚,口内有鋒利的牙齒,屬于肉食性魚類,繼營獨立生活,又營寄生生活。營獨立生活時,以浮遊動物為食,寄生時常以吸盤吸附在其他魚體上,吸食其血肉……”(以上科普來自百度百科)
看來就是它了,不知為何,它竟跑入了人類的地盤開始吸食人的血肉,而且它的牙齒要比圖上的鋒利好幾倍,體型也變的大了幾分。
這時懷月想到了醫院裡的談話,伸出胳膊,将從醫院帶回來的黃色的桶拿出來,分了一個給王冬天。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你先把這個東西灑在各種出口處,下水處,尤其是床邊,你想今天睡個好覺的話一定要多撒一點,明白了嗎?”
“知道了,老大。”
王冬天先是将懷月的房間灑滿,然後才去處理了懷月交代的其他地方,而懷月則是又去了地下室,她始終不放心,将有限的空間塞滿後,其他的周圍都撒上了幹粉。
懷月想着可能明天所謂的官方也不知道能編出來什麼理由來糊弄他們,現在還是先保護自己的安全是首要,之後兩人在也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此時,夜深人靜之際,昏暗的月光射進房間内,一條條黑色的條狀物從白色的水池,地漏……,隻要有洞,他們就能鑽出來,悄無聲息,滑溜的身子蠕動間帶着腥臭的粘液,頭朝下吸住地闆,一點點的再往前挪動着身體,漆黑的外表與夜色幾乎融為了一體,他們仿佛天生就能捕捉到血肉的味道,直直的就往床邊彙集着。
很快,幾乎不下二十條的七鰓鳗就這樣來到了兩人的床邊,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個的黑點,不過白色的粉末進入它們的吸盤,頃刻間,肥胖的身子開始蠕動,翻滾,感受到了痛苦,像有組織一般的全部又退了回去,隻有地上透明的水印證明它們剛才的存在。
不過其他的人們就沒有他們那樣幸運,在睡夢中他們被從床邊爬上來的七鰓鳗咬住了全身的各個部位,甚至會從他們張大的嘴裡鑽進去,直達心髒,幾乎隻是呼吸間,人便沒了動靜,随後它們在體□□出了無數白白小小的卵,竟是直接将人體當成了寄生的巢穴。
失去了獵物的七鰓鳗開始迅速的轉戰其他正在熟睡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