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瞳孔瞬間放大。
“你們打着燈,漏出了痕迹。”
“是嗎?,那為……”
他再次打斷了懷月的話,“放心,我已經把監控删掉了。”
懷月眼神變得狐疑,他卻轉頭看着窗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别問。”
他低了下頭,看着自己的右手,那天他打開電腦發現儲藏間已經空了,但是讓他震撼的是那些東西幾乎是眨眼間就不見了,監控裡神奇的女生讓他思索良久,本來拿起電話的手卻又放了下來,食指放在删除鍵頓了頓,然後按了下去,這件事連身為好友的張醫生也不知道。
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麼,手指放在上面的時候,他想到了買早餐時老闆淳樸的笑容,想到了張醫生甜甜的叫叔叔的樣子……,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暗了下去,身體裡的潛意識已經在替他做出了選擇,他靠着椅子上遮住了眼,寄予是希望有個人能救大家一把吧,隻要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性。
懷月也不知如何回答,索性開口“謝謝。”
直接越過這件事情,畢竟這樣做的原因懷月沒有必要摸個底朝天,她還有更重要的事還沒了解。
“除了用火燒,還有什麼辦法嗎?”
李醫生搖了搖頭,“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研究出比這更一勞永逸的辦法了。”
“不過,我們嘗試過,這個變異的的七鰓鳗好像怕醋,這個隻針對體型龐大的,而小卵則不怕。”
“還有嗎?”
“沒有了,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做出推測,但是最重要的是不要被咬,一旦被咬了就藥石難醫了。”
說完他像是想起什麼再次開口,“你們拿的粉末如果碰見了碰見了張醫生,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
“可不可以……給他一份,他的女兒……”
還不等李醫生說完,懷月點頭注視,“可以。”
李醫生聽到回答松了一口氣,鏡片下反射出光點,起身走到衣架旁套起了白大褂,他撫了一下胸口的皺褶,但再怎麼用力那道褶皺依然挺立在那裡,他頓下了動作,嘴唇勾起嘲弄,看着衣服上的愛心标志沉默了片刻,擡起頭望着他們。
“還有事嗎?兩位,我要上班了。”
“這個給你。”
懷月也不掩飾,反正都被發現了,她将一個黃桶遞到了李醫生的手邊,退了回去。
“謝謝!”
也不管兩人的注視,伶起來徑直往門外走着,他的身軀随着步伐逐漸變得挺立起來,開門的一刹那更大的光亮照在他的身上,形成了半陰半明的微光。
這時室内響起了王冬天聲音,“我會選擇讓人民知道真相,哪怕我在受到威脅。”
回答他的隻有一聲堅定地關門聲。
外面的人看着空曠的走廊,心頭頓噎。
——或許吧!
“冬王,我們走吧。”
王冬天聽見聲音立馬從情緒裡出來,看着懷月,好奇地指着自己。
“冬王,是在叫我?”
“不然呢?難道你想叫雪王?這個名字可侵權了啊!”
懷月摸着下巴,眼珠轉溜着,大腦飛速旋轉,想到了什麼,定眼一睛。
“不然叫你春王好了,好聽又好記。”
春王?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呢?
王冬天的腦子還在懵着,春王在他的腦中盤旋,就看到了門外走出去逆着光的懷月,瞬間覺得這個名字也不錯嘛,他心滿意足的跟着懷月往出走。
走廊上如同他們所料空無一人,平時寂靜的醫院此時有些詭異的霎靜,地上還散落着不少的紙張與文件,簡直就像整個醫院的人蓦然間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過總有一種怪怪的臭味夾雜着消毒水在懷月的鼻腔下打轉,她皺着鼻子細嗅,那種惡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心裡咯噔一下。
懷月擡起頭,總感覺今日的燈管格外的明亮,部分伴随着電壓不穩的情況一會一閃,她驟然回頭,發現此時窗戶外面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不過奇怪的是并沒有月光透進來。
整個天變得完全黝黑!
怎麼會?
分明她這會按照時間來計算才是下午,她确認了下手表上的時間,上面顯示着1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