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天深吸一口氣,看着懷月雙手作揖,鞠了一躬。
“好的,老闆。”
醫院大廳裡,王冬天就這樣靠着柱子觀察着衆人的動向,眼神總是似有似無的瞟向電梯口的方向。
“叮咚”
電梯大開,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青人走了出來,王冬天看到他的衣褂腳還沾着血迹,人終于出來了。
他調整神色,拿着剛撿到的資料神色慌張的向前跑,低頭看着資料,像是沒有注意到人來一樣嘭的撞了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着急了。”
“您沒事吧,醫生。”
被撞的人明顯怔了一下,“嘶”地皺起了眉,他動了下肩膀,一陣疼痛感傳來,讓他不由得捏着動了動。
“沒事吧,醫生,俺……俺……你這要治療嗎?俺沒有錢了。”
說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的像窮苦人家付不起醫藥費的摸樣,讓坐在凳子上眯着眼的懷月咂舌,這演技,不進娛樂圈都虧了,主要是這口音和瘦弱的臉成功輔助了他。
醫生看着這張可憐害怕的臉,沒有言語,說了句沒關系便徑直往前走,沒有看見身後的人微動的手瞬間變化的雙眼裡含着冷意。
兩個拿到卡并沒有着急進去,在大廳裡就這樣坐着,懷月一點點的計算着時間,見還早,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你剛怎麼撞得那麼重?”
……
“老大你不是說那個醫生隐瞞了下情報沒有告訴大家嗎?雖然說是有人插手,但我還是氣不過給他點懲罰罷了。”
“你……”懷月上下望了望完好無損的王冬天。
“老大,我沒事,我這被訓練的都有經驗了。”
懷月看着說的一臉輕松的人心中湧上酸澀,想說話不知道如何開口。
“老大,你不用這樣看着我,這樣的日子……我已經習慣了。”
雖是這麼說,但他的語氣卻是在發顫,但面前的人明顯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神色連僞裝都維持不住面上的輕松,他戴上衛衣的黑帽子,看着窗外的梧桐樹和月季花,周身變的沉默,烈陽當頭,她卻隻看出來面前人的強撐的脆弱。
懷月在旁邊聽見那張嘴喃喃自語,輕聲開口。
“果然,我還是不喜歡這裡。”
懷月便在沒有開口,而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給他一種隐形的支撐。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醫院裡已經到了用午餐時間,各種外買和飯桶在大廳裡出現的頻次變高,真個空間都彌漫着飯香,懷月本來也想叫外賣,可是隻要一想到那惡心的東西會在裡面亂竄,她覺得再香的飯都像是毒藥。
她從包裡變相的拿出麻辣兔腿和三明治遞給了盯着外賣的王冬天。
“拿着,吃吧。”
王冬天好奇的轉回頭看着眼前的美味忍不住咽了口水,不過他并沒有急着拿反而是反問懷月。
“老大,那你的呢?”
“你吃吧,我看你看見肉就流口水,更何況我不吃兔子。”
看懷月說的這麼一本正經王冬天真的相信了,等之後才發現,她那裡是不愛吃啊,簡直是在她愛吃排行榜裡排第一。
看着吃的噴香的王冬天,懷月也開始拆起了三明治,或許是她心裡有事,在吃到一半的時候旁邊的人已經吃完了。
“老大,有紙巾嗎?”
聽見詢問的懷月轉過視線,心裡咯噔一下,在面前人期望的眼神裡搖了搖頭。
兩人瞬間尴尬對望。
看着滿嘴流油的王冬天,再看看一旁被嗦的整整齊齊的骨頭懷月哈哈一笑,她平時過的太糙,從來沒帶過紙,就算前一秒還記得,出門的時候鐵定就會忘掉。
王冬天乍着滿是紅油雙手剛準備起身說去衛生間解決一下,懷月突然出聲。
“人出來了。”
他看向電梯,果真,早上在醫院門口看見的幾個醫生此時全部都出來了,朝着會議室的标簽走去,他看着面前想起身邁腿的懷月忍不住開了口。
“老大,我……”
懷月差點忘了這還沒解決,他看見一旁的小孩旁邊放着一包花花綠綠的紙,懷月快速眨着眼睛,用身子做遮擋,手悄悄的伸了上去,下一秒,原地就隻剩下了幾顆糖果,還是葡萄味的。
王冬天看着她的操作大腦霎時遲鈍,呆呆的接住遞到面前的紙,扭頭望過去。
牛!
“行了吧,趕緊擦吧。”
“額……”
……
兩人到了負一,這次懷月還沒想好怎麼處理看門的大爺,沒想到座椅處空無一人,這倒是方便了懷月,她拿出卡站在門外,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卻遲遲沒有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