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在這裡裝一裝呢。
手機裡突然彈出另一條消息,是顧宵傳來的喜訊。
“酌酌!我要出名了!有人來找我當模特!”
顧酌面無表情,手指微動發過去一連串恭喜的話。
心中并沒有多大感覺。
因為這就是他為顧宵赢來的。
何文允需要兌現的賭注。
原劇情在某些地方異常堅定,至少在何文允那,顧宵依舊是他新秀最完美的模特。
在醫務室待了半個小時。
顧酌垂着頭玩手機,臉上的曬傷很快因為自身強大的自愈能力好了大半。
而齊熾,結結實實坐了半小時沒動,滿頭大汗,臉憋得通紅。
【叮!今日任務已完成!】
【宿主!虧你想出來這個方法,把劇情混過去了。】
原劇情裡,顧宵被抱來醫務室後,暈了半小時才幽幽轉醒,齊熾自然陪在他身邊。
并且還因此發現了顧宵身體裡的秘密,羞得面紅耳赤。
半小時、面紅耳赤,都達成了,沒毛病。
顧酌起身,剛打算去找江宴甯。
醫務室的門被推開。
江宴甯穿着一身白色襯衣,西裝外套搭在手上,氣喘籲籲,額頭冒着薄汗,看上去來得很着急。
看到齊熾,他上前的腳步微微一頓,就站在原地,神色自若地問道:“顧、顧同學,你的傷還好吧?”
但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他的手心都要掐出指印了。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還面露春意,氣氛暧昧。
他是不是打擾到這兩個人好事了?
顧酌絲毫沒有把齊熾放在眼裡,他隻發現江宴甯在疏遠他。
還叫他,顧同學?
他沖到江宴甯身前,将微粉的臉頰湊過去。
“哥哥,你怎麼才來?我一個人擦藥不方便,你幫幫我。”
江宴甯望着眼前白裡透粉的臉,莫名想湊上去咬一口,又很快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小步。
顧酌因為這個動作有些不悅,嗓音低落下來。
“哥哥你不想幫我嗎?那我自己來吧,到時候沒擦好藥,毀容了,變成醜八怪,哥哥肯定會嫌棄我吧。”
話雖如此,那語氣中的幽怨深重得要溢出來了。
江宴甯又着急又無奈。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給我吧,我幫你擦。”
兩人相繼坐下,氛圍和諧。
齊熾感覺自己像個大電燈泡,悄眯眯溜走了。
裝得大度又寬容,看似對此毫不在意的江總微微勾起嘴角,滿意地聞着鼻尖的苦咖啡味,身體又傾斜了幾分。
擦完藥,他收拾着藥盒,不經意地問道:“晚上我要和季澤南他們聚一聚,你要不要一起?”
顧酌不說話,他還以為顧酌不願意,又補上一句。
“不去也行……”
“哥哥你是故意的嗎?”
江宴甯疑惑低頭,發現顧酌指着臉上那兩坨明顯的白色藥膏,眼中滿是委屈。
“哥哥你不早告訴我,我今天臉都曬傷了,怎麼出去見人!”
江宴甯心尖一跳,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沒關系,他們什麼時候都可以。”
隻要你想去。
顧酌不明白江宴甯為何突然這麼開心,但這不耽誤他晚上借着擦藥的理由,成功鑽進了江宴甯的主卧。
在裡面肆意釋放着信息素。
得虧這不是在星際世界,不然他肯定要被當成變态抓起來。
江宴甯對此毫不知情,隻是手上更加柔和,為顧酌塗着藥膏。
磨磨蹭蹭塗了許久,誰也沒說要停下。
顧酌整張臉都塗滿了藥膏,眨了眨眼,睫毛上都沾了些許。
江宴甯回神,急忙放下手裡的棉簽,一手擡起顧酌的下巴,一手拿着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靠近眼角的地方。
擦完,兩人對視一眼,又各自躲避着移開視線。
江宴甯收拾着手上的東西,一邊找話題。
“聽說何文允找到了他新秀的模特,是顧宵?”
“對,顧宵和我說了,這個機會很難得,真為他感到高興。”
顧酌按照原主的人設,說出的話無可挑剔。
江宴甯點了點頭,眉頭暗暗皺起,嘴裡嘀咕着:“沒想到是這麼個要求,也不知道那家夥和顧宵什麼關系?”
顧酌疑惑:“哥哥在說什麼?”
江宴甯看了他一眼,想起當時還一度懷疑過丁酉是顧酌,心中覺得晦氣。
語氣厭惡:“沒什麼,一個讨人厭的東西,最好以後不要再見了。”
顧酌便不再問,特意将藥留在了江宴甯這,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間。
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眼神驟然轉變。
屬于丁酉的氣質展露無疑。
留在江宴甯房中的精神力觸角緩慢挪動,鑽進了江宴甯的被窩,虛虛纏上了他的腰。
“老婆,好夢哦~”