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與答:“隻是想讓哥哥不那麼難受。”
宋知也縮進被子裡,醉意朦胧裡還帶着不屑:“滾開。”
宋與略一挑眉,并沒有動作,他隻是靜靜看着宋知也的雙眼,等了一會兒,宋知也又淡聲說:“野種,賤。”
他的聲音很輕,卻如驚雷一樣炸開在宋與的耳邊,心髒的跳動的頻率突然加快,宋與又感覺到了那種難以抑制的莫名心悸,他快速伸手,虛握住了宋知也的脖子。
現在的宋知也,明明脆弱得毫無反抗能力,嘴裡卻又好像有着刀子,每一句話都能準确紮中宋與的痛腳。
然而他漫不經心刺了刀子以後,又毫不在意将自己丢在一邊。就像是惡劣的孩童拿一隻醜陋的毛毛蟲作樂,玩幾下就沒了興趣,再也不會多看一眼。
宋與很确定,不回老宅的這三個月,宋知也一次也沒有想起過自己。而自己卻像是個陰暗的變-态,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靜靜地窺視着他,認真看他每一則新聞。
宋與不爽他對自己的厭惡,可更不爽他對自己的無視。
就算故意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隻是理所當然地接受自己的伺候,卻依然看不見自己。
此刻,宋與很想掐斷他的呼吸,強迫他睜開眼,讓他那雙傲慢的眼看着自己。
這個念頭在宋與的腦子裡轉了很久,最終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掩住了内心的一切情緒,隻用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看着熟睡的宋知也。
賤。
宋知也嘴裡吐出的這個字,輕輕的,略有些嘶啞,一直敲在宋與的心上,他忍不住反複回味。
多有意思。
半晌,宋與突然輕笑了一聲,他慢慢附身,靠近了宋知也,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好夢,哥哥。”
言罷,宋與起身,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
這一切宋知也一點都沒有察覺,他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态,099在他的腦子裡發出提示:“恭喜宿主,任務進度增加20%,目前任務完成度57%。”
宋知也根本沒聽清楚099在說什麼,毫不走心地應了一聲,下一刻便陷入了沉重的夢中。
第二日中午,宋知也在快要炸裂的頭疼中醒來,揉着太陽穴去泡了個澡,依然感覺頭暈。
宋知也裹着浴袍下樓,張姨立刻迎了上來,熱情地說:“大少爺醒了啊。”
宋知也道:“家裡有番茄嗎?”
張姨道:“二少爺交代過,我已經洗好了放着的,大少爺需要榨汁喝嗎?”
宋知也愣了下,而後點點頭,張姨忙招手示意傭人去做,自己則跟在宋知也的身邊問:“大少爺,還需要點什麼嗎?”
宋知也道:“想喝點小米粥。”
張姨道:“二少爺也交代了,我熬好溫着的,現在想喝嗎,需要再加點清單的小菜嗎?”
宋知也更愣了。
什麼意思?
宋與這狗崽子,究竟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